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侯爺的壽辰在十二月,距今半年時間都不到,要是自己攢月銀下來並不多,謝滿月打算的是納一雙鞋子,再備一份祖父喜歡的,算一算祖父喜歡的東西可都不便宜。
“看了鋪子租不起,你怎麼賺錢啊。”謝太夫人有意打趣她,看了李媽一眼,讓她進內屋拿東西。
“我看鋪子裡什麼賣的最好,我就可以挑著那賣的最好的,讓李江帶著霜降出去擺攤,來的時候我看過了,西琅集市那兒熱鬧,租個好一點的攤位一月得趕上一兩銀子,我賣的東西可人家一樣好,比鋪子裡稍微便宜點,這就賺啦。”謝滿月一說完,謝太夫人樂了,被她逗的哈哈大笑,摸了摸她的頭,從李媽手裡接過簿子,放在謝滿月面前:
“那你看看,這幾間鋪子,哪間好。”
簿子裡寫的不是賬目,而是五間鋪裡買賣的東西進的貨,謝滿月翻了翻,認真道,“布莊和首飾鋪子的生意一年到頭都不錯,這個好。”謝滿月最後指著一件賣奇物雜貨。
“這間的東西可都不貴。”謝太夫人看她所指,這是以前兒子命人置辦的鋪子,只打理了不過兩年,後來因謝仲伯過世,謝太夫人這兒抽不開身去管,賣奇貨的如今變成了賣雜貨。
“東西特別啊,都是這兒沒見過的呢。”謝滿月呵呵的笑著,謝太夫人轉頭看李媽:
“是不是都賣光了。”
“留下的還有不少,您吩咐的都屯著了,那些都是三老爺在世的時候命人尋來的。”李媽取出另一本遞給謝太夫人。
謝太夫人翻了翻,合上後看著謝滿月笑道,“既然你喜歡這間,如今交由你去打理,先試試手也好,華兒也是這個年紀就開始學這些,過兩天讓季管事帶你去看看。”
李媽把這間鋪子的賬簿收拾了出來給謝滿月帶回去,謝太夫人摸摸她的頭教導,“這在外擺攤的事兒啊不是這麼容易的,你要是比鋪子裡賣的便宜,那別人的生意還怎麼往下做,這些東西也是你爹孃留給你的,早晚要交到你手裡,如今學起來也好。”
偌大的一家子,光靠那點俸祿怎麼夠,宅內主事的,也得會這些門道,有本事的主母,當家這麼些年能攢了豐厚的家當,沒本事的,合著日子得過的緊巴巴。
謝滿月是個行動派,拿到賬簿的隔天就要季管事趕緊帶自己去鋪子裡看一看,這間不大的雜貨鋪子,地段很好,就在西琅集市這邊,若是算整間鋪面得四五百兩銀子,難怪當初賀家人能這般念想抬出去的嫁妝。
鋪子裡只有一個掌櫃一個夥計,如今賣的都是零碎的東西,首飾鋪子裡的東西這兒有,筆墨紙硯的這兒也有,季管事問掌櫃的拿了鑰匙,開啟後頭院子裡兩把鎖鎖著的屋子,許久不曾開門,開啟就是厚重的灰塵氣。
夥計進去開窗,屋子裡亮堂了許多,這兒三排的架子上放滿了幾年前進的貨,大都沒有賣出去,其實也是掌櫃的不知道該怎麼賣,當初負責這兒的管事跟著謝仲伯離開就沒再回來過,後請的掌櫃夥計又不懂這些奇貨,謝太夫人那兒下了令,全都鎖起來了。
謝滿月看著這些積了厚灰的東西心疼的很,他們不識貨,她識貨啊,這些奇貨,大都是從大周以外的地方蒐羅回來的,其中不少價還能開的挺高。
看過庫房裡的東西,謝滿月跟著季管事出來,她問掌櫃的要了一份庫房裡所有東西的賬簿明細,站在櫃檯前剛翻了幾頁,一旁霜降喊了她一聲,“小姐,您看。”
謝滿月轉過頭去,鋪子斜對面的一間符紙店,兩個人走了進去,看著背影,好似是陸雪凝。
外面剛剛停下的馬車是齊家的沒有錯,謝滿月把賬簿一放,“季管事,我先出去一下。”
帶著霜降出了鋪子,謝滿月直朝著那間小小的符紙店過去,進了門沒看到陸雪凝,謝滿月就在架子旁看了看,一個夥計迎上來介紹,“這位姑娘,您是想要求什麼呢,我們這兒什麼樣的符都有。”
“驅魔辟邪的?”謝滿月抬頭看,符紙上都花了圖,仔細看還是有不同之處。
“驅魔辟邪那是小事,我們這兒的符還能求功成,助姻緣,心想事成的。”夥計看謝滿月的打扮不凡,熱切的給她推薦起他們鋪子裡的所謂賣的最好的符。
多是姑娘家求能遇到個好姻緣的符紙,隨身攜帶著,說是能漲運勢,大大小小的符紙價格都不一樣,按著夥計所說,這道行深的大師加持過的,效力也不一樣。
“姑娘只要把這往荷包裡一放,您的氣運自然就好了,這氣運姑娘您不知道吧,氣運好的人啊,做什麼事兒都得心應手,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