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無奈,自從孕吐結束後,她的飯量就開始猛增,現在一人吃的量都是以前的三倍,比之江曄這個大男人毫不遜色,簡直是飯桶。
這得多虧了她跟江曄都是高工資補貼的的研究人員,她還有個能種東西的隨身空間,不然家裡非得被她吃窮了不可。
只是隨著飯量猛增的還有她的肚子,看著自己大的過分的肚子,林沅很是憂心。
其實懷孕沒多久她就把出來自己懷的是雙胎,原先她還想控制食量避免肚子裡的孩子長的過大,到時候不好生,但飢餓的感覺實在難忍,她又有空間,裡面各種吃的不缺,她一個沒忍住就多吃了些。
現在肚子大成這樣,不止睡覺不便,走路也快看不到腳了,眼看著預產期越來越近,林沅就開始心慌,更後悔自己之前沒忍住貪嘴把肚子吃的這麼大。
因此這會兒看著江曄端過來的飯菜,林沅雖然餓,還是忍住了,衝江曄搖了搖頭。
江曄也覺得林沅肚子確實有些大,對她控制食量的做法表示支援,但一點都不吃卻是不成的,預產期還有半個月,從現在開始少食多餐,應該能控制住胎兒的體重,“你要是還不放心,接下來這些天我陪你在家裡多運動運動,努力在生產前減一些重量。”
接下來幾天,放假不用去工作的江曄果真盯著林沅開始運動,他還特地去醫院詢問了醫生有哪些適合孕婦的動作,學會了來教林沅。
雖然對他這麼關心自己十分感動,但挺著個大肚子揮汗如雨的林沅卻有些欲哭無淚,早知道要這麼累,她當初就該控制住自己的嘴才是。
眼看著馬上快到年三十了,經過十來天的折騰,林沅的肚子果真小了些,然而到了預產期的她依舊沒有要生的跡象,這讓一家子都開始著急起來。
老太太跟江曄本打算要送林沅去附屬醫院住院待產的,但林沅覺得自己這兩天似乎沒有要生的感覺,而且大年三十住醫院實在不是什麼好的體驗,就堅持在家裡過完年再去醫院。
等吃完年夜飯,林沅就開始打電話跟舅舅舅媽以及老家的鄉親們拜年,擱下電話後,想到先前大安叔在電話裡跟她說的關於林大丫的近況,林沅就忍不住皺眉。
“奶,林大丫前些日子流產了。”
正做著小衣服的老太太手上的針線一頓,驚訝的抬頭看向林沅,難以置信的道:“怎麼可能啊,上個月我跟你大安叔才通了電話,不是還說大丫早已經坐穩了胎,你大伯孃還在村子裡炫耀大丫夫家對她很好嘛,怎麼忽然就流產了呢?”
算算時間,大丫肚子裡的孩子都已經長成型了,雖然老太太對大丫這個孫女不怎麼喜歡,可想到已經成型的孩子就這麼流掉了,心裡還是有些難受。
林沅心裡也不太舒服,她雖然自來就不喜歡對她尖酸刻薄的林大丫,但懷了孕後她愈發能體會到做母親的心情,因此對大丫突然沒了孩子很是同情。
而且這孩子還不是意外沒的,而是被人故意害了的,如果換作是她遭遇這些,她肯定會發瘋的。
林沅摸了摸肚子,心裡安穩了些,又繼續跟老太太說道:“大安叔跟我說,大丫之所以會沒了孩子,是被她那個繼女推倒摔沒了的,自從嫁給周立朝,她剛開始過得還算不錯,跟那個繼女處的也還好,只是後來那個繼女受了其他人的挑撥,在大丫懷孕後,生怕多個弟弟跟她搶奪父愛和家產,就偷偷用一根竹竿絆倒了大丫,等鄰居發現時,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流掉了,還是個成型的男胎。”
“真是遭孽哦,她那個繼女還不到六歲吧?這是哪個壞了良心的指使個什麼都不懂得小孩子做下的孽事?也不怕遭了報應!”
老太太忍不住罵道,雖然她跟繼子一家的關係不好,但到底是一家人,“那個周立朝呢?他閨女害的大丫孩子摔沒了,他是個什麼態度?有沒有查出是誰在後面挑唆的?”
林沅皺了皺眉,表示事情一言難盡,“周立朝盼了好久的兒子沒了自然心痛,但對那個閨女也是真疼,難道指望他大義滅親給大丫的孩子償命不成?聽說只是捱了頓打就沒事兒了,至於在後面挑唆的自然是他已逝原配的孃家人,周立朝是公社副主任,那家人不想斷了跟周立朝的親家關係,自然不容許大丫這個後娶的在周家生兒子站穩腳跟,就生了這些事端。”
“周立朝當初娶大丫為的是咱們家的人脈關係,誰知道他把人娶了後才發現,我們跟大伯家已經徹底斷了來往,得不到好處能指望他對大丫多盡心?那流掉的男胎雖然心疼,可到底比不上疼了好幾年的閨女,以及關係不錯的前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