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大家各憑本事就是了,外面,還不止我們呢。”曲尋溟冷漠提醒,和小世界裡那個禁錮於高塔,帶著詛咒纏身的厄運傳說不一樣,在這裡,他是魔主,是能夠左右一方風雨的大魔。
若不是因為覬覦她的人太多了,他也不會留下,在這裡等著。
不,應該說,在這裡的魔,都知道,外面的對手太多了,正因為如此,才先想內部合作,畢竟,比起外面的人來說,他們更加的有合作基礎。
想到那個女人,曲尋溟幾乎是要把牙咬碎了。
記憶最深的……
那是一場外表華麗的宴會,主客們觥籌交錯言笑晏晏。年少的他踩著寂寞與影子玩著無趣遊戲時,她被抓進極北,乖巧安靜地注視著這場景,清冷的眼中倒映著這長久的愛恨背後,刻意遺忘的權杖腐朽。
彼時小小的她白皙柔弱,可他卻能一眼看出這還不懂掩飾的孩子眼中,滿眼的傲慢倔強。
大概就是那時候吧,一心作弄逗趣的他歡歡喜喜地,栽在自挖的坑裡拔不出來了。可是,曲尋溟控制著情緒,腦中卻不斷播放著深夜呢喃,荒林擁抱,危險相護畫面……
猶如一場可怕的夢魘,逃不開,一步步帶人漸入絕境。聽說她要離開的那一刻,他的眸中泛著危險的光 ,偏偏她笑得從容毫不在意。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這樣的安靜從容,這樣的,讓人咬牙切齒,這樣的 ,讓人不願意放手。
原本以為,那種感覺已經夠糟糕了,沒想到,真正糟糕的是,靈魂歸位後的現在,那個女人,居然… …
他討厭,很討厭這種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窺視的感覺。
外面。
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小男孩站在街道的電線杆上,悠閒地對著下方的人進行觀察記錄。
僕人們全都被趕了出來了。
大佬們,這又是怎麼了?
是為了打起來的時候方便嗎?
聽說,那個不願面對陽光,帶著愛寵成天成夜流浪於黑暗中,在極北的夏夜,在神秘的黃昏光線中勘破一切的男人。他,也回來了。
好像是為了,找一個女人?
像是突然想到一件事一樣,這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小男孩,嚇得鼻屎都噴出來了,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幾個月前,就聽說這個大佬戀愛了,那個魔主找到真愛了……
反正,總結起來都是在找人,不會都是同一個吧!
好嚇!
而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西邪滄界已經變得暗潮洶湧,王不見王了。
他看著明媚的陽光,再看了眼底下離去的魔僕,突然覺得,今天日子不好,他應該回家休息的,萬一,被傷及無辜了,他連找人賠償的能力都沒有,屬於死了也白死的型別。
嗯,這麼想完。
他覺得自己需要回家找麻麻了。
……
魔界外的界間。
天空深遠空曠,危險縈繞,黑暗得沉鬱絕望。
這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他黑髮黑眸,一身張揚的黑衣,氣質冰冷絕倫。
那是一種從內部溢位來的冷,仿若千萬年的寒冰,無視一切、隔絕一切。這肅殺的冷,縈繞著黑暗的禁忌誘惑,悄無聲息中,讓人刻骨難忘。
啊——
秦瑾從空間縫隙裡掉了出來,她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任務完成了,沒有回到本職空間,反而到了一個看上去就知道很危險的地方。
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就被人給接住了。
那是,一張很熟悉的臉。
她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就是有點想不起來了,不對,她想起來了。
是一個任務世界裡的氣運之子。
她印象最深的是……
他天資縱橫,風華絕代,卻一生輪椅。
那年雲城因一人的失蹤而鬧得人仰馬翻,她找到他時已是深夜。
猶記得那晚他坐在一方清池旁邊,神情落寞地看雨水將水中的燈的倒影打碎,偏又倔強無比地抬頭笑道:“笑話,本少爺是雲幽澈,這片地上的主,誰敢不聽我的?”
“呵。”他笑了笑,說道:“怎麼,不記得我了?”
“你是……雲幽澈?”秦瑾問道。
“嗯。”他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說道:“瞧著安安靜靜的,倒是挺會惹事的,不過,那些臭小子們有眼光。”
“什麼?”秦瑾問。
“這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