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佳人一路鬱鬱寡歡,就為自己未曾親口道別;少女日思夜想,滿心期盼,希望自己在心底的默默祝願,能打動上蒼。一切的一切,只為了與自己再見一面,只為期盼自己過得好一些,只盼著,能與自己早日相見。
“龍炎哥哥,對不起。”少女言語中滿是愧疚,但卻讓唐龍炎心中愧疚之感更增。
“寒心妹妹,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唐龍炎輕輕拭去少女眼角的淚,輕身從屋頂躍下。他見左右無人,這才輕輕將房門開啟,將俞寒心慢慢放到了床上。
輕解小鞋羅襪,難免觸及到俞寒心的纖纖細足,惹得唐龍炎滿臉通紅。二人雖早已定下親事,但自唐龍炎父母雙亡,唐龍炎便沒有再提起此事,因此眼下已至深夜,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俞寒心的聲譽有損,待將被子蓋在俞寒心身上,他便轉身要走。
他正走到房門前準備要出去,一個沉穩的聲音在門外猛然響起:“心兒,睡了麼?”正是俞清遠。
唐龍炎趕忙將虛掩著的門又輕輕關上,額頭上被急出了絲絲細汗,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他雖沒有做任何逾禮之事,但現如今自己現在身在俞寒心的閨房中的事實便擺在眼前,俞清遠本就在氣頭上,若自己現在這般模樣他當場抓住,唐龍炎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只怕到時候俞清遠要將他趕出俞府大門,永不相見了。
躲什麼地方,還是直接出去同俞叔叔說明清楚?不行不行,直接出去如同送死,只怕我話還沒說上一句,他就已經氣得不行了,怎麼能聽我解釋呢,但如果躲起來又被發現,豈不是更百口莫辯?唐龍炎聽著俞清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便如同臨刑的犯人感覺著斬首的刀朝自己的頭一點點逼近一般。
“爹爹,女兒睡下了。”床上的俞寒心忽然輕呼一聲,差點將心神不寧的唐龍炎嚇出聲來。俞寒心伸出食指,放在自己唇前輕輕“噓”了一聲,朝唐龍炎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同時朝他報以一笑,示意他不用擔心。
俞清遠聽到俞寒心的聲音,當即心中一寬,道:“睡下就好,方才翠菊過來和我說你不見蹤影,爹便四下尋找一番,見你平日去的地方都空無一人,所以才想到來你的閨房找你的,看來是爹爹多心了。快快睡下吧,爹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唐龍炎知道俞清遠只是說的輕巧,若非十分著急,怎麼會尋到大半夜才來到俞寒心的閨房?俞寒心也知父親心疼自己,當下心中感動,忙道:“爹爹也回去休息吧,深夜寒氣重,爹彆著涼了。”
俞清遠笑道:“爹的身子還硬朗得很。對了,方才翠菊那丫頭不知道看見什麼了,竟然和我說你房間附近有些奇怪的東西出現,雖然那瘋丫頭的話不足為信,但你也要提防著有賊人侵入。爹回去了。”說罷,腳步聲再度響起,漸漸遠去。
直到此時,唐龍炎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低聲問道:“寒心妹妹,你不會……一直都醒著吧。”
俞寒心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嬌憨可愛:“我……在龍炎哥哥你給我披上衣服的時候,我就醒了……”她見唐龍炎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當即笑道:“我爹都走遠啦,不用這麼擔心的,快過來坐坐吧,地上涼。”
唐龍炎站了起來,卻沒有走過去,只是問道:“寒心妹妹,你不怪我了?”那轉身見少女捧心的憔悴模樣,依舊深深印在唐龍炎心中。
俞寒心柔柔一笑,道:“龍炎哥哥心中之苦,比我多了太多。你身上揹負著責任與使命,我雖不在身邊,卻能感受到你心中深深的傷痛,只是你不說罷了。只怕我一封書信留下便離去後,龍炎哥哥又經歷了無數生死瞬間吧,只是每每這種時候,我只能無助的望著眼前閃爍不定的寒冰玉閉目許願,不能如同黃姐姐那般陪你出生入死。”
唐龍炎聽她提及黃馨悅,當即道:“寒心妹妹,事情並非你想象的那般……”
“龍炎哥哥,我明白的。”俞寒心不等唐龍炎解釋,又道:“其實我真的很羨慕黃姐姐,也很感激黃姐姐,能在我不能陪伴你的時候,替你分憂。其實在我心中,只要龍炎哥哥你好好的,其餘什麼都不重要了。”
還有什麼,能比善解人意,默默的一路相隨更讓人感動?她不在乎你能夠給與她什麼,無論誓言,無論信物,甚至不需要太多的柔情,只要你能好好的。
唐龍炎感激的點點頭,他知道自己除了幼時的稚氣言語,再度重逢後,便帶著俞寒心四處奔波,幾度遇難,除此以外,便不再有什麼溫馨浪漫,柔情蜜語。念及此處,唐龍炎頓時心中一片愧疚。
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