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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有時候也需要幫忙調個酒。

不過我的這家酒吧位置偏僻,我也不太喜歡搞得像酒吧街那邊喧囂熱鬧。有時候我會請本地歌手上臺唱幾首民謠或者當地原創歌曲,但更多的時候酒吧中央的這個舞臺是空的,當然如果客人想上臺唱一曲我也是非常歡迎的。

這天我在吧檯後面擦高腳玻璃杯,卻忽然聽到有個清亮乾淨的聲音,她在唱【注2】:

……

天是灰的風是冷的窗外下起雨

你已走了花也謝了留我在這裡

……

看著喧囂的人群每當我又在憶起你

臉上傻傻的表情曾經讓我如此的動心

……

女孩在清唱,音準不是很好,但我在那瞬間忽然非常難過。她的歌聲和所寫的歌詞都讓我感到刻骨銘心的寂寞,這是一個人的百年孤寂。

後來我回想起來,大概是因為那首歌讓我想起胡小鬧了吧。我還記得當年你胡小鬧曾質問我為什麼不能對身邊的人溫柔一些,五年後我不得不承認當年對她太過苛刻,可我已經沒有任何補償的機會。

怨恨和憤怒,這些情緒遠遠不及永恆的離別更讓人絕望。

那個女孩唱完歌后走下臺,來到酒吧的一個角落和在那裡等著的女伴說說笑笑些什麼。鬼使神差的,我親自調了兩杯百利甜加奶,再讓人送上一份果盤,親自端到那個女孩面前。

女孩不解地抬頭望著我:“老闆,我們沒有點東西啊。”

她們的桌子上只有兩杯雞尾酒。

我剛想微笑,然而女孩抬眼的瞬間,我的腦海卻在瞬間炸成空白!

怎麼、怎麼會……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如此相似的女孩?!

剎那間我的呼吸為之一窒。

“老闆?”女孩奇怪。

“哦,哦,抱歉,”商場歷練多年讓我很快就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我把百利甜和果盤擺到她們面前,翩翩微笑著問,“你剛剛唱得很好聽,不知道你還願不願意再唱一次?這兩杯酒就當我用來感謝你的。”

很久以前,似乎也有個女孩天天在我身後叫我老闆。

女孩落落大方地微笑,她的眼睛很大很明亮,那一刻她的神情和胡小鬧像極了:“可以啊,但老闆我的駐唱費用可不止這些。你要是不忙的話,今晚要不跟我們一起喝杯酒?”

呵呵,還調|戲上了。

我忍不住逗她:“你就不怕我是個壞人?”

“就算是個壞人,也是個英俊的壞人。”女孩伸出手指著她旁邊的凳子,“我叫阿清,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老闆你呢?”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這天晚上這個叫阿清的女孩給我唱了好幾首歌,她的臉總是和記憶深處的某張臉重合在了一起,時常讓我一陣恍惚。好在我的自制力不錯,到底沒有表現得太失態,或者說我的失態隱藏太好阿清沒有覺察。

我們一直喝到深夜,中間彼此加了微信。後來我親自把她們送到她們住的地方,古城雖然人多,但晚上兩個女孩獨自走回去到底不太安全。

第二天阿清和她的朋友收拾行李去了附近的一個湖,她只在微信裡跟我告別,之後再無話。我從微信朋友圈裡看到她發的照片,其中有一張是湖上日出,非常美麗,我想我有時間也可以過去看看。

我想我應該只是和這個叫阿清的女孩萍水相逢,但三天後的一個晚上,我再次在酒吧看到了她。

今晚上只有她一個人來,我忍不住端上一杯百利甜加奶送到她面前。她今天化了妝,穿著一條黑色蕾絲連衣短裙,襯得她的面板愈發瑩白。

“今天怎麼一個人過來?”我微笑著坐在她對面。

“我閨蜜把我丟在這裡一個人回去了啊。”阿清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她看著我笑得如同一隻狡猾的小狐狸,“老闆,我現在就一個人了,你這裡再不收留我,我就真的沒地方去了!”

如果我還看不出點什麼,就白活了三十五年。但我不動聲色:“入門即客,我這裡隨時隨地歡迎你。”

“老闆,有沒有人說過你對人很疏離很冷漠?你就不能對主動親近你的人稍微溫柔一點兒嗎?”阿清埋怨我說。

剎那間我有種時光倒回的錯覺。

我主動挪坐到了她身邊,俯身湊到她耳邊,試探地輕聲問道:“小姑娘,這世上可沒有無緣無故的親近,你的目的是什麼?”

“老闆,”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甜香,她說話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