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羅妮正在床上接受侍女的按摩,忽然發現臥室中央出現了傳送魔法能量激盪,接著就看見一個少女的輪廓逐漸清晰,趕緊將身邊的侍女推開,還沒等費納希雅完全脫離魔法傳送的影響就喊了起來。
勉強擠出個笑容,悄悄看了看已經清潔如初的禮裙,然後慢慢到床邊,“安德羅妮姐……要解決這個事情並讓所有的人信服是不可能了……儘可能做的,就是讓託羅夫特少爺能認識並承擔他的錯誤……我想我們應該見見那個薩蘭博倫娜……”
安德羅妮一楞,迅速明白了費納希雅的意思,難堪地只好點頭,然後招來侍女小聲地吩咐了幾句。
“我沒辦法過去了,要不費納希雅小姐代我去看看她,我已經吩咐人給她送去最好的生活用品,希望……”安德羅妮低著頭,表示自己對兒子的過失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其他的軍官……我看就你幫我處置吧。”
當天傍晚,費納希雅在海德堡領主官邸大門前宣佈了代表安德羅妮的臨時處置令,根據掌握的情況,三名涉嫌主導並煽動小託羅夫特進行大屠殺的軍官被判處死刑,其中包括一名將軍,另有一名將軍和四位聯隊長級別的軍官被判罰苦役,而多達三十多位高中級軍官被降職。接著,一道有關補償呂克根勒堡受害者家人以及免除該城未來三年任何賦稅的政令也同一時間被送往了呂克根勒堡。
得到這一處罰結果的海德堡官員都心裡鬆了口氣,畢竟這樣的事情要是安德羅妮來處理,估計大部分人都人頭落地,所以接下來費納希雅所宣佈的事情,就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了。
處理完事情後,沒有帶任何隨從,費納希雅隻身來到海德堡城外街區最東邊的一處被衛兵嚴格保護的小莊園,還沒有亮出身份,已經對費納希雅的外在形象有了模糊體會的衛兵們迅速讓開了道,因為他們堅信這個大陸上,除了領主好朋友費納希雅外,就沒人可以有這樣的容貌了,再加上已經提前得到了費納希雅將要來的訊息,所以每個人表現得都非常恭敬禮貌。
走廊裡來回走著幾個年紀很小的侍女,看來安德羅妮還真細心,考慮薩蘭博倫娜的年紀一定很小,所以為了不讓這個受害的少女有更多的恐懼而選擇了年少的侍女。
還沒走到那間被兩個侍女把守的房間,就隱約聽見了房內傳來的哭泣聲,在費納希雅聽來,就如同一根根尖銳的刺在猛扎著心。
面前的少女果然讓人喜愛,雖然容貌遠不及自己,但那雙淚眼和稚嫩的臉上裡依然透露著無比的清秀純淨,新換上的漂亮裙子下是一副還在顫抖的柔弱身軀。
“可以告訴我叫什麼名字嗎,小妹妹?”
房間裡只剩下費納希雅和少女兩人,費納希雅儘量以最能表達的溫柔和輕鬆語氣將還在恐懼中的薩蘭博倫娜拉回了現實。
“好可愛的妹妹啊,十五歲……”費納希雅仔細地打量著這副稚嫩的身體,雖然表面上依然是溫柔的微笑,可心裡非常難受,想象著幾天前某副殘忍的畫面,費納希雅就身體發冷。
“姐姐……你好漂亮,你叫什麼名字啊?”女孩畢竟還是女孩,抬頭的一瞬間,女孩那身為女人的天性就被眼前的費納希雅的外貌和身材所震服了,一雙淚眼逐漸恢復了光彩,水靈靈地上下掃描著這位大姐姐。
“嗯……你可以叫我費納希雅……”
“啊!”
女孩發出一身驚叫後就縮到了床邊,臉上是恐懼的慘白,好不容易鬆緩的身體又開始發抖,似乎眼前的少女不是人而是魔鬼。
“你!就是你們!是你們殺了我父親!你們是海德堡的幫兇!”女孩終於再次崩潰,身體一軟就倒在了床上,淚水如潮。
是啊,有什麼辦法,這個殘酷的世界,戰爭把無辜的人都席捲到其中,不光是薩蘭博倫娜,連同那兩萬呂克根勒堡的平民都是這個殘酷而野蠻時代的無辜犧牲品。假如這些城邦聯軍勝利了,或許在這裡哭泣的就是某位海德堡的女孩了,苦難的深淺是沒有敵我立場區別的……
費納希雅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走到床邊,正打算將薩蘭博倫娜扶到懷裡,忽然看見面前匍匐在床上的女孩身體一晃,已經面向自己,一隻手上赫然拿著一根用來固定頭飾的髮針!
身體和神力控制反應已經大大提高的費納希雅幾乎沒有採取任何防守或躲閃,就看著那根銀質頭針朝自己胸口扎來。
柔和而極富彈性的神力屏障起了作用,那根髮針只戳到離費納希雅身體幾公分的距離就再也前進不了,接著就看見幾絲金色的光明神力開始旋繞對方手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