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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我的女兒和兒子一樣,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為什麼就不能疼一下她?給她塊糖就是敗家,罵了我不說,還把她關上一下午。就是這樣,只要我稍微對她好一點,你就折騰虐待她。終於我都不敢靠近她了,你滿意了。你滿意了,我這個媽媽在女兒的眼裡就變得連陌生人都不如。”

莫媽的聲音滿是悲慼,換來的確實一個耳光和莫老太太一如之前一樣尖利的叫罵:“你長能耐了啊,居然敢衝老孃我發脾氣。信不信我讓你和我兒子離了,馬上就能給他找個年輕漂亮的老婆?”

莫媽是個懦弱的人,一直以來都是以丈夫為主心骨。

不過莫老太太的話卻是一根導火索,將這些日子滋生起來的不滿情緒和反抗心全部激發了出來。聽了莫老太太的話,她便冷笑著說道:“孩子爸,我今天把話扔在這兒。你媽不從家裡滾出去,我就帶著兩個孩子走。”

莫淺語走出拐角,看到莫老太太因為莫媽的話在那裡哭天搶地,看到莫爸兩邊都說服不了只能蹲到一邊唉聲嘆氣,看到莫媽呆呆的看著手術室門口亮著的燈,又默默的退了回去。無力的靠在坎莫爾的肩窩上,“我想找個地方坐一會兒。”

莫淺溪的傷確實很重,但沒嚴重到需要換器官。兩天後,就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單人間的高護病房。換病房時,只有莫媽來了。莫老太太沒來,據說是被兒媳婦給氣病了,莫爸被叫去伺候。趁著莫媽去找護士長聯絡安排照顧兒子的高護,莫淺語一個人走進了病房。

莫淺語走到床邊,莫淺溪睜開了眼睛。看到她,他的眼裡明顯帶上了喜悅。莫淺語拉過旁邊的椅子做下,“你怎麼會被那些人抓起來?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莫淺溪啞著嗓子回道:“那些人找到家裡,沒收一分錢就給你做了份意外險保單,受益人一欄只填了奶奶的名字。我覺得有問題,便在他們離開後偷偷跟了上去。沒多久被他們發下現了,他們就把我抓了起來。只要我說報警,就有人揍我,把我打成了這個樣子。你信麼?”

莫淺語回道:“我信,可我想不出你這麼做的理由。

我們姐弟二人一向不親近,之前還鬧的非常不愉快。”

莫淺溪想笑,卻因為扯動了身上的傷口而呲牙咧嘴了好一會兒,“包括這次要用你的房子換出國的錢,我就是想看看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看到你生氣的樣子。不管奶奶他們做了什麼,你都是沉默以對。姐,你知不知道沉默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

莫淺語回道:“知道,所以我一直沉默著。我就是想看看,他們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

莫淺溪扯了扯嘴角,“咱們不愧是姐弟,一些方面相像的驚人。我那麼對你,一部分原因也是要看看他們能做到什麼程度。驗證出來的結果讓我做出了個決定,我要出國,離那個家遠遠的。

姐,你都不知道。雖然我一直被他們捧在手心上,但只要想到奶奶那張隨時會變臉的臉,我就整夜的做噩夢。

我怕我的女兒會成為第二個你,怕自己變成爸爸那個樣子,所以我要走的遠遠的。”

門外,莫爸倚著牆慢慢滑坐在地上。妻子的順從讓他縱容著自己的母親,開始的時候以為可以在母親死後對女兒做些補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習慣了用那種態度對待女兒。如今報應來了,女兒形同陌路,兒子要用遠離擺脫他們。

莫淺語從病房裡出來,莫爸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眼圈有些發紅的女兒,莫爸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擠出聲音來,“爸對不起你。”

看得出來,莫爸和莫媽是真的後悔了。但胡映雪心底的傷口是二十多年一點一滴累積出來的,哪可能會因為他們那點悔過就癒合。這樣一句道歉就如同在傷口上撒了把鹽。只會讓傷口更疼,不會加速傷口的癒合。

坎莫爾說他有辦法回去他本來的時代,還能帶著其他人走。莫淺語和穆元烯已經達成了共識,要跟著他一起走。莫淺語是接受了坎莫爾的追求,正好不願意繼續留在這片傷心地,就表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穆元烯是不想給家裡人添麻煩,只能到個別人想算計都算計不到的地方。

他們走了,可就不會再回來了,那意味著應該不可能再與這邊的人有什麼交集。因此莫淺語不會就此表示原諒莫爸他們,也不會繼續怨恨他們。聽了莫爸的話,她只對著莫爸彎了下背,“爸,您和媽多保重。”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院。

離開了醫院,胡映雪隨便坐上了一輛計程車。讓司機帶著她在城裡繞了好幾固,最後在她最初和莫漣相遇的那個公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