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今兒得了這個掛件,又聽了嫂子的話,心裡有些疑惑罷了。畢竟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不少,處處都指向北齊那邊,難道那紫煙是北齊過來的人不成,不然她身上怎會有這個東西呢?”
孟氏一聽她這麼一說,心裡頓時也生出幾分疑惑來。她瞧著那被拿在白文蘿手中的掛件,紅豔豔的流蘇,配著那白皙的肌膚,愈加顯得手膩如玉。這一副美好的畫面,似乎喚起了她模糊的記憶。
記得當時那個女子,就是坐在走廊的欄杆上,手裡拿著這個東西,慢悠悠地甩來甩去的,連她走進了也沒察覺。似乎是自己身邊的丫鬟叫了一聲,那個女子才回過神,然後就有些慌張地把手裡的東西收起來,她當時也未多問,只知道那是個新進來的丫鬟,甚得上官錦看重。後來也就半年時間,便隱隱約約聽到關雉閣似有了身孕。只是那會因朝中局勢變幻莫測,先皇病重,太子即將繼位,王爺和上官錦常常幾日都見不到人影,就是世子爺也時常宿在外頭。
王妃當時還跟她說了,等那個丫鬟生下來後,若是個男孩兒,就做主給那丫鬟開了臉。卻沒想,這有身孕的訊息傳出換到一個月的時候,忽然又傳出了小產的訊息,她趕到時,這關雉閣的遠門卻整個都關閉了,誰也不讓進去。而裡面傳出的,皆是杜貴的聲音。過後,這事就被上官錦用數條人命給壓了下去,關雎閣的下人也換了大半,因而此後誰也不敢再開口多說一句了。
再過不久,那朝中就傳來帝崩的訊息,緊接著太子繼位,舉國奔喪,新皇登基大典,御查院易主等事一件接著一件,且每一件都跟王府息息相關,於是誰還會去在意這件小事。
孟氏慢慢從回憶中拉回思緒,看著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那水晶掛件的白文蘿,瞧著她面上依舊是沉靜無波的模樣。她便笑了一下,聲音輕緩,語氣卻很鄭重地說:“不管如何,這事長卿當時是在這院裡下了封口令的,你如今在我跟前提一下就算了,過後可別到處打聽去。無論如何,長卿自有他的一番道理。而且,這府裡的丫鬟,每一個進來,都是得了王妃的首肯的。所以若是出了什麼問題,第一個打的就是王妃的臉面。再說了,這也是過去五六年的事了,沒必要再翻起來,看穩了眼下才是重要的。”
白文蘿慢慢放下手裡的掛件,點了點頭道:“多謝嫂子提醒,我明白了。”
看樣子,那些事情的背後,多數是另有緣由。只是既然打聽不到這些事,她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其實也不怕那兩個女人會鬧出什麼事來,真要鬧出什麼事來才好呢,怕就怕她們沉得住氣的。接下來孟氏便與她細細講明瞭明日府裡都會請那些人過來,還特意給她抄了一份名單,遂一跟她說了一下。白文蘿皆是用心記住了,孟氏倒沒怎麼苛求她,總歸她是新媳婦,明日只需露個臉,認幾個人便行了。這事是需要慢慢來的,她也是在這王府待了多少年,才摸清了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網。
於是月落日升,轉眼就到了正月十五。
白文蘿一早是被噼裡啪啦地鞭炮聲吵醒的,睜開眼一瞧,那天還未全亮。再往旁邊一看,上官錦也醒了。
“你再躺一會,天還早著呢。”他雖是這麼說,自己卻是先起來了。然也不叫丫鬟,而是往浴室那走去,白文羅知道他又是去泡藥澡。躺在床上想了一會,外頭漸漸起了嘈雜聲,也睡不著,她便起了床,叫了丫鬟進來。
宴席開了後,上官錦便被拉去了男賓那。白文羅同孟氏招待了一會那席上的女客,人了幾位同族至親,隨後孟氏就將她帶到康王妃的廳內。那裡,康王妃正陪著幾位平日裡走得較近的親戚說著話。白文羅隨孟氏進去後,就見那廳內的主位上,坐的並不是康王妃,而是一位身著華衣,髮式隆重,珠光耀眼的麗姝。
“想必這位就是那位上官家的二公子,以爵位換娶的美人了!”正疑惑那人是誰時,正巧她就轉過頭來,直接看向白文蘿,隨即就一臉饒有興趣地笑道。
白文蘿一時有些愣住,沒聽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也不敢隨意開口詢問,只是稍有此困惑地瞧了孟氏一眼。然不待孟氏開口,旁邊的康王妃暼了一眼,然後才輕笑著對那位麗姝道:“娘娘別跟她開玩笑了,母音你為文蘿引見一下各位夫人。”
行了一圈禮後,白文蘿才知道剛剛女士們最先開口說話的。原是宮裡的芸妃娘娘,就是康王妃的親侄女。
白文蘿坐下後,那芸妃又笑眯眯地打量了她幾眼,剛剛一進來進,就發覺是個身段婀娜的女子。如今再細瞧,只見並非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容貌,且身上的衣著髮式等,在這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