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菲,你不用這麼防備,說起來我們也算是鄰居。”女人坦然報上大名。
路晨星微皺著眉,等著這個叫秦菲的女人說出下文。
秦菲笑成一彎月牙的眼睛看似不經意地打量著路晨星,笑得更迷人了。
“你可真是好看,同為女人,還同為美麗的女人,我都要忍不住誇讚你。”
路晨星眉頭皺的更深了,向後探去就要按下無線呼叫器,被秦菲眼疾手快截住,幾乎同秒路晨星如同觸電一般抽回了自己的手。
秦菲驚愕地看著路晨星過激的反應,又看了看自己晾在半空中的手心,片刻恢復了她的笑容,兀自拉開病床邊的椅子,嫻熟地自後壓住a字裙坐下,雙腿側放,最後兩手自然交疊於腿上,整個動作連貫而優雅。
“看來美女是個喜歡單刀直入的。”秦菲收起些許刻意的表情,淡笑說:“那我就直說了,我想和美女商量一件事——看怎麼樣,才能讓你的金主放過我的弟弟。”
胡氏公司大樓。
“胡太,胡太。胡總正在開會,您不能進去的,胡太……”蘇秘書著急地想攔下突然造訪的鄧喬雪,但鄧喬雪的身份加上臉上殺氣騰騰的表情,蘇秘書就是想攔也攔不住。
鄧喬雪眼角自然上揚,看著蘇秘書的時候,帶有著不同於電視上平易近人的不屑和嘲諷。
“我有什麼不能進的?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誰!”鄧喬雪扇開蘇秘書攔在她身前的手臂,如果不是顧及到自己花了五個多小時新做的鑲鑽美甲有可能會被刮壞,她早就一巴掌呼到蘇秘書臉上了。
“胡太,胡太。”蘇秘書阻攔無果,鄧喬雪已經一把推開了會議室大門,氣勢如虹。
股東大會就這麼被半途攪斷,除開居於首席的胡烈依然面色未變,其他參會股東不約而同地顯露出驚愕和怒意。又因為這個相當不識相的人是胡太,股東們再多不滿,也只能隱忍不發。
鄧喬雪卻笑得明豔,看著胡烈,走過去,纖長食指點了點胡烈的肩上,嬌嗔道:“什麼時候開完會啦?媽咪等我們回去吃飯呢。”
股東們中不乏溜鬚拍馬的,甘願腆著一張老臉,恭維胡總胡太真是夫妻情深,恩愛非常。
胡烈扯嘴一笑:“抱歉各位,今天岳母做壽,會議先到此為止,剩下的事,另行安排。”
鄧喬雪充滿歉意地看著股東們離去,會議室門關上的同時,卸下了她的偽裝。
偌大的會議室,只有中央空調製冷的嗡嗡聲。
鄧喬雪腳踩12公分的恨天高,發狠地低著眼瞪著坐在那全無愧意的胡烈。好一會,才洩憤般將手拿包用力砸到了會議桌上,拉開一張會議椅坐下。
“說吧,這些天到底去哪了?”鄧喬雪雙腿交疊,從手拿包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細長的女煙抿在豔紅的唇間點燃,吸上一口,再吐出嫋嫋輕煙。“我知道你在外面養了女人,怎麼,這麼會勾男人,想必床上功夫也是了得,不如叫出來也讓我見識見識。”
“說重點。”胡烈不耐煩道。
“重點?這不是重點嗎?你為了一個賤貨,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家了,還不夠重點?我告訴你胡烈,你就是裝也給我裝的像點,撕破臉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你只會比我損失更大!”
胡烈終於抬了眼皮,掃了一眼面露兇相的鄧喬雪,冷冷嗤笑。
“你笑什麼?!”
“鄧喬雪,你以為你現在能過得這麼風光無限還是因為你那個做書記的爹地?他早幾年就下臺了,胡太。”胡烈雙手交握放在膝頭譏諷道。
“胡烈!”鄧喬雪拍桌而起,指著胡烈怒道:“你別忘了!你當初就是靠我們鄧家才能有今天的,說白了,你就是我們鄧家養的一條狗,我要你向東,你敢往西看一眼試試,挖了你的狗眼……啊——”鄧喬雪被胡烈突來的巴掌打得翻倒在地,額頭磕在了椅子邊緣,瞬間眼冒金星。
“胡烈——”鄧喬雪怒火衝頭,一種強烈尖銳的羞辱感,刺痛著她最為優越的自尊心。奇恥大辱,不可饒恕。
胡烈站在鄧喬雪身前,居高臨下,陰鷙而輕蔑,雙手插在西褲口袋,冷眼旁觀著鄧喬雪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來,卻又因為過高的鞋跟而幾次失利,狼狽不堪。
“胡烈!你這個混蛋!”鄧喬雪無法忍受,漲紅著臉,叫罵著。
胡烈微微仰頭,唇角上揚,後半蹲下去,伸手捏住了她的兩腮,略微施力,鄧喬雪被迫著頭向後仰去,哪怕已經痛得面容扭曲猙獰,也依舊不甘示弱地狠狠回視,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