前的立威——他要拿許琦開刀。
沒錯,沐澈上朝要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處理許琦一案,而且是親自審理,這樣一來參與此事的周守硯、王猛,以及顧啟珪等人都要時刻緊跟左右。其實說起來的話,要不是沐邱駕崩,許琦之事本來應該在顧啟珪他們一行人回京的時候就立刻解決的,畢竟沐邱是想拿這事兒為自己的一生劃上一個完滿的句號的,只是可惜了。要說許琦做的那些事兒形同造反,是毀國叛國殘害百姓的大罪,不管是在哪裡又是誰掌權,都沒有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的道理,而且各方面證據確鑿,並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就能審理判刑,但是終究沐邱沒能爭過時間。
這樣一來,沐邱至死都沒能享受解決這件事情後所形成的好處,倒是為沐澈做了鋪墊,說起來這也算是這麼些年他為沐澈做過的為數不多的事情了,雖然不是出自本願。
要說現在處理這個事情是最好的,一來可以在京城百姓心中刷一波強烈的存在感,畢竟沐澈成名太晚,論皇子中的聲名的響度比起忠親王要差上一些;二來可以給其他官員包括封疆大吏以啟示,作為新皇,沐澈急需要為這些朝臣貫徹自己的治政方針,也算是表明自己的態度,而且現在安意榮剛剛去兩廣上任,正是撥亂反正的時候,這個案子還能給兩廣百姓一定的啟示;三來當然是不得不先處理這個事情,畢竟忠親王再怎麼說也是先帝親子,新皇親兄,要是甫一上臺就先是處理自己的兄弟,那樣也太讓人寒心了,而且作為沐澈也並不希望忠親王這樣簡單就上路,太便宜他了。
不過雖說有諸多先處理許琦的緣由,其實此案並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畢竟證據確鑿,人證物證具在,許琦那邊也從來沒有否認自己曾經做過這些,犯人自己供認不諱,這案子幾乎沒有翻案的可能,還有什麼可審理的呢,不用想都知道許琦會被判斬立決,不過因為如今國喪,就是京城屠宰都還沒有解禁,當然不能殺人,所以就延後執行,也算是讓許琦多苟活了幾日。
不過因為新皇親自審理,一時間,京城百姓幾乎人人都知道此事,日常出去見著誰都能聊兩句許琦的喪心病狂,這樣一來,沐澈的大名越來越深入人心。
要說在許琦一案上,最惱火的就要數閆家了,閆如譯死的不明不白,他們自然有許多要問的,之前他們初回到京城的時候閆家還埋怨他們不把閆如譯一起帶回來的,就是在朝堂之上對周守硯和顧國安也很是不客氣,不過作為忠親王一黨,現在他們都是夾著尾巴做人,再也不敢叨叨了。
許琦一案是沐邱死前最後做的一件事兒,也是沐澈上位後的第一個大事件,整個朝堂自然都是關注著的,事情鬧得不小,前往兩廣處理這事兒的一行人自然是廣受關注,或多或少的都被封賞,其中顧啟珪是最大的受益者,連升三級,直接從一名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成為了正五品翰林院侍讀學士。
翰林院修撰承擔掌修國史、實錄、記載皇帝言行、進講經史,以及草擬有關典禮的文稿的職責,但是這些顧啟珪一日都沒有接觸過,直接就升了上去,而且升的這個職務有些微妙,這妥妥的就是要成長為皇帝近臣的節奏啊。
正五品這個官職在京城之中可以說是非常不起眼了,不過顧啟珪是剛剛入仕,距今不過一年,在這個三年一升的朝代,這已經是神速了,而且這還不是重點,晉升翰林院侍讀學士意味著顧啟珪留在了翰林院,翰林院是養才儲望之所,讀書人聚集的地方,負責著修書撰史、起草詔書、為皇室成員侍讀、擔任科舉考官等,翰林院官員地位清貴,向來是歷代皇帝身邊倚重的人才,也一直是閣老重臣的踏腳石,可謂地位超然。
朝中官員不是沒有微詞的,但是顧啟珪在許琦一案中的作用實在是重要,這一點從周守硯三番兩次為他請功就能看的出來。但是不可否認顧啟珪確實炸眼,這時候甚至還有官員拿七年前的事情說事兒,明裡暗裡說他品行不端。
不過這些人並沒能說太久,就被沐澈一句話打斷了,“愛卿說的是,不過顧家子玠是父皇欽點的最後一位狀元郎,怎麼愛卿這是在詆譭父皇識人不清?”
輕飄飄的一句話弄得那些本來還有些小心思的朝臣立刻跪地稱‘不敢’,這麼些日子下來,他們也算是瞭解了一些新皇,剛開始的時候給他們聽到沐澈說‘愛卿說的是’還以為是新皇同意他們的看法了,但是後來才發現這僅僅是一句口頭禪,意味著上面這位已經不耐煩了。
“既然不敢,就先不說話,兩廣一事已經十分清楚,說顧子玠力挽狂瀾也不為過,兩廣受災嚴重至斯,在他的周旋之下保住了多少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