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嗎……艾麗瑟瑞娜心裡一緊,似乎又想起了當時自己是怎麼去勸說羅德哈特的場景,忽然覺得心虛起來。
輕輕走到還坐在角落裡發呆的羅德哈特身邊,慢慢蹲下,靜靜地看著對方的帶傷痕的臉。
“羅德哈特……我是亞里亞……你振作點……”艾麗瑟瑞娜緊張地看著對方那失去一切風采的憔悴面容,心裡越來越難受,“羅德哈特,你不認識我了嗎?”
男子慢慢扭正了頭。看著面前蹲在自己身邊的粉發少女,突然眼睛亮一了下,嘴唇哆嗦了半天,好不容易擠出了一絲艱難地微笑,伸出手,一攤手心。就露出了一個精美的手鐲,“呵呵,亞里亞小姐,下官等到您了,這是您的東西,下官現在還給您……”
“羅德哈特……你到底怎麼了!你說這些幹什麼!”艾麗瑟瑞娜心裡更加難受,雖然巴斯騰沒有具體說出到底事情經過如何,但她已經猜出了最為惡劣的結果。
“沒什麼……這都是我的事情,亞里亞小姐,我相信您一定會來的。這些弟兄就交給您了,還有他。這是我弟弟福諾瑞……”羅德哈特站了起來,伸手從一邊地木架上取下了頭盔。
“隊長!不要這樣!”波列斯和巴斯騰同時衝了上去。將神情冷漠的羅德哈特死死拉住,生怕他做出什麼傻事來。
“無聊的男人,發什麼瘋啊!”艾麗瑟瑞娜眉頭一皺,一個精神催眠魔法就打進了這個精神已經極度恍惚的男子身上,只見羅德哈特搖晃了幾下身體,終於如散架般倒在波列斯和巴斯騰身上。
入夜了,木屋裡燃起了明亮的火光,解除了誤會的幾十個男子都悄聲地交談。雖然似乎所有的情緒都受了幾個時辰前那位落魄的高大男子的影響,不過總得看來大家的心情還是不錯地。
艾麗瑟瑞娜跪坐在毛毯上。用手摸著身邊剛接受了魔法治療,現在依然還在沉睡的、年紀不過十三、四歲地男孩福諾瑞,一邊關切地看著坐在另一側的羅德哈特。
“他們……把我們這幾支暗殺隊伍地指揮官家屬都關在了芬那亞托爾代城裡,其實我們出發的不久,好多女眷都被他們侮辱或者殺害了,我妹妹……”羅德哈特的臉都在抽搐,眼睛裡全是怒火,“我回來不久,偷偷透過一個留下來沒參加行動的好友打聽,才知道我妹妹上個月就自殺了……埃蒙德想要沾汙我妹妹,結果我妹妹不從,就跳樓自殺了……我一怒之下帶弟兄們殺進了他們包下來的旅館,結果只救出了我弟弟,只是其他幾支隊伍的隊長家屬都被處死了……其實他們何必這樣,訊息已經傳回來了,那兩支隊伍都全軍覆沒了,人都死了,為什麼還要殺他們的家人,難道我們就真得豬狗不如嗎……”
“你想等著我來,然後把弟弟交給我,你再去報仇,或者是和他們同歸於盡,是嗎?”艾麗瑟瑞娜忍住了憤怒,顫著手摸上了對方的手臂上地傷口,想象著當時是怎樣一種血腥慘烈的戰鬥。
“芬那亞托爾代地守備軍也在通緝我們,我們只能躲在這兒,到處都是圍捕我們的人,大部分人都有傷,所以也只能等你,如果你不來,等大家傷好了,我們也許也會離開的……”羅德哈特低頭說出真話,一邊感激地看著已經從死亡邊緣救回來的弟弟。
可憐的羅德哈特,他是那麼地崇尚自由和瀟灑不羈,可為什麼如此的淳樸男人卻會遭受這樣的命運,難道從一開始命運就註定了他會接受這樣的噩耗。
那群人類的敗類,簡直不是人!居然萊依索魯最高元老院會收留這樣的人渣,難道他們不是最恨帝國貴族嗎,僅僅因為有利可圖,就狼狽為奸、草菅人命,他們的公民道德和法律就如此陰暗地被踐踏!這種掩飾在華麗外衣下的民主和自由就如此地骯髒卑劣。還有那並沒有統計進自由公民範圍的龐大數量的賣身農奴,他們的命運或許也比這些流亡過來的貴族私兵好不了多少,表面上履行完法律的勞役義務就可以獲得自由公民權,可有多少人能堅持到那個時候?這和奴隸又有什麼區別!
“大家這兩天養傷,等傷勢康復了,我們殺進芬那亞托爾代,幹掉那些人渣!”一邊一直聽完這些故事的尤利也是一臉的憤怒,站起來忿忿說著。因為他也是混亂群城奴隸出身,對這些非人道的事情簡直恨之入骨,“亞里亞小姐,下官請求批准這樣的行動。”
十幾個衛隊官兵和那些還有傷的人也紛紛站了起來,個個都握緊了拳頭。
“他們是……”羅德哈特迷糊地看著一邊年輕的尤利,發現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少年傭兵居然自稱“下官”,而且從一些動作上看是典型的軍人做風,而且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