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西瓜紅對襟短襖,褲子是同色裙褲模樣的七分褲。小腿上穿著高筒的襪子用緞帶交錯綁紮成束腿的樣子,既顯得乾淨利索,又不會裸露半點肌膚。梳著左右兩邊對稱的包包頭,用紅色的絲帶綁上蝴蝶結。垂下來幾縷絲帶,增添了幾分別樣的風情。
柳新雅滿意地看著大家,從酒樓服務開始到談吐禮儀,甚至連嘴角微笑的弧度要求都向大家詳細講解了一遍,她可是將前世高階西餐廳的侍應生手冊全都照搬過來,務必將這些娘子訓練成一流的酒樓侍應。
現在酒樓還有很多包間正在裝修,距離開業還有不到三個月,相信這段時間裡,她一定能讓這些姑娘們脫胎換骨。
在院子裡,柳新雅讓這些娘子們練習腰背挺直行走的時候,廖家的大女兒廖娟在一旁看出了點門道,便拜託柳新雅一起訓練她的人。她看得出,柳新雅這套培訓方法,雖然很多地方在她看來有些吹毛求疵,但是一看就知道是真的很有效果,才走了幾圈,這幾個從小疏於管教的娘子們走路的樣子就徹底改變了。
雖然廖家在關外也是經營酒肆生意,而且店鋪還不少,但是一般都是來人就上崗,哪有柳新雅這樣的講究,想想高檔的酒樓哪家不是細枝末節都照顧得周到體貼,廖家酒樓生意想做大,跟柳新雅取經是必須的。
廖娟也是機靈的人,平時她跟柳新雅私交就不錯,廖大師跟杜大師又相交數年,相信柳新雅不會拒絕她的要求的。
果然,柳新雅很爽快的答應了,不但娘子們有訓練的要求,對跑堂也有要求,連帶男夥計們的訓練一起開始,索性將人全拉到大堂,順便讓夥計們熟悉上菜的路徑,一時間“新醅”酒樓的大堂熱鬧起來。
忙碌中,柳新雅仍在四處找尋小醅的身影,看見新來的男夥計都到齊了,卻始終不見小醅出現,看來自己最先猜測的,小醅跟蹤某個人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了。
最後連閻嫣那裡都找遍了,還是沒有小醅訊息的時候,柳新雅真的慌了!
杜為康從罈子那裡知道小醅不見了,急忙過來安慰柳新雅,他知道小醅對小雅的意義,果然見到小雅,她正急的直掉眼淚。
“小雅,不要慌,仔細想想小醅還有那些地方是喜歡去的?可能是哪裡疏忽了沒找過?”杜為康沉著的建議。
柳新雅抹著淚搖搖頭,小醅不是普通的貓,她與小醅之間是有感應的,從早上到現在她在心裡不斷的呼喚,小醅要是感應到話,它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眼看這都快晌午了,小醅還是沒有出現,它會不會出事?實在不敢想象,但是心裡沒來由的不安漸漸擴大,柳新雅心慌不已。
杜為康突然想到,“世子!對了,小醅會不會到趙王府去了?”其實杜為康想的是,小醅會不會被世子帶走了?
他知道世子很喜歡小醅,樂觀的想,難道是世子帶走小醅忘記招呼了?
柳新雅頓時來了精神,莫非真的是世子帶走了小醅,會不會是跟她惡作劇?故意不告訴她?又或者小醅在王府遇見王妃了?雖然她對小醅沒有回應她的召喚,心裡隱隱覺得不像是隻僅僅被帶走這麼簡單,但是現在世子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可是該怎麼找世子呢?柳新雅又開始犯愁了。
這個時候酒樓裡突然來人了。
來者是兩個神情倨傲的家奴,求見了杜大師之後,也不見禮,直接開口吩咐;“我們是尉遲太尉府上的,今天我們太尉府上設宴,聽聞杜大師獨創了一種‘雞尾酒’,很有新意,特別請杜大師帶弟子進府調製這種酒,宴請各位貴客!”
杜大師沉吟了一下,還未開口。
邊上另一個家奴就扯高氣揚的繼續說:“我們太尉府是看得起你們才給你們這個機會,那種酒尚未正式面世,有了今天赴宴的各位貴人的口碑,不紅都難!”
杜為康知道這的確是個機會,但是柳新雅現在為了小醅心急如焚,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心思參加,他為難的遲疑起來。
“請兩位回去稟報,我們會按時到場,將會為你們調配我們酒樓特有的——‘宴會雞尾酒’,方便大家飲用!”說話的是柳新雅,她雖然擔憂小醅,但是她不能耽誤眼前的大事,尉遲太尉是皇后的父親,他們小小的酒樓開罪不起,何況今天的確是打響酒樓名聲的好機會!
杜為康看了柳新雅尚且紅腫的眼睛,雖然滿意柳新雅的公私分明,但是他更多的是對自己徒弟的疼惜,這個孩子從來不會讓別人操心太久。
太尉府的人拿著不菲的賞銀,態度緩和了不少,反覆叮囑了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