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奴凜然而立,恬淡淺笑,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倨傲氣質,他們說什麼都當是在放屁,打擊她沒那麼容易。
夏候絕臉上笑意更甚,他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美人,更加漂亮了,見一次漂亮一次,樺逸王不陪你,絕爺陪你。夏候絕特地邀請您加入我們一起玩兒,我罩著你,以後誰也不想欺負你。”
“謝了,我還有正事要辦,這兩位我就先帶走了。”婉奴回頭瞧著楊允二人,衣衫破爛,眸裡蘊藏著恨意。
“不行。”夏候絕銳眼犀利一瞪,“他們,楊允、周洋是我絕爺的人,居然敢背叛我絕爺?到我父王面前告我一狀,參我一本。他們不是參我絕爺做事猶如虎蠍嗎?我今天要讓他們嚐嚐真正虎蠍的厲害。”
“絕爺好壞不分,想必絕爺做的事你自己也知道不是每件事都擺得上臺面,他們提點你不好嗎?又沒有參到聖上那兒去,參到你父親那裡是愛護你。”婉奴想想他今天的行為不聽故事內容也知道他手下參他什麼,好言勸阻是假,想順便救走這二人是真。
“提點可以,我絕爺也不是小氣之人,只是你直接給我說啊,為什麼參到我父王那裡去?”夏候絕咬著牙瞪著眼指著楊允與周洋吼叫。
婉奴見他霸道張揚的個性,想必這兩人遲早會被他玩死。
“好吧,你把他們推下去,讓老虎吃掉,我一定走到哪裡像說評書一樣將絕爺懲罰家臣的光榮事蹟宣揚出去,讓大家讚歎絕爺的雄風。”南宮婉奴仍然唇掛淺笑,風輕雲淡地說著。
“你敢和我叫板?”夏候絕來回走著,口氣決絕,由此可以聯想到他在刑部專管牢獄的吏司五品官,有多少人在他手下會不招供?“你敢和我叫板,哈哈哈,和我胃口,跟我吧,絕爺我收了你。”
“哥,不可不可,她名譽掃地如此不堪父王也不會同意,再說,她與樺逸王還有婚約呢。”他妹妹夏侯凌薇認真地勸解著。
“一邊玩兒去,別跟著我。”夏候絕不耐煩的揎開她。
什麼話都讓他們說完了,南宮婉奴笑而不語,只是想不出好辦法解救那兩個跟錯主子的可憐之人。
夏候凌薇和南宮詩琦走到婉奴跟前,面色羨慕地伸手撫摸她的衣裳,趁南宮婉奴不注意,她們合夥將南宮婉奴揎下坡去。
“我們今兒要看看你的衣服若被抓破了,還會不會再那麼妖魅會勾引人?”夏候凌薇叉著腰肆笑著,她們都快意地泛起笑意。夏候絕挑了挑眉梢,走到坎邊肆意地瞅著她,眸底掠過一絲邪笑,等待她呼叫救命,自己正好英雄救美。
婉奴連跳帶跑躍到坎下,老虎先前眼睛吃痛,現在休整妥當,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謹慎地看看她再向她走來。恆乙不知如何是好,焦急萬分地叫著她要小心。
“你們卑鄙下流無恥,一群渣人。”婉奴瞪著老虎,叫罵吼叫著,也算給自己助威,死前罵罵人心裡也痛快些。她邊罵著邊警戒地挪著步伐,苦於自己身上沒有刀,只有彈弓。
老虎放低身子伏著頭,鼻裡發出低吼聲,後腳蹬著地,躍躍欲試,冷不防縱身躍起,婉奴隨即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向它扔去,正好打在虎鼻上,虎一甩頭半途落地,婉奴伺機躍起落在虎背上。
剛才這一連貫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上面的人看得驚呆了,求生的本能真是與生俱來啊。
老虎煩躁地跳動,打滾,想要甩掉她,第一次滾過婉奴差點被甩下虎背,她猛地抓了兩把虎毛,老虎吃痛再次滾地之前,婉奴躍了出去,從懷裡掏出彈弓握在手中,一個滾地在地上抓起石頭……
彈弓還未準備好一個身影落在她的前面,只聽老虎一聲慘叫,雙腳煩躁地抱頭。
婉奴見到恆乙手握黑鐵毛筆,鋒利的筆尾從虎臉上畫過,正中老虎的眼睛、鼻子、嘴巴。“呵,看不出來,你恆乙的‘乙’字練得不錯嘛,一筆讓它雙目失明,還破了虎鼻。”
“小姐,求求你別再說笑了,快走,我就會這一招。”恆乙拉著婉奴回跑。
“你這支筆價格不菲吧?我怎麼沒有見過?”婉奴並不驚慌,虎眼已瞎,看不清楚目標,它在旁邊翻滾只有等死。
“其一,恆乙酷愛筆,其二,防身用,沒想到關鍵時候救了婉奴。這是恆乙用所有的私房錢才去訂做的。”恆乙說罷拉過藤蔓遞給婉奴,沒想到藤蔓掉了下來,他們抬頭見到南宮詩琦將藤蔓攔腰斬斷。
南宮婉奴第一次用仇恨的眼光瞅著她,你居然想我死?玩過火了吧,都不念是同一個南宮府出來的?
她輕輕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