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疼死為止。”清晰地看到李大寶眼中的恐懼,杜曉瑜心下很是滿意,“你若是答應,再過三天我們就回去,不答應,那就在這兒等死吧!”
李大寶嚇得臉色煞白,哆嗦著牙關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杜曉瑜冷哼一聲不再看他,轉身就出了門。
賀雲坤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很快追上杜曉瑜,問道:“杜姑娘,你剛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什麼童養媳,這到底咋回事兒啊?”
杜曉瑜心情不好,不想回答他。
賀雲坤還要追問,卻被後面的傅涼梟一把掐住肩膀往旁邊狠狠一推。
賀雲坤撞在牆上,疼得直抽氣,好不容易才緩過勁兒來,本想呵斥這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兩句,哪曾想對方正盯著自己,那戾氣森森的眼神,讓賀雲坤瞬間覺得自己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但凡他敢吭聲多說一個字,這條毒蛇馬上就能撲過來咬斷他的脖子。
後背不知不覺起了一層白毛汗,賀雲坤到口的那些話全都堵了回去,大氣不敢出。
等反應過來對方不過是個不會說話的山村野夫,對方早就走沒了影兒。
“真是邪了門兒了!”賀雲坤一腳踹在牆上,憤怒不已,他竟然被個啞巴給嚇軟了?這事兒要傳出去,往後他這張臉還往哪擱。
傅涼梟就跟在杜曉瑜身後,知道她心情不好,他也沒上前打擾,安安靜靜,就連走路的腳步聲都特意放得很輕。
杜曉瑜一路心事重重,壓根沒注意到後面傅涼梟和賀雲坤的那個小插曲,這下轉過身來,看到傅涼梟不遠不近地跟著她,有些訝異,“阿福哥哥,你跟著我做什麼?”
傅涼梟抬起頭來,臉上的冷色和眉目間的陰翳頃刻間全部退去,只剩柔和,打著啞語說:我擔心你。
杜曉瑜無奈地笑了起來,“我沒事,真的。”
她不是在生李大寶的氣,而是為原身這麼些年的任勞任怨感到不值,所以心中有些難過。
不過這一路走來,也消散了不少。
見傅涼梟不相信,杜曉瑜又撫慰道:“我只是在合計以後日子該怎麼過,畢竟要建新家,怎麼著也得有個大致計劃的。”
傅涼梟點點頭,心中總算鬆了口氣。
——
李大寶白天被杜曉瑜嚇得不輕,可是他不想她離開他們家,所以接下來飯不吃了,藥也不喝,一直鬧情緒。
天色將將暗下來,杜曉瑜準備過來給李大寶扎第三次針,見到賀雲坤端著原封不動的湯藥出來,她擰著眉,“怎麼,李大寶沒喝?”
賀雲坤直接把藥給倒了,瞄了一眼杜曉瑜身後沒跟著那個啞巴,這才憤怒地說道:“聽你白天說的話,我尋思著這傻子一家對你不好,那你幹嘛還巴心巴肺地想法子治好他,直接撂在一邊得了,你管他是死是活。”
杜曉瑜抿了抿嘴巴,自家人知自家事,賀雲坤不是她,當然明白不了她的苦衷。
不過,看到李大寶這倔樣兒,杜曉瑜心中的確生氣,索性針也不紮了,直接回房。
賀掌櫃已經回去了,賀雲坤因為要照顧李大寶,就留了下來跟李大寶住一間房,李大寶在裡屋,他在外屋。
夜間的時候,賀雲坤火急火燎地敲響了杜曉瑜的房門。
杜曉瑜被驚醒,穿衣下床開啟門見到是賀雲坤,蹙眉問他,“大晚上的,你不睡覺跑這兒幹啥來了?”
賀雲坤喘著氣道:“是李大寶,他疼得滿地打滾,你快去瞧瞧吧!”
杜曉瑜道:“你不是大夫嗎?怎麼不先給他看看?”
“我看了啊!”賀雲坤解釋道:“可是看不出什麼門道來,只能推測大概是因為睡前沒扎針的緣故,所以才敢來叫醒你。”
杜曉瑜瞭然,快速跟著賀雲坤來到李大寶的房間。
李大寶躺在地上抱著腦袋左右翻滾,疼得又哭又叫,見到杜曉瑜,頓時猶如看到了救星,嘴巴里斷斷續續地道:“救我,魚兒,救我。”
杜曉瑜冷眼望著他。
李大寶生怕她轉身就走,馬上道:“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
杜曉瑜緊繃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些,吩咐賀雲坤,“取銀針來。”
——
三天後,趕集日。
杜曉瑜心情不錯,起了個大早,這個時辰集市上擺攤的小販還不算多,但賣零食的那幾位差不多都來了,杜曉瑜給糰子買了不少零食,又買了幾斤排骨兩條魚,魚兒是鮮活的,她向賣魚的老闆買了個小桶,就這麼提著在水裡遊得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