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譜?朕怎麼瞧著你那劍譜壓根就和嶄新的沒兩樣呢?”楚秀弦笑著戲謔道。
“咳咳,微臣讓你看笑話了。”張潤揚挑了挑眉說道。
“潤揚,你因為跟著朕南征北戰,蹉跎了幾年,否則早成親了,如今你還和你娘相依為命,這找媳婦的事兒可想好了?”楚秀弦放心白玉杯盞,視線看向張潤揚,問道。
“皇上?你的意思是?”張潤揚不確定楚秀弦的心思,他這是什麼意思?皇上難道是想讓自己娶誰?如果這樣的話,皇上也不會特地跑自己家來說這個事兒了。
“你如果有喜歡的女孩子,朕可以賜婚的。”楚秀弦笑著開口。
張潤揚聞言看了看白娉婷,瞧著她絕美的臉龐,好似盛開在皎月下的玉蘭花,溫潤而美好。
“潤揚!”
“皇上,微臣想再等一年。”是的,白娉婷還有一年才及笄。
白娉婷聽到一年兩字後,立馬抬頭看向張潤揚,他這是什麼意思?
“一年?”楚秀弦微微一笑,劍眉星目,猶如神來之筆的線條將他的面部輪廓表現的及盡完美,五官英俊,黑色的眼睛深邃而神秘,如宇宙中間的黑洞,深不可測,深不見底。
他乾妹妹還有一年才及笄,也就是說張潤揚這是在和自己說他這是在等白娉婷?
“是的,皇上,微臣如今要心無旁騖的把驍騎營整頓好。”張潤揚信誓旦旦的說道。
“嗯。”張潤揚和自己是生死之交,他斷然是不會給他胡亂指婚的。
白娉婷對於楚秀弦和張潤揚說的事情,心中一突,特別是聽到一年二字,她眼底劃過一絲詫異,莫不是張潤揚真的在等自己及笄?
白娉婷低頭不去想這些。穩住了心神,覺得在將軍府呆的差不多了,便想告辭回去了。
恰好楚秀弦也要回宮,楚秀弦本想說要送白娉婷的,現在看來也不適合開口,皇上這邊不好交代,他身份尊貴,你怎麼也不送送我?
如此白娉婷就和楚秀弦一起離開了張潤揚的將軍府,白娉婷回去的時候,還帶上了林悠然送給白娉婷的衣服和鹹菜。
“娉婷,不請朕去郡主府住住嗎?”楚秀弦在將軍府門口問白娉婷。
“好啊,那娉婷現在就請皇上去府裡吃頓好的,只是府裡頭沒提前準備你喜歡的吃食,所以難免會有不周到之處,還請你諒解一二。”白娉婷心道皇上你自個兒提出來了,她還真的不好拒絕呢。
“嘿嘿,朕和你開玩笑的,時候不早了,朕要回宮了。你改天認認真真的請朕去你的郡主府吃一頓吧,但是一定要吃地道的農家飯。”楚秀弦看著她嫣然淺笑的面容,眸瞳轉深。
“成。”白娉婷抿唇一笑答應了。
“如此甚好。”楚秀弦輕輕頷首,然後帶著高公公和一干侍衛一起回宮了。
白娉婷上了馬車,想起妹妹和桂嬤嬤想吃的芙蓉樓的芙蓉醉鴨,便讓車伕王麻子朝著芙蓉樓的方向駛去,買了醉鴨直接回去了郡主府邸。
晚膳的時候,桂嬤嬤和白婉婷都說醉鴨美味好吃,白娉婷承諾明個路過再去買。
翌日晌午,白娉婷瞧著天氣這麼熱,而這街上人還挺多的,心道這朱雀街倒是一如既往的繁華。
“郡主,今日可要奴婢再去芙蓉樓買醉鴨?”凝香笑眯眯的問道。
“行啊。王麻子,停車。”白娉婷笑著讓王麻子停下馬車,好讓凝香下車去對面的芙蓉樓再買芙蓉醉鴨。
凝香笑著跳下了馬車,正在這時,白娉婷瞧見一夥送葬的人,她有注意到棺材的底下有鮮血滴下數滴。
白娉婷微微蹙眉,然後吩咐沉香下去馬車把那夥送葬的人給攔住。
“郡主?”沉香覺得白娉婷的這個舉動太讓人匪夷所思了,人家那好好去送葬,郡主咋的亂出主意讓自己去上前阻攔人家去送葬呢?
“怎麼?本郡主的話,你聽不進去嗎?”白娉婷雙眸射出銳芒,冷聲道。
“是的,奴婢遵命。”沉香馬上點頭,利落的下了馬車,然後去和對方交涉。
但是人家死了娘子,還一屍兩命著呢,那死者的相公本就傷心的不得了,此時還見沉香去阻攔不讓他們去送葬,這還得了,差點兒要拿著扁擔去打沉香了。
“誰敢打本郡主的人?”白娉婷見狀,忙飛身下了馬車,視線盯著棺材,然後迅速走到死者的親戚們面前問,“棺中人是什麼時候死的?”
雖然他們很惱火白娉婷拿出當郡主的架子,但因為自己是升斗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