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蟬這是怎麼了?以前他可不是這種性子的,為何今天要突然發難?”單一刀沉聲問道。
“不知道。”吳言川沉吟說道,隨即兩人眼中同時一亮,說道:“這和尚有古怪,”此刻他們也察覺出來,取智真實的修為一定不是表面上僅僅‘反塵’的境界。
這幾句話,那一句都不好回答,因為這些都是此前取智說過的,不過卻沒有管易蟬所說的這麼連貫,而這些話聯絡起來,卻又是一個很大的辯題,前後相互呼應,最後的‘魚之樂’還有取智所說的‘勝’都聯絡到了一起。如果取智從第一句開始打起,那麼回答完畢好像也要自高臺上下去了,如果自最後一句回答,那麼他一定要輸,因為此前取智言明是為了幫管易蟬,而此刻只要管易蟬否認,和尚必敗。而取智再去爭論,那麼又要把自己那不想勝負的論點選破。更厲害的是;‘臺上與臺下有什麼區別’這一句話,因為取智剛剛在不敵公孫雁的時候剛剛轉移的話題,如果取智不正面作答,那麼也失去了再次爭雄的資格。
此話一出,公孫盈喻公孫雁兩位美女的美目都落到了管易蟬的身上,她們沒有想過這個在此前還有些言拙的管易蟬居然能夠說出這麼一句犀利的話語,而且其中的論點更是矛盾與統一結合,這就像是一招完美無瑕的必殺之計。
“剛才的和尚與現在的和尚已經不是一個和尚了,那麼剛才和尚說過的話也是過去的事情了,因為我們不能改變過去,也無法預知未來,這可能就是人生最美妙的所在了。就像管公子所說的,我不是他為何知道他不想作答呢?因為過去的取智確實是知道管公子的,不過因為那已經是過去了,所以現在我無法知道管公子是一樣的。臺上臺下也沒有分別,就像是現在與過去一樣沒有分別,因為我們還在這裡,而臺下不過是少了一個取智,臺上多了一個和尚罷了,如果臺上臺下有分別,那麼和尚與取智有分別嗎?如果沒有分別,那麼過去和現在也沒有分別嗎?”取智眼光灼灼的回敬道。
聽到此話,管易蟬一怔,因為他當真找不到合適的論點去反駁他,剛才他不過是把之前公孫雁喻取智說過的話一一取其精華而已,但是此刻取智直接把自己的現在與過去結合在了一起。因為取智已經說明那是自己的過去做作的事情了,與現在的自己無關,更因為此前管易蟬當真無法作答,此刻被取智點出,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說自己想要作答了。還因為取智現在、過去、未來三個詞的定義被硬加到了自己的身上,把取智與和尚分為了兩個不同的時態,這這兩個時態卻是與現在緊緊相連,更是與取智相連的,此刻取智不但把管易蟬的論點不著痕跡的辯倒,更是把論點建立在了一個更大的論點之上,過去與現在,誰都知道是無法左右的,但是此時想要駁倒取智就必須自過去與現在這兩個輪點上下手。
如同高手過招一般,除卻自己的缺點用自己的優點對敵,更是避重就輕,保護好自己,辯論也是一樣,此刻管易蟬確實棋差一招,因為對於時間,他一般是沒有概念的。
公孫雁也是苦苦思索,而林夕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著管易蟬受窘,管易蟬訕訕一笑,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窘迫,看的林夕掩嘴而笑。此刻管易蟬突然有些感激那取智,能博林夕一笑,受些窘迫算的了什麼?
看到管易蟬好似忘記了自己來是幹什麼的,公孫雁沒好氣的微微一咳,管易蟬回過頭來,對公孫雁苦笑一下,意思是自己也無能為力,管易蟬本來就不是很擅長這些東西的,他擅長的是輪迴傷與無妄刀。
見到這種情形,取智嘴角微微一笑,不過笑意剛自升起卻聽公孫盈那特別的聲音響起,慵懶中帶著惹人愛憐的語氣說道:“請大師指教,人生中最為珍貴的是什麼呢?現在是過去的延續,可對?如果不對大師剛才為何發笑?如果對,那麼大師的現在也是過去延續而來。時間從來不會停止,而大師也永遠不會持續著笑意,更不會持續的哭。未來是現在的延續,可對?如果不對大師一定不會回答我的問題,如果大師回答我的問題,那麼對於過去、未來、現在是不是也有同一種認同呢?”
此刻管易蟬才領略到公孫盈的厲害,只看那顛倒眾生的容貌,就能夠比擬無妄境界高手的殺傷力,更不要說那中天生嬌媚的姿態了,對於男人來說,這可能是個無敵的存在,又加之言辭犀利而富有哲理,這麼一個女子,誰人不想擁有,而那充滿磁性與神秘的聲音直接好似把這個高臺變做是一個仙境一般。
眾人聽著公孫盈的話,心中都有些深思,而管易蟬也是如此,不過他第一個反映卻是,取智敗了,敗在了公孫盈的論點之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