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散人寒聲道:“就算你師傅親至,也不敢如此對我這般說話,且老夫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做過的沒有選擇的選擇也比你這個小子聽過的都多,這些道理老夫幾十年前都知道了,還要你來教我?今日來沒有別的意思,老夫也不會為當日之事而為難你的,只是這離苦杯在你手中畢竟不怎麼安全。”話音到了後來也是漸漸的溫和了起來。
管易蟬笑道:“這個就不勞邱前輩費心了,晚輩定會把它交給家師的。”一句話說的擲地有聲。邱散人終於忍不住了,衣袖無風自動寒聲道:“那麼我只有代替這個老朋友教訓一下你這個不知尊老的小子了。”
管易蟬絲毫不懼,喝了口酒從容的說道:“家師認為晚輩還可以,所以邱前輩就不要越俎代庖了吧。”
邱散人沉吟的說道:“你可知道這個離苦杯是盧大俠要保護的東西嗎?你知道這個東西對中原武林的重要性嗎?”
管易蟬聽到這裡對這個邱散人更是沒有了絲毫好感,如果他平武力硬搶,管易蟬也沒的說,但是邱散人這一席話明明就是想為管易蟬加上一個與邪教勾結的罪名,更深處還要把藏天機也帶上。管易蟬哈哈笑道:“身為五秀,我看你比那個李凡也強不到哪裡去。”話音一落就覺的胸口一陣發悶,原來這個邱散人在電光火花般的瞬間裡就來到了管易蟬的身前,一掌按在了管易蟬的胸口,見管易蟬口吐鮮血,冷冷的說道:“這只是教訓一下你,識相的把離苦杯叫出來,不然你師傅也保不住你。”
管易蟬擦去了嘴角的血跡笑道:“邱散人也不過如此,是不是老的都出不動掌了,這一下給小爺撓癢癢還差不多,哈哈。”此時管易蟬酒勁早已上來,又加上早就看不慣邱散人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樣子,執拗的性子也上來了,說完話後見邱散人又攻了上來。‘魚兒遊’‘身法施展開來,與邱散人鬥在了一起。
周圍的年輕俠士看的目瞪口呆,鄭晟都覺的嗓子眼都有些發乾,他知道管易蟬膽子不小,但是從來沒有想過管易蟬居然膽大到如此程度,居然敢跟與藏天機一輩的高手相鬥,心中除了濃濃的恨意之外,還有一絲鄭晟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佩服。
畢竟管易蟬就算武功如何之高,還是敵不過邱散人數十年的精純功力,是以沒出三十招管易蟬便落入下風。邱散人卻是暗自驚心,心中把管易蟬與鄭晟做了個比較,知道鄭晟在自己全力出手下根本就敵不過十招,是以心中對藏天機確實有些嫉妒。為何同樣的弟子,武功修為的差距會這麼大?
管易蟬此時雖然攻少防多,但是卻也沒有露出險象。管易蟬雖然有些酒醉,卻不證明他此刻是沒有腦子的,又鬥了片刻,管易蟬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不是邱散人的對手,就算用出輪迴傷也不是他的對手,當然如果是‘怒殺’的話就另當別論了。但是管易蟬卻不想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畢竟心中雖然有氣,但是雙方也不是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於是在管易蟬輪迴力就要運轉到第九周天的時候。管易蟬硬接邱散人一掌,身子在空中一蕩,‘魚兒追’化為‘鳥兒飛’接著邱散人的掌力在空中就把輪迴力出現的空滯給渡了過去。身子還未落地,就聽邱散人叫道:“抓住他。”邱散人此刻雖然很想親自抓他,但是他不得不自重身份,一個老一輩的高手被一個年輕一代的新秀,而且只是入微境界的小子從自己手中逃出,自己還要二度出手才能擒住,傳出去也是很丟面子的事情。
管易蟬在空中見地上的極為青年俠士紛紛拿出武器,想要在管易蟬落地的時候給管易蟬一擊重擊。管易蟬心下冷笑,輪迴力運轉之下,身子又升起了幾尺,口中叫道:“誰敢攔我?”話音未落,管易蟬一擊劈空掌劈在空地上,激起地上無數石子。眾人見管易蟬內力如此深厚,本來那躊躇滿志的樣子紛紛變成了畏首畏尾,好像此刻管易蟬比那個順天子還要可怕一般。卻說管易蟬這一擊不但是立威,更是接著氣勁讓身子再度騰空。身子在空中一轉,如一隻大鳥般飛出了院子。這幾下起落
在霎那之間,是以邱散人也只有看著的份。
“管易蟬,如果你不想成為武林公敵就把離苦杯交與老夫,老夫在此等你三日,三日後你不來的話,就不要怪老夫不念舊情了。”邱散人見管易蟬的身子隱約不見,於是傳音道。在此間的年輕俠士見邱散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把情緒控制的如此到位,心中也是佩服。可是鄭晟卻是知道邱散人已經動了真怒。
三天時間轉眼即過,邱散人在那裡喝了口茶水道:“找到管易蟬,把離苦杯搶回來,一定不能讓順天教得手。”淡淡的一句話,極為年輕俠士紛紛領命,迅速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