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染是大家的主心骨,她既說沒事,大家自然就信她,又幹嘛幹嘛的各做各的事情了。
桂花糕出籠的時候,外面的喧鬧也進行漸進。大老遠的就聽見鄒吳氏大著嗓門道:“差爺,就是這家了,這家的高幕舞就是個妖女,昨夜楊大小姐家裡的事情一定是她使的妖術!”
“鄒二家的,你又胡說什麼呢?”接著是老里長的一聲怒喝,“你別在這裡怪力亂神危言聳聽。誤了差爺的判斷!”
“是啊!鄒二嫂,你講話不但要憑良心,還要講證據,不然我可以反告你誹謗!”煙染笑盈盈的出了灶房,俏生生的立在眾人面前。不亢不卑的說道。
“哼!二蛋家的,你別以為我會怕你!”鄒二家的這次也不知是又得了什麼神助,不見一點退縮的道,“我這是實話實說,上次也就是你失了妖術讓蜜蜂來蟄我們倆兩口子,這一次你一定也是故技重施!”
喲,還不笨,知道將兩件事情聯想在一起,可逆怎麼就沒有想到我這是故意的呢?
煙染暗暗笑道,明面上卻一點都不心虛的道:“我若真是有這個本事,那就乾脆叫蜜蜂蟄的你開不了口得了,怎麼還讓你能夠在這裡活蹦亂跳的栽贓嫁禍呢?”
“是啊!鄒二家的,二蛋家可是個善良的,你可別胡說八道!”看熱鬧的村裡人開始七嘴八舌的幫腔了。
“就是啊,二蛋家的可是個好人,你和著楊大小姐搶她的道水產生意,她都沒有吭聲,你怎麼還能信口雌黃呢?”
如今,村子裡的人個個都巴望著能跟著煙染做事,而且,前些日子還從葛楊氏的口中聽說他們家又要發展什麼稀罕的行當了,是連婦女閨女都能幹的活,他們自然就心向著老葛家了。
於是,場面又一瞬間嘈雜起來,無非都是在說鄒吳氏的不是。
鄒吳氏氣急,見官差都動搖了,立即破罐子破摔的豁出去了道:“你們都不是高幕舞,沒資格替她說話!高幕舞,有本事你對天發誓,那些東西不是你放去楊家的!”
“我若發誓,你就相信了?”煙染鄙夷的看著鄒吳氏,暗想楊大小姐的眼光真的不是怎麼樣好。
“你發毒誓,發了毒誓我就相信!”古人迷信打破誓言是會遭天譴的,所以鄒吳氏堅定的認為煙染心虛的話就不敢胡亂發誓。
“你能代表楊大小姐嗎?”葛如花忽然在煙染的身邊譏笑的冒出一句,“或者說,只要我二嫂發了誓,你就承認你是因為妒忌而僅憑著一個蜂窩就想要陷害我二嫂的?”
煙染讚賞的看了一眼如花,這句話正是她想說的呢!
“我……”鄒吳氏立即遲疑了,她哪裡敢代表楊水柔,只是得了楊水柔那邊的訊息,知道他們報了官,自己也覺得這件事情絕對是和煙染有關,才屁顛顛兒的又做了出頭鳥了。
煙染看著退縮的鄒吳氏冷冷一笑,只笑得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想說什麼,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說不出來。
煙染沒再理她,只認真的看著眾官差道:“各位官差大爺,你們一定也不會相信發毒誓這種無稽之談,查案還是要講究真憑實據的,你們既然找上了我,自然也是有點相信報案人的說法的,那麼,你們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問我,看看我是不是他們說的兇手犯人。但若是無憑無據的話,還希望你們秉公直斷,還我一個公道!”
“對!官差老爺,沒憑沒據的,你們也不能將人平白的拘去衙門,又什麼疑問就在這裡問個明明白白吧!”老里長此時出面說道,爾後,又附著領頭衙役的耳邊道,“而且,小舞的身份想必縣令大人是知道的,你萬一一個行差踏錯的,後果可不是你和縣太爺能夠承受的!”
衙役心裡頭立即一凜,他當然知道煙染的身份,還有昨天那廠房開業,郡守大人還是座上賓呢!
於是,立即和顏悅色的對煙染道:“小的們相信葛夫人的為人,只是因為有人報了案,自然是要過問一下的!”
“我明白,所以,衙役大哥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你客氣,我當然也給你面子了,煙染立即也回笑道。
“婦人說你養了那些蜜蜂就是放出來蜇人的,他們兩口子早前就被蟄過,所以認為這次楊家的事情也是你做的,葛夫人你怎麼說?”衙役認真的問道。
“那衙役大哥你看過了蜂巢此時的模樣了嗎?”煙染不答反問。
衙役怔了怔,點頭道:“看過了!”
“怎麼看的呢?是靠近翻轉看的,還是遠遠的看了一眼?”煙染繼續反問。
“如今這個季節,蜜蜂應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