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也是面色發青,蘇弈竟敢違揹她!這麼看來,嚴柳對於蘇弈而言根本就不重要!浪費她的心思!
“好,好!我現在就消失在你的面前!”嚴柳淚如雨下,捂著嘴,不想讓哭聲洩露她的無助和絕望,在眾目睽睽之下奔跑出去,幾乎是逃走。
一場家宴,如同一場鬧劇,在嚴柳的哭聲和逃跑的身影中結束,在張氏等人發青的臉色下結束。
“蘇陌今日太過詭異!我總覺得她不是簡單的反駁諷刺娘。”
待人都散盡後,蘇文勳若有所思的對蘇志東和張氏說道。
“文勳,你想太多了。她就是想要反駁我!不想讓他們兄妹幾人的婚事掌控在我的手中!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下我的面子!可惡!”張氏怒道,面色沒有一絲緩和。她同時也怨恨嚴柳,太過無用!連一個男人的心都掌握不住,不過還好,嚴柳在離開前為她做了一件不錯的事兒!
“不,我覺得不太對勁兒。”蘇文勳搖頭,仍舊眉頭深鎖,可想了半天,仍舊不得其解。
蘇志東沉聲道:“近日聖上對我甚是不滿意,若是蘇家再出事,怕是會危及我掌家之位。近日你們需要小心行事,莫要再與蘇陌強硬對上,等過段時間再處置她。”
“聖上怎會對你不滿意?”張氏驚慌問道,她可不想現在所擁有的榮耀突然間就失去了。
“想必是因為蘇家總是出醜聞,聖上質疑爹很正常。娘,蘇陌行事詭異,總感覺她最近還會有所動作。近期你莫要再去見蘇陌,也不要再算計於她。”蘇文勳提醒張氏。不知不覺間,因為蘇陌的干涉,竟是干涉了爹!現在斷然不能再輕舉妄動了。
張氏不置可否,總覺得既然蘇陌是個不省心的,那就應該早早除去,何必留著礙眼。不過,面上她答應了蘇文勳,“好,你們放心,我有分寸的。玥兒的死已經令我更加謹慎了。原本想要利用嚴柳,卻未想到嚴柳這把刀還沒有真正的派上用場就棄了。”
“今日之前,我想當年蘇弈的確喜歡嚴柳,可現在都已經五年了,什麼樣的感情能夠維持五年?蘇弈收留嚴柳,不過是看在往昔情分上。今日看來,他對嚴柳或許有情,只不過多半是被壓制住了。又或者是因為蘇陌的強烈反對,他只能如此選擇。”蘇文勳道。
張氏深深的嘆息一聲,十分遺憾,“都是蘇陌壞了事兒啊!”她按著頭,可能是剛才動了氣,頭有些疼,也有些睏乏。蘇陌,當真是她的剋星!也就只有一個蘇陌能夠讓她如此頭疼!其他那些她看著礙眼的人早就已經死了!
……
花瓣鋪滿的浴桶中,蘇陌泡在裡面,閉目養神。
這兩日發生的事情,一一在腦海中迴盪。
無論是祁墨,還是嚴柳,都是在她的腦海中閃過。
一件件事,一樁樁事。
她必須做個決定了。
最近挑個日子,進了張府……
……
深夜,獨自睡的張氏,翻來覆去總是無法入睡。
因為她的頭總是疼,身子也有些燥熱。
現在並非是盛夏,她怎會如此煩躁難耐?
翻來覆去一個時辰後,張氏不再躺著,她坐起身,走到窗前,一把就推開了窗戶,看向窗外。
漆黑的夜,並不能看清全部,抬頭,看見了半空中的月亮。
她揉著疼痛的頭,忽然想到了蘇玥兒,“玥兒,是娘對不起你,到了現在都不能為你報仇。”
望著那輪越來越模糊的月亮,張氏也覺得腦子裡一片迷糊,彷彿此刻她深處的地方是混沌的世界,而她被埋在裡面。
漸漸的,眼前出現了一場景。
是蘇志東與一名小妾在床上行那男女之事,而那小妾口口聲聲辱罵她!
“不!”張氏忽然怒吼道,瘋了一樣的衝到了床上,對著空蕩蕩的床一陣亂舞。
在外守夜的婢女聽聞聲響張氏的吼叫,立即衝進來,結果見到張氏對著床拳打腳踢!而且口中還辱罵著難以入耳的話語。
“你個賤蹄子,竟敢勾引老爺!我要將你打殺!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要殺了你!”
婢女從未見過如此瘋癲的張氏,嚇傻了眼。
“夫人,你怎麼了?”婢女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晚上老爺宿在了妾室房中,令夫人不滿意了?
可婢女的詢問沒有讓張氏冷靜下來,張氏眼裡都是那狐媚的女子,那些女子一個個的爬上蘇志東的床,然後還氣她!可惡!當真認為她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