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透墨搖了搖頭,低聲道:“昨天夫人那裡好像出了點事。”
於坤琢磨,關係到夫人就不奇怪了。之前爺還問他怎麼討姑娘歡心,在這方面,他實在是教化未開,可成親的第一天就鬧彆扭了?夫人看起來明明性子挺溫順的。等林勳把劍拋過來給透墨,於坤捧著巾帕過去給他擦,想問一問發生了什麼事,他好幫忙拿主意。一名護衛跑過來跪在一旁向林勳稟報事情,於坤只能又把話吞了回去。
林勳頓了一下:“陸雲昭受傷了?”
“是,昨日出宮回家的路上被伏擊,去了半條命。當時六皇子跟他在一起。皇上在今天早朝的時候大怒,問責了幾個人,下令要把兇手揪出來。”
林勳擦了擦手,太子那邊的人也不是沒做過這種事。幾年前,那樁考生暴斃案,最後不了了之,就是他們的手筆,他還庇護了葉季辰。不過考生不過是些無名小卒,陸雲昭卻是朝廷命官,還牽扯到了六皇子,他們膽子應該還沒有這麼大。那就是苦肉計了。
“下去吧。”林勳一邊擦著身上的汗,一邊往綺羅的住處走。於坤追問了一路,總算是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捶胸頓足道:“我的爺,要讓女人心裡有您,得慢慢來,像對待花一樣精心呵護。您倒好,以為是行軍打戰,動不動就軍法處置呢?”
林勳自知理虧,沒有吭聲。強硬,的確是他一貫的作風。但用在他的小妻子身上,顯然不合適。
於坤又嘮嘮叨叨跟他說了許多,他認真地聽著,很快就走到了綺羅的住處。丫環稟報說她還沒有醒。林勳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輕手輕腳地去了淨室,頭靠在木桶上閉目養神。太子幾次示好要拉攏他,六皇子也要拉攏他,四皇子整天胸無大志的,其實卻是深藏不露。他固然可以保持中立,但所作的每一項決策,人事,都會影響到他的立場。
陸雲昭很顯然已經投靠了六皇子趙霄。
遠興府的守將龐衝林勳知道,人是貪婪,但也確實會打仗。他原先還想保他,但看到朱明祁去了數月毫無進展,就知道這個案子不是一般地大。否則為什麼要刻意阻擾查案?皇上讓他明年去遠興府擔任安撫使本來也是要助朱明祁的,勢必要把這顆毒瘤拔掉。
他擔心的是,陸雲昭過去把龐衝查辦了之後,他手下那幫將士肯定不服,引起邊境暴動。
他這兩日沒有睡好,今天早上練劍又用了蠻力,實在太累了,竟然睡了過去,而且睡得很沉。
綺羅是被寧溪叫醒的,她頭昏沉沉的,因為昨夜並沒有睡好。但身上的疼痛倒是好多了。寧溪在她耳邊說:“小姐要不要去淨室裡頭看一看?侯爺進去很久了,還沒出來,會不會有什麼事?我們都不敢進去……”
綺羅聽了,連忙下床披衣,也顧不得許多,直接進了淨室。林勳頭靠在木桶上,一動不動。綺羅上前推了推他的肩膀,見他沒有反應,連忙捧住他的臉:“侯爺快醒醒,水涼了。”
林勳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下意識地抬手要抱她。他剛才夢見她了。
綺羅驚呼一聲,還來不及躲開,他帶起來的水花把她身上披的外衣和裡衣,全都弄溼了。
“快起來,要著涼了!”綺羅惱怒地看著他,卻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被打溼的裡衣透著裡面的肚兜,粉色的荷花若隱若現。她下意識地抬手捂住,羞得滿臉通紅:“不許看!”
林勳眼角帶笑,毫不避諱地從浴桶裡站起來,綺羅連忙轉身,腦袋轟地一聲,剛剛好像看見了……隨後一塊布就兜頭覆蓋了下來。她一愣,那人從背後環抱住她,她陷在他寬闊的懷抱裡,身體僵了一下。他細細地親吻她的脖頸,耳珠,被他吻過的地方很酥很癢。她的手抓緊了他粗壯的手臂,呼吸短促。
他抬起一隻手,輕輕地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身上溼漉漉的,彼此的呼吸火熱交纏,綺羅沉溺在這個極致溫柔的吻裡,哪怕還沒對昨天的事放下芥蒂,卻阻止不了為他躍動的心跳。這個人的吻技太高超。
她感覺到他滾燙的手伸進了裡衣裡,正握住豐盈,她渾身一顫……忽然,林勳放開了她。
好像被兜頭潑了冷水,浸在情-欲裡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
“出去換衣服,彆著涼。”他退開,拿起放在架子上的裡衣套上,先走出去了。
綺羅幾乎腿軟,扶著浴桶才站穩。她拉緊身上的布,硬著頭皮出去,這人簡直是要把她氣死!
今日的早飯果然簡單了許多,只上了五道菜,她喝粥,他吃饅頭。綺羅吃兩口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