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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因此牧清輝的話一放出去,諸多姨娘就都紛紛同意,其中尤以宋姨娘最為積極,當天就收拾家當走了,餘者也不過短短三天就都走的差不多了,臨走前都誠心誠意的對他磕頭,十分感激涕零。

無論以前有什麼恩怨情仇,如今牧清輝肯放她們離去,還送了銀兩,便是給了她們一條生路,堪稱救人一命!

事到如今,只差臨門一腳,牧清輝便亦不計較過往,十分大方,分別根據有無子女及跟隨牧老爺的時日長短,分別給予不同數額的錢財,又或者撥一兩處房屋、田莊與她們過活。

旁人倒罷了,就是蘭姨娘與那兩個庶子,牧子恆同牧子源十分棘手。

這母子三人原是牧老爺在世時最疼愛的,後兩人又同牧清輝年歲相仿,頗不安分。

若牧老爺沒有病倒,一準兒幾年前就給這兩個心頭肉想看好了妻子,說不得也是大戶人家的閨女。可惜天不遂人願,牧老爺病倒之時他們尚且十分年幼,後面幾年倒是長大了,然牧清輝不弄死他們便算厚道了,又哪裡會替他們操持終身大事?故而只做忘了。

蘭姨娘雖得寵,可如今靠山也倒了,她又是個姨娘,沒得外出交際的資格,素日想出門上個香都要看牧清輝的臉色心情,故而兩個兒子的親事才一天天拖到現在。

此番分家,蘭姨娘雖萬般不願意,可也無可奈何。又想到如今出來了,她便得了自由,遠的不說,且能給兩個兒子先找了媳婦,也只得忍了。

然而牧子恆同牧子源兄弟卻十分不滿,皆因他們原先大手大腳慣了,吃穿用度甚至比牧清輝兄弟更加講究、奢靡,又酷愛鬥雞走狗,一擲千金。如今一分家,竟只得幾萬銀子同兩處不很好的宅院,粗粗算來還不夠他們半年揮霍的,登時暴怒。

那牧子源是弟弟,性情便分外驕縱,夜裡對著母親與兄長抱怨道:“當真混賬,幾百萬的家業,竟就分給我們娘仨這點子破爛玩意兒,夠做什麼呢?還當諾大個牧家都是他的不成?況且那商號才是會下金蛋的母雞呢,他如今竟什麼都不給,連個乾股都沒得!”

蘭姨娘穿著一身月白色襖裙,帶著素色小花兒,面上淡施鉛粉,輕點唇脂,十分俏麗。雖已是兩個半大兒郎的母親了,可因保養得宜,看著也很是年青,舉手投足又嫵媚多情,萬般動人,是個男人看了便要酥了半邊,當真不怪牧老爺曾經那般寵愛。

她微微點了點眼角,輕道:“誰叫他是嫡長子呢?人家給我們什麼,我們只得受著,哪有說理的地方呢?”

話音剛落,就見牧子源往桌上重重一拍,咬牙切齒道:“他若死了 ”

話音未落,卻聽蘭姨娘又道:“我的兒,你想的也忒容易了些,即便他死了,卻還有個嫡次子呢。”

大祿朝講究的是傳嫡不傳長,但凡涉及家業、爵位等,有嫡子嫡女在的,就必然沒有庶子庶女什麼事兒,哪怕年長也無用。故而牧清輝這樣分家極合乎律法,外頭也只會盛讚他厚道,並不會說他苛刻。

牧子源一噎,面上登時漲的發紫,蘭姨娘掩面啜泣道:“罷了,終究是娘沒用,若我爭氣,也不至於害到你們。”

她話沒挑明瞭說,那兄弟兩個卻也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她的弦外之音:

若她爭氣,不是小妾,而是正妻,他們兩個自然也就是嫡子,自然也就沒有牧清輝兄弟什麼事兒了,現在也不必如此煩惱。

牧子恆忙上前勸慰母親,牧子源也跟著說了幾句,片刻之後又恨聲道:“那便都叫他們不得好死!”

牧子恆與蘭姨娘一聽,身體一僵,齊齊道:“莫做傻事!”

“你瘋了!”牧子恆瞪著眼睛看他,先去外頭看了才轉身關好門窗,低聲道:謀害嫡子乃是大罪,輕者刺字杖刑,重者流放殺頭,你都忘了麼!”

牧子源不服氣,一腳踢翻一張凳子,大聲道:“如今爹死了,他們都不將我們母子放在眼中,我若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便不是人。你又膽小怕事,難不成他們便一輩子這樣窩囊?”

牧子恆給他氣的倒仰,卻也不好說什麼,只恨聲道:“少放屁!我是死的不成?如今淪落到這般境地,我如何甘心?可即便是不甘心,又能有什麼辦法!”

他到底是哥哥,也穩重些,見弟弟還是餘怒未消,便又嘆了一口氣道:“難不成你還要同他們同歸於盡?人死了,可就當真什麼都沒了!且如今他們越發出息了,一個是雙秀才便不提了,另一個又陰差陽錯成了商會會長,你我越發奈何不得了!”

雖然不肯承認,可牧子恆兄弟兩個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