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嗓音尖細。阿竹細細一看他們的舉止,頓時明白了他們都是宮裡的公公。
再聽他們旁若無人的閒聊。聊天的嗓門雖然不大,但也足以令邊上其他的客人聽得分明瞭。
只見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公公挑剔的喝了一口休閒居的招牌新茶“方山露芽”,意外地挑了挑眉,“這個茶味道倒是不錯!你小子倒也會挑!”
那個年輕的公公諂媚的說道:“招待……您,小的怎麼敢怠慢!就是知道您好這一口,才專程帶您來這裡。”
“說吧,又要辦啥事?你小子難得這麼殷勤,肯定又有事相求!”年長公公眯起眼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果然他們舉止的異常已經成功引起了周圍茶客的注意。
那個小公公彷彿恍若不知,開始絮絮叨叨地講述他相熟的一個宮女香兒被無辜牽連下了宗人府的事,看他的神態急切,彷彿真的是急於救人的樣子。
年長公公卻面路為難之色,“這件事沒人能幫你!皇后娘娘親自下的命令,寧枉勿縱,別說你那個姐妹只是個小宮女,就算是歐皇貴妃身邊貼身的大宮女還不是說打死就打死,更是整個宮裡的人都被連坐,關於這件事聽說已經死了很多宮人了,你可千萬別惹禍上身了!”
小公公嚇得面如土色,卻依舊義憤填膺,結結巴巴地開口,“為……為何會這樣?那香兒不是沒有活路了?皇后娘娘就算高高在上,也不能這樣草菅人命!”
年長公公猛地伸手按住他的嘴巴,氣急敗壞地開口,“混蛋!皇后娘娘行事也是你敢評論的,你嫌活的不耐煩了!還不快跟我走!”說著,扔下一錠銀子,抓了小公公頭也不回的離開。
阿竹看得分明,兩個公公身邊不遠坐的正是京城有名的“包打聽”,只見他眼神閃爍地盯著兩個公公的背影看了良久,便匆匆付了茶資離開。
頓時,邊上的茶客開始議論紛紛,這麼一來,後宮紛爭的傳言不脛而走,皇后娘娘失德的流言四起。
阿竹旁觀了一切,聯想到蕭遜的提醒,他知道這兩個公公肯定跟趙王脫不了關係,只是沒想到趙王散佈的謠言居然是關於皇后失德!
阿竹猜不透趙王的打算,當機立斷,藉口上酒,進了李莫離跟藏天的包間,將這件不尋常的事彙報了一遍。
李莫離聽了,面色不明,沉默了片刻。
藏天卻似笑非笑起來,“看來你父親因為尉遲太尉拖延你跟尉遲玉嬋的婚事,很是不滿呢!嘿嘿,要知道是我建議尉遲太尉將尉遲玉嬋送進宮,就是衝著太子生母的位置而去的——你說,趙王若是知道跟我有關,會不會生氣的直接命令你將案子判定為我父親有罪!”
李莫離喝酒的手頓了一下,隨即穩穩地飲盡。
“聖上是讓我當這個案子的主審,不是我父親,我只會秉公辦理!”李莫離朗聲回答。
藏天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是我喝多了,居然開始說醉話了!若是你的話,一定會這麼做的!何況還有那個傢伙,她不會放任有人顛倒黑白的!”
李莫離抬起頭,突然目光炯炯地看著藏天,“兄長,你是認真的嗎?”
藏天面不改色,目光絲毫沒有退縮,“是的,我很認真!她要的你給不了,若不是父親突然離世,她已經在我身邊了!”
阿竹被兩個人打的啞謎弄糊塗了,聽得似懂非懂,他只知道世子聽了藏天的話,突然面容頹敗下來,聽到這裡,阿竹隱隱有些明白了,不由得擔心的看著世子。
只聽李莫離喃喃地開口,“她究竟想要什麼?你知道?難道你就給的了?”
“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藏天嘴角含笑,眼神有些迷濛,“就像我父親跟母親一樣,我做的到!”
“我也可以!”李莫離不甘示弱的低吼回去。
“這個恐怕要先問過你的父親同意不同意!”藏天悠然說到,眼角掃過窗外一閃而過的黑影,意有所指。
李莫離黯然下來,窗外的異動,他也留意到了,為了柳新雅的安危,他沒有繼續開口,只給了阿竹一個眼色,阿竹心領神會的退出包間,很快,窗外傳來了交手的聲音,然後沒有了動靜。
包間之中的兩人似乎都有了心事,你來我往,彷彿都不甘示弱似的,一個喝了,另一個肯定奉陪到底!
很快,李莫離珍藏的柳新雅用來做基酒的那幾瓶高度酒就見了底。
酒氣上頭,喝得又有點猛了。
兩人都多了幾分醉意,李莫離臉頰酡紅,眼神迷離,“你說,女人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