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個做生意的,不是開養老院的。”
“你!”喬梅不能忍受胡烈對她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侄子不加修飾的貶低,怒道:“都得像你這樣的嗎?你那些錢到底怎麼來的,大家心裡都清楚,當初要不是我們鄧家,你能有今天?說你是隻喂不熟的白眼狼都算誇你了!”
胡烈並不以為意。蹺起二郎腿,說:“我那些錢可都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這事,真得好好謝謝你們鄧家,畢竟就這件事上,我跟你們鄧家是坐在一條船上的,我翻了,你們一個個也都別想好過了。”
“你……”
“行了!吵什麼?吃飽撐的,胡烈,這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給你媽道歉!”鄧逢高從書房出來,大聲呵斥,唾沫星子都飛了出來。
胡烈坐在那,根本沒有要張嘴的意思,更是火上澆油,喬梅怒急之下,將手裡的水杯砸到了茶几上,甩手回房。鄧喬雪從臥房出來時正巧看到這一幕。
“胡烈,你又跟我媽咪說什麼了?你非得讓這個家不安寧嗎?”
胡烈覺得沒意思,實在是太沒意思了,站起身往門外走。
“這麼晚,留下來就行,說出去像什麼樣子。”鄧逢高命令下去的事,就沒有讓別人拒絕的餘地,胡烈停在門口,覆在西裝外套下的右手緊緊攥成了拳。
現在,還不是時候。胡烈滿面陰霾,極力隱忍。
躺在這張久違的床上,房間裡濃郁的女士香水味,吸入鼻中,燻得他腦子混亂。胡烈坐起身,摸出口袋裡的香菸,點燃一根,焦苦煙味的撫慰下,終於讓他慢慢得到平靜。
路晨星不用香水,房間裡最多是洗衣液保留在衣服床單上的味道,若有似無,清清爽爽。
就跟她這個人一樣。
呵,一個小姐,卻好像活的比他們這類人都,乾淨。
他們這類人,比如他,比如,鄧喬雪,可他偏是看不上自己這類人。回想起自己第一眼見到路晨星的時候,畫面實在糜,亂,那麼自己到底是看上她哪點了,連他自己都捉摸不透。
到後來,只能胡亂的下了定論——誰讓她長了一張好看的臉。
胡烈煙抽到一半,突然自背後多出一雙手撫上了他的胸膛,鄧喬雪的身體綿軟無骨的緊緊貼合著胡烈的後背,慢慢地摩挲,輕輕地撩撥,鄧喬雪的舌尖甚至已經舔舐上了他的耳垂,帶著撩人的氣息。
胡烈皺眉,將菸頭捻滅在床頭櫃上,掰開鄧喬雪在他身上煽風點火的雙手,從床上光腳踩到地下,嫌惡之色溢於言表。
“胡烈?”
“比起你,我更願意去睡一個廉價小姐,最起碼,物有所值。”
鄧喬雪咬破的嘴唇滲出一股鐵鏽味,全,裸著的身體,在水晶燈折射的細碎光線中,如同一具象白的人體蠟像,曼妙而冰冷。
“呵,我不如小姐?可你連個男人都算不上。”鄧喬雪大腦短暫的停滯後,很快找回了她的自信,看向胡烈,“我們還真是絕配,你說呢,胡,先,生。”
胡烈臉色已經不能僅僅用難看兩個字形容了,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跳了跳,伸出手向她身後壓過去,鄧喬雪茫然地看著胡烈近在咫尺的臉龐,“你……”話還沒說出口,就感覺到身邊的床一輕,再看時,胡烈已經再次站直了身體,穿上了外套。
“你去哪兒?”
胡烈默然。
“你去哪兒?”
胡烈依然沉默。鄧喬雪預感不妙,緊緊拉住他的衣服:“不準走,你今天不準走!”
胡烈睨視著她,甩開了她的雙手。
“不準走,我不准你走,你聽到沒有?!”
可是再大的尖叫都無法阻攔住胡烈拉開門離去的腳步,鄧喬雪胡亂裹上毛毯跟著出來,糾纏著抱住他的腰:“不準,我不準!”她歇斯底里叫道。門外的動靜很快就引起了鄧父和鄧母的注意,兩個人穿著睡衣匆忙從房間裡出來,看到平日裡驕傲的女兒如同瘋子一般披頭散髮,衣著不整地抱著胡烈的腰。
“這是怎麼了?”鄧太問道。鄧喬雪和胡烈都不回答,鄧喬雪如同魔怔了一般嘴裡只重複著一句:“不準走,不準走。”胡烈哪裡會聽,他強行去掰鄧喬雪的手臂,將她扯開一截。鄧喬雪又撲了上來,胡烈這次沒有再給她糾纏的機會,推了她一掌,她倒退了幾步,跌倒在地上。鄧太嘴裡連聲喊了兩句“不得了”,心痛地蹲下去扶住女兒:“這是做什麼?大晚上的。老鄧你帶胡烈回去休息。”
鄧喬雪坐在地上,冰涼的地面似乎讓她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