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興高采烈的準備參加一次新品釋出會,一場意外的車禍,奪去齊翔的生命,也將媽媽送進了康復醫院。
她好像累了,從此一直睡在那裡,等著她的白馬王子來喚醒。只是,那個人再沒有回來。
齊格勒繼承了父親的天賦,甚至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微電子、軟體方面有超強的能力。他曾經花了半夜時間,用一部電話就為同學癱瘓的電腦重做出一套新的程式。
二十歲,他沒有聽外公的勸阻,回到法國接替由父親早年的助理代替他掌管的齊氏。這時,齊氏已經日漸衰落。他雄心勃勃地想著,要重振父親當年白手起家打下的基業。
臨行前,他接受了外公的意見,稍做一些形象的改變。染了頭髮,甚至帶上有色的隱形眼鏡。
只有自己清楚,還為隱藏在心底的一個秘密。
他記得那張煙火照耀下的容顏。叢叢簇簇的彩光,仍化解不了她臉上的清冷。
茶樓的幾個小時,再見她的急迫與憂傷。他想讓她將胸口的疼痛都化做眼淚流出來,再將她抱到懷裡,給她以溫暖的希望,可他到底沒有做到。
而她留下的,卻是劃在他手心的痛。
他知道葉婉婷的選擇交換的是法國。於是為她安排住宿在朋友的家,只想常常見到那個讓他悸動的人,為她融化掉心口上的寒冰。
他一步步向她走去,讓她褪掉堅硬的外殼。直到最後,她也為自己展開笑顏。
只是,一切都會被複制。車禍,與十幾年前父母所經歷過的完全一致。
他終於相信了外公告訴他多年以來的疑惑。
從那個時刻起,他放棄了自己的感情,如果帶給所愛的人不是幸福,反而是兇險,他選擇了放棄,卻開始學會在她的身後守望。
只因為他的錯,他以為牢不可破的友情,再次傷害到她。
鬼門關打了幾個轉,他還是平安地回來了。
齊格勒想,一定是沒有喝掉傳說中的那碗孟婆湯。
於是就只能站在奈何橋下,三生石旁,看著心心念念牽掛的那個女子,與她心愛的人手牽手,在自己面前歡笑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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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們今天就住在伯伯這裡吧,我看到山上有小松鼠小刺蝟小白兔……”
抵不住八斤的撒嬌,他們都留在山中住下。
晚餐過後,陪著八斤在花園裡又玩一會。興奮了一天的小東西,終於伏在葉婉婷的懷裡打起瞌睡。
“八斤給我,你早些睡吧。”費格銘抱過女兒,在她香香軟軟的臉蛋上蹭蹭,小聲地對葉婉婷說道。
葉婉婷點點頭,這一天下來,她也覺得有些睏倦。
拂開糾纏不休的青藤,繞過院中的石桌石椅,向小樓走去。
門廊燈灑下柔和的光線,葉婉婷突然在小路中間停下了腳。
蹲下去細看,鵝卵石埔成的小路上,竟然摻雜著景泰藍的瓷片。加雜著風霜雨雪的沁入,瓷片上,還有一絲絲記錄著歲月的細紋。
當年,她曾見到齊格勒親手將被他們摔碎的花瓶碎片鋪進小路。
葉婉婷茫然地晃了一下。她獨自上樓,下意識地駐足於走廊的盡頭。
推開那扇虛掩的門,房中竟是整面牆的鏡子。角落裡,還掛著一襲綠色的舞裙。
那薄紗的小衣長裙,異樣的眼熟,如磁石一般,吸引著她走過去。
她忍不住換上,剛剛合身。
心底竟然隱隱響起舞曲。和著拍子,她漫步輕移。
節奏愈來愈快,原來細碎的舞步,竟然變為止不住的瘋狂。她不停的旋轉,再旋轉……
鑲嵌在天花各個角落裡的燈亮起。葉婉婷甚至沒有聽到門響,就先聽到稀落的掌聲。
“翩若驚鴻,舞盡霓裳,只留芳香盈滿路。”
她猛然停住腳步,回頭望向門口。
費格銘驚豔般走過來,摟住她光裸的腰,吻上她的頸窩:“婷婷,什麼時候學會跳舞?竟然跳得這樣好?”
她的頭昏沉起來,倚在費格銘的胸口:“我,轉得暈了……”
費格銘笑道:“想讓我抱,不需要這種說法。”
他猛地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回到自己的房間。
梳妝鏡前,葉婉婷將浴後輕挽起的溼發鬆散開,費格銘拿過梳子,一下下將她的頭髮梳理整齊。斜斜的留海也梳向後邊,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
他的吻,重新覆蓋上來,密密匝匝,從頭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