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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我已明白絕對無法隱瞞下去,長揖道:“對不起,解老先生,我正是嶽鈍,我不敢欺騙您。”

解大柱、巫曉倩、鄭清風互視一眼,臉上都現出無限欣喜的神色。

解不死捋著長鬚,呵呵笑道:“老朽的歲數雖大了,眼睛卻還沒有瞎。嶽公子,你屈駕解家莊,老朽等慢待了。”

夜月道:“老先生口口聲聲叫我們別客氣,可你們卻跟我們客氣起來了。”

解不死點點頭,道:“有理,有理,咱們以後便有什麼說什麼,休要客氣。”

我長吸了口氣,聲音都有點沙啞地道:“老先生,不知我還有沒有救?”

解不死麵色凝重,一時未答。

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生怕解不死嘴裡說出一個“不”字,那麼我便等於被宣判了死刑。

夜月等人亦大為緊張,急欲知曉答案。

解不死沉思半晌,微一點頭,道:“你體內鴆毒雖厲害,但在老朽眼裡,並非不能救治。”

自從我知道自己只有一年時間可活,心裡始終積著厚厚的陰雲,但解不死這番話,卻輕而易舉地驅走了陰雲,我高興得忍不住“啊”的歡撥出來,聖女、古精靈若在旁邊,我定會忘乎所以地擁抱她們。

突然,我想起了香格里拉,心裡一陣甜蜜一陣酸楚:“她若知道了,也必定欣喜得很。”

夜月衝上前來,緊緊抱住了我,淚水洶湧而出,叫道:“嶽鈍,你不會死了,不會死了!”

我連連點頭,道:“不錯,我可以活下去了,解老先生可以解去鴆毒。”

解大柱等人同樣喜動顏色,代我喜歡。

解不死道:“你們可別高興得太早,嶽鈍若得驅除鴆毒,可得受一番大大的苦楚。”

眾目睽睽下,我輕輕推開夜月,紅著臉,道:“沒關係,只要能驅除鴆毒,再大的苦楚我也不怕。”

夜月道:“解老先生,不知嶽鈍要受什麼樣苦楚?”

解不死道:“嶽鈍體內的鴆毒,實在太過雄厚,武功再高之人,也無法以功力驅除。”

我暗暗點頭,心想:“老先生這話不錯,論起武功,他絕對及不上聖姐姐和南極仙翁。”

解不死道:“古醫書載:‘鴆,形體似鷹,而較鷹為大,喙長,作銅色,食蛇,蛇入口輒爛;屎溺著石,石亦為之爛。羽翮有毒,以櫟酒,飲殺人;惟犀角可以解,故有鴆處必有犀。’所以要解鴆毒,非犀角不可。”

他引經據典,說的頭頭是道,我聽了,愈增信心。

巫曉倩道:“師父,咱莊內便有許多犀角,如此說來,嶽公子體內鴆毒不是馬上可以驅除了嗎?”

解不死轉向鄭清風,道:“你說呢?”

鄭清風緩緩搖頭,道:“千萬年來,鴆鳥只是傳說中的毒鳥,從來無人得見,可見此鳥之稀珍。據我看來,尋常犀角,絕不可解。”

我急得心裡如要冒出火來,但解不死不著急,還慢條斯理地和弟子們討論起來了。

解不死微閉雙目,道:“犀角,性寒,味苦鹹,功能涼血、清熱、解毒,主治熱病神昏、譫語、發狂、斑疹、吐血、衄血等,然鴆毒終非尋常之毒,風兒所言極是,就是把莊內所有犀角都叫嶽公子吞服了,鴆毒依然絲毫不祛。”

巫曉倩道:“那該怎麼辦?”

解不死道:“一,弄清楚嶽公子體內鴆毒分佈、流轉狀況;二,以針灸控制鴆毒;三,解藥雖以犀角為主,但其它佐藥亦大大重要;四,帝國的獨角犀、敝國的雙角犀、獸國的黑犀、屍國的白犀,其犀角均不可用,唯獨吐焰的‘望月犀’必不可缺。”

我道:“望月犀?這名字挺好聽的。”

解不死微笑道:“此犀性情兇猛,大象、猛虎、雄獅根本不敢近其身;它渾身長毛,皮厚而韌,多皺襞,色微黑,耐酷熱,額上有三角形獨角。此犀大為古怪,雖然有腿,行走時卻從來不用,均以揹著地,頭仰得高高的,故稱望月犀,只有遭遇強敵時才四足立地,四平八穩,屹立如山。”

鄭清風道:“望月犀我只是聽師父在十幾年前提過,沒想到它對驅除鴆毒能起到如此之大的功效。”

解不死道:“非是為師不講,而是我也想不到世上真的有鴆鳥啊。”

巫曉倩道:“武技招術中有一招‘犀牛望月’,不知是否由這望月犀而來?”

解不死笑道:“這禰可把為師問住了,‘犀牛望月’雖是尋常招數,卻源遠流長,遠不可考。”

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