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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那感覺微妙而複雜,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怎樣一種情愫。直到後來,他終於搞明白,原來自己沉寂了十年的心又一次被一個精靈般的身影吸引著,牽動著。可原來都是錯,愛上的這個女人竟然是最好朋友的未婚妻。陸之秋明白,這會兒自己必須無條件退出,先不說他有君子雅量,而是這一對相愛的人,根本容不得他去玷汙。

今天再次見到安婭,她粉嫩的臉頰上閃著幸福的紅暈,目光流轉自有一番他從未見過的嬌美。她不是屬於那種美得讓人驚豔的型別,可溫婉嬌柔卻悄無聲息深入人心。陸之秋霍然此刻明白,安婭其實和易瀾截然不同。易瀾的心已經死了,臉上永遠都是那種冷冷的寂寥,認命一樣隨著命運安排。可安婭卻不同,她的柔弱中自由一份堅持,像秋日凋零的花,冬日裡看好像只剩下枯枝,可春風一吹就又活了過來,甚至更加鮮活生動。

陸之秋原本多少有點患得患失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像風暴過後的海面,雨過天晴,風平浪靜,剛走到海岸邊的你根本不曾知道剛才這裡曾捲起幾丈高的白浪,幾欲把人吞噬。

世界上有很多寶物,我們並不能自己擁有,可只要見到它閃閃發著美麗的光芒,心也就滿足了。陸之秋現在就是帶著這樣一份欣賞的心態,遠遠看著這張重生後煥發出的美麗笑顏,不覺嘴角也帶上笑意,遠遠地衝著安婭頜首微笑。她瞧見了,眸光流轉,頜首一笑,那樣自然。

理還亂(4)

安婭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羊絨短大衣,下面是米色的開司米長褲,搭配白色毛衣和白色靴子,幾乎像個雪娃娃,因此全身最搶眼的顏色就是手上那雙粉紅色的毛線手套。和譚易江那雙一模一樣,也是左手一個T,右手一個A,握在一起,譚吻著安,安吻著譚。這樣的幸福痴纏,怎不羨煞旁人。譚易江忙笑著站起來,迎過去拖著安婭的手籠在手裡,低頭小聲地和她輕聲私語著。

譚易江講了什麼話,安婭哧哧笑著,再回頭含笑望向沙發上正看戲的兩位,不覺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說,“我胡鬧著織著玩呢?手腳笨得很,讓大家見笑了。要是蕭大哥真喜歡,趕明兒我也給你織一雙。”

蕭墨迪屬於臉皮厚得跟城牆似的人物,聽見立馬嚷著說,“好好好,我喜歡黑色,你就給我織雙純黑色的就好了。千萬別搞那麼卡哇伊的,總不能讓我穿Hugo Boss的皮夾克配粉藍色卡通手套吧。”譚易江一聽,氣得抓起桌上的銀煙盒就丟了過去,“你去死,我還捨不得我家婭婭給你那雙狗爪子下功夫呢,你還挑三揀四。”

安婭並不生氣,微笑著轉頭看向沙發另一頭的陸之秋,“阿sam,你的腿好了嗎?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喜歡青色?我給你織雙青色的,好嗎?”陸之秋禮貌地點了點頭,低低說了聲“謝謝。”

等大家都坐好,蕭墨迪一揚手,服務員會心地點頭。菜上的飛快,菜式十分地道,一旁招呼的服務員殷勤地招呼著。可卻都不及譚易江的服務周到,他不停夾菜給安婭,不時還附在她耳邊呢喃低語,看得蕭墨迪眼睛都直了,不停使眼色給陸之秋。陸之秋一笑,只當看不到。不由低頭喝了一口面前的茶,熱氣一蒸,心裡有種酸澀的滋味,化作苦笑釀在心頭。可再抬起頭,卻又是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可安婭卻受不了譚易江這個樣子,她乾脆瞪眼看著他,突然歪著頭笑著問他,“你這樣子,好像喂小豬一樣,沒得讓大家笑話我。”

蕭墨迪聽到笑了一笑,介面說,“沒事,沒事,這小子故意惹我們眼紅呢?我和秋子是想找個媳婦喂都找不到。是吧,秋子?”

陸之秋微笑著,“不是我們,是我。你蕭二風流倜儻不知道多少人惦記著呢?只怕想嫁給你的女人都可以順著長安街從東單排到西單了。孤家寡人的只是我一個人而已。”

三人是多年的老友,自然說話沒有顧忌,蕭墨迪脫口而出,“誰說的?我看易瀾姐就還惦記著你,要不怎麼你一回國她就鬧著要離婚。你小子當年那樣傷了她的心,自己也也苦著不肯娶,我看不如趁這次易瀾離婚後,你倆再續前緣吧。”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陸之秋的臉色,見他雙眉微微一蹙,臉色沉靜地怕人,因此接下去口氣不敢在帶著調侃,而是規勸地說著,“秋子,咱們是好哥們,我才這麼說的。那個女人對你能有易瀾這麼痴情?當年你說因為她年齡比你大所以不能娶她,可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姐弟戀流行著呢!你也不用裝什麼老古板了。要是辜青嵐這會兒子回國,我一準照樣去追她,才不管她年紀是不是比我大。只可惜,人家青嵐從來沒有愛過我,只我一個人一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