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說多情女子日夜思戀等著自已夫君歸來的情景,唱得纏綿曖昧,讓人心動七分。
正聽得陶醉,丫頭秋雨討好般送上茶點,南宮婉奴微微眯著眼,小嘴兒裡陶醉般輕哼著,不著痕跡地伸出腿拌了秋雨一跤,秋雨托盤裡的茶水丟擲去向西門傲雪潑去……
西門傲雪本能伸手一擋,茶水燙在手上……
“該死的奴才,你誠心的吧?連舅舅家的西門公子你也敢潑?是不是不想活了?”南宮婉奴怒聲喝著,月煙的琴聲驟停,慌忙跑上前來拿著西門傲雪燙紅的手又是關心又是憐惜地吹著,好不殷勤。
秋雨嚇得‘噗通’一聲跪地,連連磕頭求饒,“西門少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錯了,請少爺責罰……”
“故意?你敢故意嗎?今天又不是你出嫁,像失了魂似的,你說你今天不挨板子誰挨板子?”
西門傲雪本想說沒什麼,但見婉奴上了臉,不知道她突然發火是心疼他呢還是在吃月煙的醋?但轉念一看,應該是這個丫頭平日裡欺負過她,於是就索性不開口。
南宮婉奴用餘光瞧見秋雨的母親楊媽媽擔心地往這邊瞧,於是更是裝模作樣是訓斥起來。
楊氏見女兒秋雨跪地求饒,西門傲雪託著手像似燙得不輕,她端著老臉就上來了,憑著自己曾經是從丞相西門府裡陪嫁過來的二等丫頭,想必西門少爺會給她個薄面,饒過她的女兒。
“老奴楊氏給西門大少爺請安,這丫頭是不是又撞禍了?老奴早上還叮囑她,身子不舒服今天就告假一天,別再出來侍候,她就是不聽話,非要逞能,這下怎麼是好?燙著了我們家小姐孃家的少爺……”楊氏拉著近乎,西門傲雪唇動了動,看向婉奴。
“哦,我忘了楊媽媽是從西門公子丞相府出來的,西門大少爺,既然是自家人就算了……”南宮婉奴見他微笑著,示意她想怎麼辦都行,於是,婉奴回頭看著秋雨說道:“秋雨,你快扶西門少爺去我哥哥院裡更衣上藥?”
“是,奴婢謝過西門少爺,謝謝二小姐。”秋雨起身挽著西門傲雪離去。西門傲雪還不停回頭看著婉奴,不明所以。
“謝過二小姐,老奴告退。”楊氏躬身施禮。
“楊媽媽留步,你隨我到奴院走一趟,我有話問你。”
“是。”楊氏機警地看了婉奴一眼,謙恭地應著。
“來人。”旁邊的荷香上前一步應著,婉奴指著月煙對她吩咐道:“小心侍候這位小姐,等著西門少爺回來。”
“是。”
楊氏隨婉奴來到奴院,婉奴恭敬地請她坐下,她猶豫半天還是坐下了。
“楊媽媽,我今天就開門見山,不想與你轉彎抹角。”
“是,二小姐請講,老奴洗耳恭聽。”楊氏剛坐下,又起身恭敬回話。
“你前幾天在眾人面前演的那出戏我都瞧進眼裡,你既然是黃姨娘院裡的人,卻要加害自己家主子,將她手裡的銀耳湯潑向老爺的新人,你說……”
楊氏‘唰’地一聲又站起來,百般解釋,“二小姐這話可別亂說,奴才哪裡敢加害主子,再借奴才十個膽兒奴才也是不敢的。”
“你敢不敢你自己知道,我並不想翻那天的事,幾位夫人爭風吃醋,作為晚輩的我是管不著的,只是我從中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另外一件事兒。”
楊氏沒有打岔,靜聽著她要說的另外一件事兒。
婉奴瞅著她,半晌才繼續說道:“你曾經是夫人的陪嫁丫頭,從事實證明,這些年來你一直都是為她做事,雖然你進了璃院,你的主子仍然是她。既然這樣,你曾經做我母親的婢女,難道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
“二小姐,你多慮了,就即便我是大夫人房裡的人,侍候過你母親二姨娘,但當時你母親以懷孕在身為藉口,一次也沒有留老爺在她院裡過過夜,夫人見她識趣,也沒有為難過她,這事我曾經也給你提過。”楊氏老眼下垂,恭敬地站著。
婉奴在屋裡徘徊,斜著眼瞅著她,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問不出什麼,也拿她沒辦法,剛才只是見她女兒上前獻殷勤,想順便來個下馬威給她提個醒兒。
便慢悠悠又說道:“楊媽媽,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說樺逸王上次是怎麼知道忠叔要加害於我的?”
“老奴不知,老奴確實不知。”
“我知道你不知,是我今天要告訴你,告密者就是你的寶貝女兒秋雨,是她將西門夫人派忠叔到路上加害於我的事告訴了王爺……”反正那晚婉奴裝扮成一副鬼模樣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