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給矇蔽了,自作主張,插手男人的事,不管哪個都會讓自己對周草心中有隔閡的影子,可是現在沒有。
蘇銘直看過周家的事,恐怕知道的比周草都要多,畢竟身為當事人好多的事都給忘了,可是面對一個將你徹徹底底調查的清楚的人,你未必知道的有他多。
周家不信佛,可是周家卻是個善人家,周家不要說現在,即使以前吃的不如意的時候,就是家門口來個要飯的,周家的人從沒有讓人空手離開過,現在,蘇銘直想笑,以前沒飯吃的時候,還給人飯吃,可現在周家富裕了,反而不給人白飯了,想吃周家的飯,可以,幹活,周家現在很多的僱工都是身無分文來的,工錢高,管吃管住,幹上一兩年就可以安定下來了,從此只要勤勤勞勞的幹活,什麼乞丐,要飯的,這些名聲,都離的遠遠的。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蘇銘直當初知道這些的時候,就覺得周家是難得的聰明人,這樣做,不僅得了名聲,也不會引起別家的反感。
看看正在吃飯的周草,蘇銘直想,也可以了,管家理事,家裡有婆子,媽媽,再不濟以後還有兒媳,當家夫人是個心善的,能容人,一家子才能過的好。
第二天起床後,周草連看莊子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打包塞上了馬車,透過掀起的車簾子,平整的田地,整齊的屋舍,圍繞著正中間那座大大的宅院,整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村子,可比村子還要整潔,乾淨,有序,周草羨慕的想什麼時候才能過來住住啊。
回到侯府裡,日子又像如常一樣了,就是每次看到二夫人穿著寬鬆的衣服去老夫人那裡請安的時候,周草也沒怎麼說話。
一晃三月間,三位庶出姑娘的好日子越來越近了,這些日子,家裡多多少少的添了些喜氣,還有就是天氣暖和了,京城裡人家都開始做宴了,各種各樣的名目,各式各樣的說辭,岳陽侯府也接到了不少帖子,只是老夫人年紀大了,不願出門,大夫人寡居,二夫人有孕,都不適合出門,周草出門老夫人又不放心,所以帖子帶到侯府,都是送上禮物致歉,家裡沒人出席。
後院最大的權利落定,暫時不用算計,周草閒了下來,老夫人對周草雖有改觀,可是本是世家大小姐出身的老夫人對著周草骨子裡還是各種看不慣,對著周草熱絡過一陣子之後,周草又恢復了在院子外面磕頭的日子。
對著後院的人各種各樣的目光,周草安之若素,磕個頭,閒下來的時間想做什麼做什麼,周草覺得日子不要這麼好。
只是周草看著下面跪著哭泣的女子有些無語,“扶你們姨娘起來”邊上的人很有眼色的扶起吳姨娘,本著客觀的說吳姨娘長的還是不錯的,最重要的是溫柔似水,也就是這樣,才在老夫人身邊的一干侍女中廝殺而出成了當時還沒娶親的蘇銘直的通房丫頭之一,又能得先夫人的看中,在先夫人沒有孕事的情況下,默許受孕,就是個庶女,可懷孕的時候不知道啊,這就顯出此人的不凡來。
周草一直跟這些姨娘們沒有什麼大的交集,蘇銘直按照規矩來,周草也按照規矩來,這個院子還是很和樂的,沒有明面上的爭鬥,這些從小生活在宅門裡的人知道,沒有男人的支援,是生是死還不是夫人的一句話,所以表面上對周草都很恭敬。
可如今周草看著哭泣的吳姨娘有些無語,大概也是吳姨娘太急了些,不透過蘇銘直這個正牌的當家人,姑娘的父親,就跟姑娘的奶奶乃至姑娘的二嬸子討論姑娘的婚事,可真是一招錯棋,以為只要家裡倆個後院坐鎮的兩個大人物給上心,父親也就沒關係了。
只是沒想到家裡權力更迭一直沒什麼交集的大夫人當上了家,如今的二夫人和老夫人誰會觸蘇銘直的黴頭,後院的女人訊息可是最靈通的,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就都撩了手。
周草看著還在哭泣的女人,也沒辦法,只好說“你也別太心急了,總歸是侯爺的親閨女,難道還不管不成,侯爺也不是狠心的人,你就放心吧”
虛無縹緲的空話誰不會說,看著哭泣的女人,周草真的提不起來同情心,這可不是什麼小白兔,這邊幫忙,難保那天就被咬上一口,周草對蘇銘直還是比較瞭解的,大姑娘的婚事蘇銘直心裡有數,自己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添亂。
“夫人,奴婢有話跟夫人說”前一刻還在傷心哭泣的吳姨娘見周草沒有動心,也就不打悲情牌了,跟周草說話,一副有重要是事要談的樣子。
周草看看她,當初蘇銘直命人把她關進院子之後,還是不死心,得空就給蘇銘直送東西,她在院子裡經營多年,人手也有一些,跟著蘇銘直又有第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