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駿兄妹則是眼巴巴地看著老太爺,希望老太爺能想起什麼過往來給他們一點提示。
只可惜老太爺壓根就不知道杜程松和他那位女婿之間有過什麼恩怨,反而問杜曉瑜,“你們也不知道嗎?”
杜曉瑜只好看向大爺和二爺,“兩位伯父知不知道?”
二爺搖頭,“我沒聽說老三和二姐夫鬧過不愉快啊!”
大爺也道:“老三的性子雖然容易得罪人,可他還是有分寸的,不至於與人結仇,更何況這是深仇大恨,應該不可能吧?”
杜曉瑜只好看向還在昏迷中的四叔。
如果四叔體內的毒真是二姑母下的,那麼四叔一定知道些什麼。
“爺爺,四叔什麼時候能醒來?”杜曉瑜問。
老太爺道:“他身體太虛弱,又中了毒,我也沒把握。”
“能不能讓我給四叔看看?”杜曉瑜請求道。
“你看吧!”老太爺沒話說,自己都破了例,沒道理再拿規矩束縛著孫女。
杜曉瑜走過去坐下,手指輕輕搭在四爺的脈搏上,唇瓣緊緊抿著,半晌不發一言。
杜曉駿急了,“小妹,四叔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杜曉瑜低垂著眸子,她沒想到,四叔這樣一個乾淨無塵與世無爭的人,竟然被人下了這麼多年的慢性毒,現如今,別說是她,就算大羅神仙來了也無力迴天。
見杜曉瑜不說話,杜曉駿紅了眼眶,“小妹,四叔他是不是……”
“是。”杜曉瑜別過頭去,沒敢正視他,“四叔體內的毒已入五臟六腑,藥石無醫。”
老太爺雖然自己把了脈,心中早就有了數,可當下聽到杜曉瑜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心口一緊。
老四可是他最疼最寵的兒子,如果年紀輕輕就……他不知道自己這個白髮人要怎麼去送黑髮人。
“五丫頭,連你也沒辦法嗎?”大爺急得眉毛都快著火了。
杜曉瑜看向杜曉駿,吩咐道:“我那有些解毒丸,四哥去海棠居找靜娘,她會拿給你的。”
杜曉駿彷彿看到了希望,眼神一亮,“是不是能解了四叔體內的毒?”
“只能延緩毒性發作。”杜曉瑜一邊說一邊推搡他,“快去。”
杜曉駿出了廳堂,快步朝著海棠居跑,沒多久就把解毒丸給取回來,倒出兩粒給四爺服下。
接二連三地出事,所有人都沒了睡意,一個個眼巴巴地盯著四爺。
四爺前後昏睡了半個多時辰才慢慢醒了過來。
老太爺激動地望著他,“老四,你感覺怎麼樣了?”
四爺吐了血,臉色很是蒼白,虛弱地望向眾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杜曉瑜身上。
“四叔,您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杜曉瑜將耳朵湊過去。
四爺閉了閉眼睛,又艱難地睜開,“扶……扶我起來。”
大爺道:“老四,你現如今太虛弱了,得躺著,不能隨便挪動。”
四爺只好自己用兩手撐著小榻,慢慢地坐起來。
大爺雖然不同意,可是又怕他有個好歹,趕緊伸手去攙扶著。
四爺坐正以後,累得長吁了一口氣,這才說:“我在江南養病的時候,最喜歡吃二姐做的菜,她也常常來我那兒給我做吃的,煲我喜歡的湯,我一直覺得,二姐和爹孃兄長們一樣,都是因為我最小,疼愛我。
所以我從來沒懷疑過她,甚至是三哥被抓走的時候,我都覺得她可能跟這些事情沒有關係。
直到剛才,昏迷的這段時間內,我才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二姐給我做的飯,每一頓都加了些料。
所以其實不是我身子骨不好,而是有人不想讓我活得痛快,故意讓我身子骨不好,才會導致我一直病懨懨的,不得不留在江南將養。”
大爺聽得膽戰心驚,“老四,二姐為什麼要那麼做?”
不等四爺發話,杜曉瑜就直接問:“四叔,您和我爹以及二姑父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恩怨?”
四爺沉默片刻,說道:“三哥曾經告訴我,他年輕時候做了一件事,害了人性命,成了他一輩子的遺憾。”
“什麼事?”杜曉瑜白著臉問。
“三哥說,當年娘懷著我的時候總是覺得冷,後來就按照爹的吩咐挪到了氣候溫暖適宜的江南去待產,三哥自己也跟著去了。
臨盆那天晚上,娘難產血崩,三哥不擅長這方面,只好把江南分號裡所有的大夫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