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你這同樣的惡作劇要玩到什麼時候才會膩味呢?”淑太后厲聲問道。
烈焰沒回答,垂下眼瞼,故作夢遊了起來。
“我還以為天亮了呢。”蝶依打著呵欠出來。
而司徒忍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洞口了,倚在牆壁上,垂著雙眸,似乎還在睡著。
最前面那兩個相對的洞口一前一後傳來了一聲大哭和一聲大笑,隨即很快便又安靜了下來,似乎還能隱隱聽到呼嚕聲。
“太后娘娘,他有夢遊了,放了他吧。不用理睬他,一會就自己回去了。”雲容說道,也被吵醒了。
“每次都這樣,我還以為是我兒子和媳婦回來了。”淑太后十分不滿,卻還是放開了烈焰。
烈焰這提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雖然眾人的修為都在這淑太后之上,卻沒有人敢對她有絲毫的不尊,這個太后可比先前龍脈的太后有威信多了。
看樣子,只有白素回來才能應付地了了。
“我怎麼剛剛好像有聽到什麼動靜?”雲容說道。
“我也聽到了,好像是腳步聲,像是個孩子。”蝶依也說了口。
“孩子,難道是夢生,哈哈!”烈焰脫口而出,徑自笑著,根本沒發現自己就這麼露餡了。
眾人的視線頓時全集中到他身上來了,淑太后緩緩眯著雙眸,一臉風雨欲來。
烈焰的笑聲戛然而止,這才發現自己不僅太無聊而而且太招搖了。
不待淑太后動手,人早已越過深淵,逃得老遠了。
而就在這瞬間,這邊所有的燈火也都滅了,又是一片黑暗,唯有前面洞口前面隱隱透來一絲絲光亮,外頭應該天快亮了吧。
一臉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正是睡意更濃的時候,冬日的清晨最好入眠了。
誰都沒太在意雲容和蝶依方才話,就連她倆都把事情拋腦後了。
也都沒有打招呼,各自回去,不一會兒,整個龍脈便又安安靜靜了下來。
而此事,那高聳入雲霄的龍脈主峰,無情滿頭是汗,若不是凌司夜和白色在血影洞停了下來,怕是他沒那麼容易能追上吧!
這兩人,一個還身懷六甲呢,走的,都比他飛的來得快,也不知道他們的修為都精進到什麼程度了。
無情到的時候,只見凌司夜在洞外等著,並沒有同白素一起進去,他不知道為什麼,理解不了,只得遠遠地侯著,等著。
白素獨自一人往洞裡走,即便這裡已經全部石封了,她卻依舊記得這一切,還是那麼熟悉。
先前,血影帶她來過了,不似嗎?
山洞前的那石封了的鞦韆,彷彿就是這裡的標誌,彷彿千百年來都一直在蕩著,她都看得到自己幼時的笑。
一步一步往洞內走,一句一句捫心自問,究竟是誰對不起誰,誰騙了誰?
曾經,亦是想過好幾回,卻一直沒有問出口,如今,血影心裡究竟留下了誰?
終於,前面有了微弱的光,白素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便到了山洞最深處,挨著石牆,放置著一個石棺,冰冷氣息從石棺上不斷冒出來,令這一室都冰冷了下來。
白素小心翼翼走著,看到了睡在一旁的鳳舞,凍得嘴唇都發紫了,似乎不是睡過去,而是昏厥過去了。
急急上前,運氣替她暖身,好一會兒,鳳舞的臉色才恢復了一點血色,只是,依舊暈迷不醒。
“傻丫頭,你這又是何苦呢?”白素無奈搖了搖頭,心中一股酸澀不斷往上翻湧,酸得她眼眶都紅了。
只是,終於還是往石棺上那玄冰看去。
她不知道當年的在靈階小巷子裡幻象是不是她最後一次見他,也許是吧。
現在,即便就在身邊,卻觸碰不到,看不到。
厚厚的玄冰之下,只有一個黑影,還有那清晰的玄鐵面具,其他的,什麼都再也看不到了。
“影哥哥,素兒來看你了。”喃喃自語,聲音低著連自己都聽不到。
手,輕輕撫著那冒著冷氣的千年玄冰,刺痛的冷都不急此時心中的難受,連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白的感覺和感情。
血影,究竟誰最後留在了你心裡呢?
幼時的青梅竹馬,他帶著對太后惟命是從的面具,而她,亦是同此,帶著鄰家女孩,不諳世事的面具,他愛的不是真正的白素啊!
奈何執著了那麼多年?!
而後偏偏留下那麼深的歉疚?!
而唐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