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路晨星的。”胡烈說。
林赫眉頭緊皺。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路晨星為什麼會拋棄你而願意沒名沒分跟著我嗎?”
林赫心裡被一股強烈的恐懼悄無聲息地佔據,“她說她就是為了錢!跟感情無關,這是她親口說的!”
胡烈被他忽然而來的激動怔了片刻,過後,嗤笑一聲:“林赫,看來是我太看得起你對那個傻子的感情了。也怪我沒看透,你們一家子的敗類,又怎麼會出一個好的。”
“你罵誰?!”林赫怒道。
“不是嗎?你媽找人引誘路晨星的癮君子媽復吸,害得路晨星被拿去抵□□錢,就為了逼她跟你分手,你那個正人君子的親哥帶了朋友去輪她,差點斷氣,你姐就抓了她再送給你,你呢?你除了製造誤會陷害她,報復她,你還會什麼?你以為你是天底下最慘的,路晨星呢?她媽注射過量死在陰溝旁邊,她現在每天都要吃藥才能睡個安穩覺,林赫,你還想說自己無辜嗎?你有什麼資格恨她?”
林赫被胡烈怒呵一通後,整個腦子裡都是空白的。心跳一下一下,跳動得非常沉,耳朵裡都在突突的疼。
“你以為我會信?”林赫嗓子在顫。
胡烈冷笑,“不如你去問問你哥,這是不是真的。”
林赫不信,他不敢信!林赫從辦公室裡幾乎是落荒而逃,跌跌撞撞,奔向了地下停車庫,車一甩尾衝殺出去。
“嗞——”
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的緊急剎車聲刺耳驚心。
“嘭——”巨響,接踵而至的就是尖叫聲,“快叫救護車!”
胡烈手裡提了一個檔案袋回來,進門就覺得家裡好安靜,“晨星?晨星?”
“晨星?呵,胡烈,你什麼時候這麼叫過我?”鄧喬雪的聲音從客廳裡飄出來,胡烈一驚,鞋都沒換幾步跨進來。
鄧喬雪靠坐在沙發上,斜視著臉上明顯有幾分緊張的胡烈,心中更是怨恨。
“你的心肝跑了,胡烈,這就是你這麼多年護著的女人,在你最艱難的時候毅然決然地拋棄你,就這樣的女人,不是賤,人還能是什麼?”鄧喬雪冷笑起來,“這麼多年陪著你的,永遠都只有我!你什麼時候才能看清?”
胡烈根本無心聽她的冷嘲熱諷,看遍了屋子裡的房間,最後陰沉著臉站到了鄧喬雪面前,將手裡的檔案袋扔到了茶几上。
“你把她藏哪裡去了,說!”
“藏?”鄧喬雪好笑得像聽到了什麼笑話,“我需要藏她嗎?是她自己因為你沒錢沒勢後主動找上我,跟我說,她不想浪費時間在你這樣一個遲早要破產的男人身上,她還年輕,要為自己以後作打算,誰讓我這個人就是心軟呢……”
胡烈眼神危險地眯起眼,“我看你是不想好日子過了!”
鄧喬雪一下子站起來,“好日子?從嫁給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根本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這種話你怎麼說的出口!”
胡烈一手推開她要撲上來的身體,俯視著跌回沙發裡面目兇狠的鄧喬雪,毫無感情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你把她藏哪兒去了,我再問你最後一遍!”
鄧喬雪突然像瘋了一樣笑起來,“去哪?你看,”指著電視螢幕裡播放國際的新聞,鄧喬雪半張臉被頭髮遮擋,顯得分外詭異:“她不是上電視了嗎?”
“……今天中午,一位中國籍女子在下飛機後趕往大阪的路上突然遭遇日本右翼激進分子襲擊,連中數刀後,被日本居民送往醫院,但搶救無效,宣告死亡,目前該女子身份,尚在核實中……”
胡烈在現場轉播的混亂環境裡,根本看不到那個女子血肉模糊的臉,只看到那件,路晨星經常穿著的駝色呢子風衣,蓋在屍體身上。胡烈呼吸都像要停止了,盯著電視螢幕,看了許久,耳朵裡一直是鄧喬雪瘋狂的尖笑,“她不是長著一張狐狸精的臉嗎,我就特意讓藤田山好好幫我治治她的臉,你剛才看到沒有,治的多‘好’多‘漂亮’啊!哈哈!為民除害,我也算功德一件!”
胡烈腦子似乎要炸開,耳朵裡的嗡嗡聲越來越響,越來越響。
僵硬了的脖子機械般轉了過來,盯著鄧喬雪的雙眼,是充血的。
“鄧喬雪!!!”
林林也是今早才得知胡烈成功收購sg集團的訊息,可這訊息來的太晚,協議早就簽訂,東林如今等於是落入胡烈手中的事,已成定局,後悔談不上,頂多算是可惜。
但接下來他接到一通醫院打來的電話時,他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