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瑾微微鬆了口氣,只是這樣能含糊糊弄過去。而之後,這事也就過去了。
處處都是他的佈置。
“平凱,有什麼事?”
鄧平凱低下頭走過來,遞給周懷瑾的手機。
“孟小姐又打電話來了。”
周懷瑾皺了皺眉,卻也接過來,然後對他說:“你回去。”
鄧平凱餘光瞟向施青瑜,原來老闆一直不談戀愛,是喜歡這樣的,施青瑜的美貌……目光也的確高。
“好的。”
鄧平凱不準備再做燈光泡飛快地走了。
周懷瑾平靜地說道:“想來你也查過我的資料。”也完全移開了話題,希望藉此讓施青瑜忘記之前還要細診脈的事。
施青瑜點點頭,終於喊出口道:“師父。”
“孟廣海救了我一命,也讓我頂了他米國回來空難了的侄子。”
“他自殺了,平凱說的孟小姐是孟嫚嬌,孟廣海的女兒,她性子不大好,日後她若是要找你鬧,你不要理她。”
當他將所有資產轉移到了青瑜名下,孟嫚嬌定然會鬧的。這些年,孟嫚嬌的任性和她的私生活完全打消掉周懷瑾對她的耐心。
施青瑜沒有懷疑什麼,只以為師父會將她介紹給他在這裡的親人認識。
周懷瑾神情又由溫和變得溫柔,嘆了口氣:“這些年你可好?”他一直很想問,然而之前他問不得。
施青瑜微微點頭,說道:“我很好,您閉關後,師伯很照顧我,大師兄也一直教我武功,我後面對著你留下的劍痕和書法慢慢練成了一套劍法,您……要不要看?”
周懷瑾微微點頭,含笑道:“也不急著一時,日後有機會再看。”
施青瑜沉默下來,她突然覺得剛才她不該說這話的,明明知道師父現在不能練武,她還說武功……是不是往師父身上傷口處撒鹽?
“您……您為什麼不認我?”施青瑜忍不住問道。雖然她想通有沒有師父都一樣,可是現在看到師父並非漠視自己,她還是想知道答案。
周懷瑾背過身去,去看亭下的風景。
“我身上擔著事,有些資料需要處理,認了對你的安危有影響,本想過一兩年後和你說清楚。”
“只是這樣?”施青瑜一瞬不瞬地看向他。
周懷瑾微微點頭,他並沒有說謊,只是那些事不是青瑜想象中的事而已。
“我並不怕什麼,師父你不必瞞我,我上個月已經突破宗師境界了,我還可以幫你忙。”
“這是我的事,不需要再拖你進來。”周懷瑾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施青瑜蹙眉,到底什麼事,讓師父這麼顧忌?
“此事就到此為止,這一兩年,青瑜也莫要與為師親近。”
施青瑜剛想說什麼,周懷瑾這時候卻準備走了。她立刻去抓他的衣袖,然後攔住了他。
周懷瑾有些無奈,說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倒是沒大沒小了。”
施青瑜微微垂眼,然後就放開了袖子。
的確,若非沒有對師父生出濡慕和尊敬,她是不敢就這麼攔著他,甚至還和他動手。
“那你可要逐我出門?”她問道。
周懷瑾嘆道:“別多想,只是一個名分而已。”他看得很開,並不執著於過去。對師徒名分並不看重,因為這不影響他要對她的關心。
按照歷史程序,師為父為尊,可以決定弟子生命、婚約等這一套,其實是封建糟粕。
師徒之間,不許要其他什麼,只要有心就好了。
說完後,周懷瑾就走了。
施青瑜轉過身,看著他慢慢離去。
她重新坐下來看下面的風景,她突然覺得,這認了簡直比不認還要來得讓她打心底心中酸楚難言。
周懷瑾走了一段路,沒有聽見跟過來的聲音,轉過頭去看,見青瑜坐在他原來的位置望著下面的風景發呆,他的心突然生出了煩躁感。
他繼續往前走。
這時候,陳清源遠遠跑了過來,看到周懷瑾恭敬地喊道:“周老師。”
周懷瑾淡淡點頭。
陳清源打過招呼後去沒走,而是突然問道:“周老師,你從那邊過來,有沒有看見青瑜。”
周懷瑾回答了:“沒有。”
陳清源也有些意外周懷瑾會回答,他連忙道謝,然後準備去別處找人。
周懷瑾目送陳清源走,又看了原來走過的方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