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晨星輕手輕腳越過了妮兒下了床。
屋裡還是冷,路晨星哆哆嗦嗦穿著衣服,褲子,鞋襪,拿了洗漱的東西出門。
“這麼早起來了?”嫂子正在刷著鍋,看樣子是要給他們做早飯了。
“嫂子我給你幫忙。”
“不用不用,你要水洗臉的吧,我給你接。”嫂子拿出杯子和盆給她倒熱水,指著門口的一小塊雜草叢生的地說:“就在那邊上漱口就行。”
路晨星接過杯子擠了牙膏去刷牙,蹲在邊上漱口,腳底下爬了幾隻螞蟻,路晨星的注意力就被吸引過去,說著爬行的螞蟻找到了一個螞蟻洞。
路晨星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給他。“我們聊的挺好的。”
“好就行。”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不是才說好的,就想快點回去了?”
路晨星擦完臉,把熱毛巾蓋到了胡烈臉上。胡烈扯下毛巾,看著她臉上一絲嬌嗔的表情,心癢難耐。看了眼嫂子還背對著,迅速親了一口,還是被剛進來的妮兒看見了。
路晨星拿著毛巾捂著臉,裝作擦臉,還特仔細的那種。
胡烈倒是不甚在意。
“胡哥哥……”妮兒小聲叫道,還有那麼點哀怨的意思。
“好好叫人。”胡烈語氣微冷。
等了會,才聽到妮兒不情不願地叫了聲“叔”。
多小的聲,都快聽不見了。
胡烈接過路晨星手裡的毛巾就著她的洗臉水洗臉。
路晨星站在那覺得尷尬,挪了幾步,繞過妮兒先一步出去了。
等路晨星出去,妮兒幾步走到胡烈身邊,說:“胡哥……叔,她不是好人,你別被她騙了。”
胡烈擦著臉像是沒聽到。
“真的。”妮兒著急起來,“她昨天跟我說的,她就是看上你的錢。她不單純。真的真的。”
胡烈笑了下,“她要是真圖錢,那就好辦了。”
妮兒聽得糊塗了,以為胡烈還是不信,拉住他的手臂說:“我親耳聽見的,她昨天自己說的。”
“好了妮兒。”胡烈臉色有點沉,“就算是圖錢,只要她想要,我什麼不能給?有些事我不跟你當面點出來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你自己也要注意。”
妮兒的表情僵在了臉上,一動不動。剛剛被嫉妒燒灼起來的點點火苗,還沒來得及燒的更旺就被胡烈釜底抽薪,心裡這會全是空的。
胡烈深呼一口氣,緩了緩語氣。“你要聽你媽的話。”
說完,端著盆,胡烈就出去了。
妮兒腳底像釘了釘,怎麼都邁不出去,咬著唇,背對著自己媽,掉了幾滴眼淚。
“晨星,進來吃早飯了。”胡烈站在門口對著蹲在田邊看逗貓的路晨星喊了一句。
路晨星應了聲站起來往胡烈的方向跑去。
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橘紅的光線透過層層薄霧,照亮著舊年的最後一天。
這算是路晨星長這麼大,過的最熱鬧的年了。
一桌子菜,一桌子人,說說笑笑的。
晚上胡烈沒再讓路晨星繼續跟妮兒睡一起,而是委屈了小偉睡了沙發。
躺在胡烈懷裡,路晨星會覺得踏實,特別的踏實,前一天沒睡好,所以沒到十點,她就開始犯困。
春節晚會一年比一年沒有意思,翻來覆去的,語言類節目到了一個笑不出來的瓶頸期,路晨星呵呵傻笑兩聲,就開始昏昏欲睡。被胡烈摸著胸的手捏了下就又睜開眼。
“困。”路晨星不滿道,拿開了胡烈的手。
“第一次一起過年,你再熬下,就可以一起跨年了。要是真困,我們就來做點提神醒腦的事……”
“不困了不困了!”路晨星忙說,睜大雙眼特別認真地看著電視。
可看著看著,她又開始心存僥倖,不時合上會眼。
胡烈拿著遙控器換了臺。
“……澳門食品業大亨胡靖先於今天,也就是二月三號二十點左右在家中突然發病,經醫院搶救無效,宣佈死亡……”
胡烈眯起眼,繼續看下去。
鏡頭一轉,又到了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年輕女子身上,懷裡還抱著一個不過三歲的孩子,一直用手阻擋著記者的拍攝。拒絕回答所有的提問。在兩個保鏢的保護下迅速上了車。
“好了好了,各位請不要再繼續圍堵了,我們現在不會回答你們任何的問題,你們的追問只會加重逝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