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不定。
吳家、林家的眾子弟,齊齊駭然抬頭,向天空看去。就見半空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十幾頭體型巨大的碧眼雕,連線成片,如同帷布,從而將天空的太陽給一下遮住。下一刻,這一群雙翅展開足足十幾米之巨的三階龐大靈禽,開始降落地面。猛烈的氣流不住狂吹,地面上所有的草木、沙石,盡被吹了個乾乾淨淨,露出了光禿禿的地面。
十幾只碧眼雕收斂羽翼,潛伏利爪,安穩落在石臺之前,隨之每一隻雕上,都跳下了一名少年男女,正是晚到的金家子弟。
看著金家聲勢浩大的出場,無論吳重還是林園依,都臉色難看到極點。金家稱霸奧洛城百餘年之久,果真底蘊深厚,這等三階的靈禽,一下豢養了這麼多,非尋常家族可比。
“兩位來得這麼早,急著奔喪嗎?”一個冷傲的聲音響起道,就見一隻碧眼雕背上,金家家主金鑼的親弟金戈,躍了下來,大搖大擺對著吳重與林園依走來。
一聽金戈無禮的話語,吳重與林園依臉色更是難看了。吳重冷哼一聲:“金戈,不是我們來早了,是你來晚了!”
林園依也沉聲道:“你金家雖然資質上佳子弟層出不窮,但每年實戰歷練,好像子弟死傷人數並不比我們兩家低,因此即使奔喪,也有你金家一份。”
沒有想到兩位長老如此不給顏面,同時對他反唇相譏,這種情況往年可從未有過,金戈眉頭一皺,斜睨了石臺之上的風禹一眼,冷笑道:“呵呵,兩位這麼硬氣,是不是自覺穩操勝券了?狗屁!今日我就讓你們看看,真正底蘊厚重的世家大族,並不是你們這些二流家族,憑藉突然冒出的一名上佳子弟,就可以壓制的。”
“廢話少說,一切以成績說話,否則吹得再大有個屁用?馬上開始吧。”吳重毫不客氣的道。
金戈臉色一怒,側頭陰沉沉的又看了風禹一眼,點頭道:“馬上開始?好啊!”
站立石臺之上的風禹,被金戈掃了這兩眼,心頭忽然生出了一股強烈的警兆,——修習“明察秋毫訣”小成的他,五官六識都大為加強,特別他的直覺,更加的犀利靈敏,而自金戈的眼神中,他分明感應到了冷酷無情的殺機、以及穩操勝券的自信。風禹大為不解,暗自道:我的實力之強,這廝應該清楚,他家族的子弟絕對沒人是我的敵手,可是他如此自信,又建立在什麼上面呢?莫非,有陰謀不成?
風禹心頭一動,一時間大為警惕,暗暗提防起來。而他一側頭,見敗在他手下的金山,不但對他毫無懼意,反而陰沉一笑,臉色盡是挑釁之色,風禹心頭更加堅定金家有針對他的陰謀。不過,此時他內勁已然高達八層,不認為憑藉金山六層高階的修為,能夠對他構成什麼威脅,畢竟在絕對的實力之前,任何陰謀,都將蒼白無力,只有被徹底粉碎一途。
三位長老躍上石臺,金戈掃視著三家三十名子弟,冷梆梆的道:“現在,我向你們宣佈一下進蕩雲谷實戰歷練的規則,凡進入谷內的子弟,每人只允許帶斷續膏一份、易胎丹三粒、匕首一柄、乾糧若干;每人至少獵殺一頭三階靈獸、仰或兩頭兩階靈獸、仰或三頭一階靈獸,才算透過;進谷歷練時間為半個月,期間過早退出者,以放棄論處。好了,現在你們都進入谷內吧。”
隨著金戈的一聲令下,三十名身著勁裝的子弟,迅速透過那條通道,消失在山谷內茫茫密林內不見。目送各自家族的子弟進入谷內,三名長老互望一眼,各自冷哼一聲,然後隔著遠遠的,坐在石臺之上的樹根椅上,開始閉目養神,互不搭理。
風禹踩著厚厚的植被,在暗無天日的樹林間不緊不慢的走著,一邊警惕的搜尋、傾聽著周圍的動靜。在秦雲山砍了半年的柴,使得他對山中的深林變得大為熟悉與親切,此時置身其中,不但沒有感覺到緊張,反而一絲輕鬆自如的味道泛起。
他一邊搜尋著靈獸的蹤跡,一邊不時仔細的向著左前方傾聽。在左前方三四里外,吳厲正內勁提聚,無比警惕、緊張的在林間緩緩行走著。
此番風禹實戰歷練,共有兩個任務,一是儘可能多的殺戮靈獸,二是負責暗中保護吳厲。雖然對吳厲極不感冒,這廝到現在還欠著他三個響頭、與二十個耳光呢,可哪怕是看在吳諾的份上,風禹也不想吳厲真個死在這兒,因此對於吳重的懇求他最終選擇答應下來。
至於殺戮靈獸,雖然按照歷練規則,只要獵殺一頭三階、或者兩頭兩階、或者三頭三階靈獸,就算透過,但實際上沒有那麼簡單。每一年,三大家族歷練的三十名子弟中,獵殺靈獸最多的那名子弟所歸屬的家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