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一口冷氣,佛祖瑪利亞,我忘了下一節是耶穌的物理課!
怎麼辦?
正苦思退敵之策,方昕卻刷地從口袋裡掏出三百塊塞進我手心:“上次借你的!還你!利息不算!”然後把我“啪”地推倒在地,揚長而去!
耶穌皺眉:“在學校也發生這種事?你們知不知道學校在你們每個學生身上的投資在西部都可以資助六個失學兒童!真是霸著茅坑不啥啥!校內什麼價錢都壓到了最低,哪還用得了同學之間互相借錢?荒唐!你給我進去上課!”
耶穌色厲內荏一直對著我吼,對方昕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心中冷笑,他自是不敢得罪贊助J中的昕少,只能拿我們平民開涮。
“……唉,算我倒黴……”我拍拍身上的灰土,回座上課。
手腕和後腰都火辣辣地痛,我偷偷地往手上塗清涼油,這節課我聽得心不在焉,耶穌在上面講得唾沫橫飛,他最大的愛好就是訓人和拖堂。
耶穌前腳走,方翎就伸出手:“我哥的錢呢?兄債妹收。”
我擦了把額頭上的汗:“不行,我剛才被嚇得膽都碎了三次,這權權當做精神損失費和養老補貼。”
“那也行,不過……”她身手敏捷,劈手奪過我的精神損失養老費,又啪啦啪啦翻出我飯卡,溜溜跑到校務小視窗,充了進去。
她她她到底在幹嘛?
因為白天太驚險,今天下午放學洗完澡晾衣服的時候我一直在東想西想,很不專心,結果……發生了一場血淋淋的悲劇——“嗷——”
我的慘叫聲在安靜的宿舍裡格外撕心裂肺。
晚修第一節課下課,歐弦來找我,我趴在桌子上,抬起眼皮看他說:“小弦子……”
他看到我的脖子包紮得“木乃伊歸來”似的,皺了皺眉頭問我:“你脖子怎麼搞的?”
我說:“沒什麼,就是被衣叉叉了一下……今天上午三節數學,等一會‘無解’老大要來呢。”我眼淚在眼眶裡轉:“可是我覺得頭暈,渾身沒力,好難受。”
他說:“出來。”
“而且我還覺得想吐。”我吧嗒一聲又趴回桌上,見他擔心,就艱難緩慢地從座位上撐起來,手臂上一熱,他竟然直接進教室來扶我,引得一幫女生尖叫,男生起鬨,真是八卦的地球啊……
歐弦帶我到陽光下面去。
他的手指撫上紗布的周圍,我覺得莫名緊張,有意無意地推開他的手,我說:“早上出宿舍時晾衣服著急了,鐵衣叉滑倒下來,刮到我的頸,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狠狠的戳了一下。
他皺眉:“怎麼處理傷口的?”
我說:“用雙氧水擦了下,來不及仔細處理就過來上課了,因為太嚇人所以我把它包起來……”他伸手撕開我用來固定紗布周圍的創可貼,看著傷口,又皺了皺眉:“這麼深,要仔細消毒啊!”
我說:“反正現在已經疼到沒感覺了,遲點包紮也沒關係,上午三節數學課呢,我忍著吧,中午回去找跟棉籤再清理一下就好。”
我自顧自說著,卻沒留神他卻欺近來,扣住我,我來不及反應,被他吻上我頸,他竟然……竟然舔、吮,用最直接的方式消毒!
最直接的方式?偶的清白啊——
第四章:暗戀傷不起
我先是被嚇到,在他吮的時候疼得哼了一聲,我的臉已經紅成一隻熟透的番茄。
顫了一下,我說:“你吸血鬼轉世啊……”好痛!
他吐掉,說:“還有鐵鏽。”
阿翎遞一瓶水給歐弦漱口,他接住,並沒有放開我,他對方翎說:“麻煩你幫石珈跟老師請假吧。”
我想要掙脫他,卻無力,我推他:“我還要上課啊!”
他說:“沒關係,錯過了上面內容我幫你補上。”他說:“你的傷口沒清理乾淨,要趕快。”
握著歐弦的手,好像傷口就沒那麼痛,校醫室裡,獸醫……恩哦……校醫看了我的傷口,二話不說就用雙氧水刷刷沖洗,殺痛殺痛!我被歐弦握在手心裡的右手不自覺攥緊,他傳過來的溫暖讓我安定。
可是……還是很痛啊!我覺得血管都在跳。
酒精消毒後,傷口被好好包紮。校醫批評我:“你怎麼不一傷了就來啊?!這傷口你自己能清理乾淨嗎?你要打一針破傷風。”
我哀嚎:“坑爹啊……”
難道被歐弦那樣清理過,又這樣被酒精這樣清理過之後還不行?
我一雙水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