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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這天中午,林惠涵正吃了飯,正準備小酣一會,卻收到了二哥的來信。拆書一看,信上原來是半月前林惠涵託他打聽的事。林智俊費了幾番轉折,多方周旋下,終於打聽到了事情始末。

原來張氏確實是在私底下找了一個姓江的商戶,正在私謀著庶女的婚嫁之事。此江商戶,有二子,大兒名子然,二十出頭,十六歲便跟父親出門做生意,眼光獨到,為人圓滑而不世俗,機靈而又待人周到,在後生之輩中小有名氣。平日和人做甚麼生意,也諸多關照對方,故而在人前名聲尚好。林惠涵暗暗想道,此人倒是不錯。

不過人的本事大不大還是其次,唯有人品才是關鍵,她繼續看下去,江致遠未曾娶妻,房裡只一個通房丫頭,平日和人談生意,並不如其他子弟一樣,迷戀清樓女色,也甚少在那風月之地過夜。

林惠涵暗暗讚道,不虧是二哥,最是懂自己的心思,打探的如此仔細,方可辨清人品。雖然這風月韻事不是她這樣的女子能關注的,但林智俊知妹妹是個懂事明理,主意又極大的,有些事,但說無妨。這也是為甚林惠涵在家中對大哥林智慕只是敬佩,對林智俊卻是多了幾分親切的緣故。

二哥並不像世人那樣,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更不認為女子就應該守在閨房,不能過問外事。故而他對林惠涵甚是寵溺,即使是她干預外事,不但不反對,只要是有理的,不會有損她閨譽的,一向支援。林惠涵感嘆,得兄如此,夫復可求?能在古代遇到懂一個自己心思的親人,此生也應無憾了。

☆、李氏教女

林惠涵看完了信,吩咐春曉把它銷燬,然後磨硯提筆,回了信給林智俊。又另寫了紙條給林素香,略談了江家一事,望她有空,最好能來自己這裡一趟,她好詳細與林素香談談,再從長計議。

寫完後,林惠涵突然想起,早上母親李氏的鋪子裡送來了今季新進的布料,曾吩咐她去房中,要幫她量了尺寸,做幾件新衣裳。之前的衣裳大半都舊了,這次趁著有衣料多做幾件,待家宴時好穿出去。

此時李氏正在跟林媽媽商量這幾個月來自家開的胭脂、綢緞鋪子的事。忽而見窗外暗了幾道黑影,徐徐而過,接著門簾被倆個丫鬟挑開,抬眼一看,卻是林惠涵來了。李氏坐正身子,吩咐林媽媽先收了帳本,慈愛的看著林惠涵,道,“涵兒,來了。去了老家一年了,剛回來大半月,對家裡的住食可還習慣?”

“家裡的菜餚自是好的,”林惠涵點點頭,想起剛進來,無意中看到了李氏正在看的帳本,臉上似有為難之色,好奇的道,“母親剛才是在查帳嗎?可是鋪子出了什麼事?”

“怎麼會出甚麼事,不過也是鋪子的日常盤算罷了。”李氏不欲談此事,笑了笑,道,“前天我喚你父親從外地帶回了幾匹布,作料,花色都是極好的,適合你這個年紀的姑娘穿。”

“這京城可沒幾家鋪子有得買的,你穿著肯定好看,省得大房有事沒事又來擠兌咱們。”李氏心裡還記著半個月前林樂萱那話。兒呢。不過是得了王妃的賞而已,又不是甚麼大事,瞧著大房時常在面前顯擺,話裡話外都透著神氣,還真當自己是王親貴族了。李氏面上不好說甚麼話,都暗暗忍了,不過一直耿耿於懷。

林惠涵無奈,大房這樣的招搖,李氏看不過也正常,誰不想自家的子女掙氣呢?只有時很多事也要說及緣分的。就像這次明明林府女眷都去禮佛,偏大房就長了臉,得了王妃的體面,特別是林樂萱受安親王妃的宴請一事,更是叫人恨不得,怨不能,羨煞旁人啊。李氏愛女心切,看不慣如此張揚的林樂萱,林惠涵也理解,不過這樣的事,命裡有時終需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看淡就好。

於是寬慰李氏道,“母親也不必太過在意,不過是一時風頭罷了,大伯母那邊愛如何炫耀便如何,由他去罷,咱們過好自家的日子便是了,女兒我才不會在意呢。”

李氏卻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手道:“你啊,年紀也不小了,有空也要多和家裡姐妹耍一處去,誰家的請宴,也要多出去走動,多交多些好友。女子的名聲對你將來重要著呢。”

“我哪是眼紅大房啊,只是女子得了好名聲,日後人家挑媳婦,也有依據呢。像你二姐,將來誰不看在王妃的面上,高看一眼啊!涵兒,過兩年,出了孝,你的婚事也要近了,我這麼說是在為你打算呢。”李氏忍不住點了點林惠涵的頭,這個女兒,從小就乖巧聰慧,不曾讓她費過心。只不知怎養了她這個不愛與人交往的性子,說她嘴拙,卻不時又能扯出大道理,說得她也駁不了,可見她心裡其實清明著呢。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