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沒有人照顧的原因,小傢伙的獨立性特別的強; 什麼都靠自己,秦瑾好幾次看到他為了找食物而和野狗拼命的樣子。
雖然他還小; 但是他早就已經有了憂患意識; 即使秦瑾每日投餵; 也沒有放棄過找食物儲存的念頭。
這個年代,戰火紛飛,普通人想要找到食物就已經很難了; 何況是一個小孩子,這般諳練的生活本領; 看得秦瑾都有一點心酸了。
早晨的太陽已經越升越高了,此時的天氣也在漸漸變熱。
秦瑾拿著手中的食物,正準備朝著司寇博瀚走去; 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說是敲門聲那是客氣了,其實就只敲了一下,然後一腳把門給踢開了。
“誰!”秦瑾皺著眉頭說道。
“哎呦喂; 沒想到這裡還有人。”那是一個流裡流氣的聲音,聲音的主人是個二十來歲的男子,身上穿著常服,一眼望過去就不像是好人。
司寇博瀚的反應比秦瑾快,之前他還在院子裡懶洋洋的曬太陽,門那邊一有動靜他就已經跳了起來,對著那人做出了攻擊的姿態。
“這小東西還沒死?”他有些驚訝道。
“你到底是誰?”秦瑾不耐煩的問道,她的一隻手早就按在了隨身攜帶的匕首上,只要確定了這人的不懷好意,她就打算動手。
“還能是誰,這小子他爹派來的唄。”那人吊兒郎當的說完話,又仔細看了一眼司寇博瀚,有些可惜道:“之前還以為死了的,也就隨便過來看看,沒想到居然還活著,運氣不錯啊。”
“既然還活著,那就跟我走吧,他爹讓我把人給帶回去,好歹都是自己的種,怎麼說,也要養著不是。”他說著,就要去抓司寇博瀚,一個不小心被咬一口,當下就流血了,疼得他哇哇大叫:“該死的,你屬狗的嗎?快放手啊,聽到沒有,不然老子打死你!”
他雖然嘴裡叫罵得兇狠,卻並沒有下狠手,秦瑾見狀,也就過去勸了,好在這幾日混熟了,小傢伙還是很聽話的,只是鬆開嘴後,朝著人發出兩道威脅的聲音。
“該死的,誰教出來的也不知道,簡直就是跟野狗一樣……”他看著司寇博瀚,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最後才朝著秦瑾說道:“你是他的奶孃吧,快點收拾東西,早點回去,真是……晦氣!”
秦瑾拉著司寇博瀚,走到最近的一個房間裡去拿衣物。
這地方,是原先那些人的,不過戰亂的時候,他們都丟下司寇博瀚跑了,她見沒人,就選了個自己喜歡的房間待著了。
雖是說收拾東西,但是秦瑾的東西本來就少,加上司寇博瀚根本沒什麼東西,因此沒花多少時間就準備好了。
見她出來了,那人抬頭就是一句罵,而後不甘不願的走在了前面帶路。
到了路口以後,秦瑾才看見那邊停了個馬車。
嗯,很破爛的馬車。
……
按理說,以那人的權勢和財富,是不應該會有如此破爛的馬車的。
如此只能說明,是這小子的後孃特意為難他,還沒進門就先給個下馬威,也直接的顯示了,對方的看不起。
這不錯,那人越是無視司寇博瀚,他活下來的機會就越大。
是的,秦瑾明知道回去會有危險,但還是決定讓司寇博瀚回去,因為這世道實在是太亂了,一個女人和孩子隨時都有可能無聲無息的死在外面。
比起外面的危險,司寇家那點潛在的危險簡直不算事。
這一路上,馬車都駕駛得很快,或許是因為報復,又或許是因為趕路,總之是怎麼快怎麼來。
人微言輕。
秦瑾和司寇博瀚就算是兩個人加起來,估計也是沒有什麼重量的,所以,秦瑾也懶得去說了,顛簸就顛簸一點吧,反正也不會要了命不是。
就這樣,一連三日之後,他們總算是進了城了。
比起外面的蕭條,這城市裡還算是好的了,依然很熱鬧,就好像一點都沒有受到戰火的影響一樣。
馬車停在一個很大的府邸外面,不過,他們走的不是前門,而是後門。
正經的嫡子,回家走後面,想也知道,他的父親是什麼態度了,難怪他後來長大了,怨氣那麼大。
“藍婆,出來接人。”那男的對著裡面喊了一聲之後,就駕駛著馬車走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是個老女人,她看上去就不是個面善的,眼神有點陰森勢利。
“進來吧,跟我走。”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秦瑾和司寇博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