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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敏寧睫毛顫了顫,最終妥協,“可以,只是這契約得一年一簽。”

反正一年後佈局完成,這契約有或沒有對她影響都不大,而且契約籤的是香皂,大不了到時候改成肥皂、洗衣皂、洗臉皂,花皂等亂七八糟名字好了,她就不信好好一個大活人還能被一個名字憋死?

女掌櫃心裡也有小算盤,她的主子是恭親王的側福晉,開這幾家胭脂鋪子不過是賺點零花錢。就算眼前這丫頭是旗人又怎麼樣,將配方弄到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等她將配方弄到手,就將眼前這礙事的丫頭踢開。能吃獨食,誰願意分別人一口?

等敏行過來的期間,兩人面上笑得開心,心裡對都心懷鬼胎。

敏行先得了敏寧的話,和夥計將車上的香皂都卸下來才進來,敏寧讓他在買契上簽字。

買契是女掌櫃準備的,是白契,不用到官府報備。

這種白契屬於民間私下裡簽訂,就算出了問題,官府也沒辦法管。也就是說這個契約可以隨時撕毀,不過眼下雙方都不在意。

最起碼在半年內,雙方還是在蜜月期。

敏行揣著六個小銀錠跟做夢似的走出門,他回頭看了胭脂鋪一眼,還是想不到不過是沒人要的廢油,加工之後竟然能換來這麼多銀子,這跟點石成金有什麼區別?

駕車回家的時候,敏行含著胸摟著懷裡的銀子,路上有點風吹草動他就如臨大敵。

好不容易回到家,才放鬆下來,進了院子他一臉夢幻的捧著六個銀元寶,嘿嘿傻笑起來。

敏寧無奈的搖搖頭,自顧自進了房,沒一會兒就聽見外面敏儀向敏行討要響葫蘆的聲音。

敏寧這才想起,兩人只顧得趕回家把這事給忘了。隨即她就聽見敏儀這震耳欲聾的哭聲,接著是敏行的討饒聲。

沒一會兒敏行來敲敏寧的房門,他不捨得將銀子放在她桌上,然後說,“我帶敏儀出去一下,你記得把門關好,還有這些銀子你也放好。”

敏寧沒有推辭,不過只收五錠,將其中一錠銀子推給他,她說,“哥哥,這十兩是你該得的,之前收集那些油,都是你出的錢。還有這剩下的五十兩我還有用,就先不分了。”

敏行推辭,“這怎麼可以?我也就費了把力氣沒幫上什麼忙,而且買豬油那點錢阿瑪給我報了。”

敏寧將銀子塞到他懷裡,“怎麼能說沒幫上忙?收油熬油搬缸這些哪一樣重活不是哥哥在做?這些我可做不了,哥哥可是幫了我大忙。而且你是男人,出門總得應酬,沒有銀子怎麼行?好了就收下吧,現在才剛開始也就給你分這麼點,以後會慢慢變多。”

敏行不好意思地笑了,握住銀子,說:“那我就收下了。”這是他頭一次擁有這麼大筆銀子。

“接下來要做什麼,你儘管吩咐,哥哥保證給你辦到。”敏行拍拍胸膛豪氣道。

他算是知道經商帶來的暴利,難怪漢人都喜歡鑽研經商,原本不到十兩的成本轉眼就翻了六倍。而且這還是頭一批,若是剩下的幾批貨全出掉,算一算那得賺多少?

得上千兩了吧?

敏行被這個數字震得頭暈,要知道知縣一年也才三十多輛俸祿,再加上隱形的收入,也才一千出頭吧?

也就是說家裡已經可以和知縣家收入相當。

這個認知一出來,敏行當既興奮了,有了這筆收入,誰還去在乎補缺當兵的俸祿?

而且這個時候旗人不能經商不過是隱形規則罷了,朝廷可沒有明文規定,再加上旗人自持身份覺得商人地位低下,經商也有辱身份,所以是各種看不上。

但是他不在乎啊。

他雖然名義上旗人,但身體裡有一半漢人血脈,再加上從小就生活在漢人當中,他沒覺得旗人這個身份有多高貴。

商籍又不是賤籍,一樣能夠參加科考,擁有商籍縣試府試可以就地參加科考還不用回原籍。

一想到這一點,他恨不得立刻大幹一場,做出更多的香皂來。

敏寧笑著拒絕了,“這段時間憋著一股勁兒,實在太辛苦了,現在手頭寬鬆了,那咱們就先歇息兩天……”

敏行頓時急了,“不能歇呀,這耽誤幾天得少賺多少錢愛?”

沒想到這個新認的哥哥還是個隱形財迷,敏寧安撫他,“別急別急,我是這樣想的,光靠咱們倆累死也做不了多少出來,而且這方子很簡單,人家真要鑽研,很容易猜出來。所以我想用這段時間買塊地蓋個作坊,咱們招些人,趁著別人還沒有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