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似地。
像是被揭了傷疤似地。
我怒了!
“都親了,這會兒還嫌髒,剛才是誰噁心巴啦貼上來的!”我不知死地說。
果然戳到某人的痛處,他青筋在跳動了,臉上的肌肉在抽動著,不怒反笑。
“這叫以彼之道還之彼身,讓你知道我剛在有多噁心!”
士忍了叔也忍不了!就是再耐磨的輪胎磨多了也會爆胎!
“噁心是嗎?”我笑笑得花枝亂顫,那我就再噁心一次也不算多。
說完,我揪著他的脖子,親上去——
真真切切的非禮。
這次比上一次還疼,力氣太大,撞到門牙。
歷晟睿這次的身手十分敏捷,推開了我。
這次他就是叫非禮,罵我流氓,叫警察來抓,也不冤枉我。
看到他他張牙舞爪的樣子,我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這傢伙就是欠收拾!也不差這一次。
我都豁出去了,就不信噎不死他!不收拾個夠本還真對不起我那一個多月的工資。
“酒店那次沒給錢,算我吃虧,這次要不要本姑一併包個大紅包給你。”赤。裸裸的調戲啊!
他站著沒動,雙目惡狠狠地盯著我。
眼睛能殺人的話,相信我現在已經萬箭穿身。
怕他做啥!我算準了他不敢在這裡對我動手,才敢在這兒撒潑!決定了明天不上班。
流氓也做了,氣也出了,便宜也佔了,撈了個鍋滿瓢滿。
激動人心啊!徹底報仇!
18橄欖枝
見好就收,我要是再不走,那我就是笨蛋。
可惜某人不讓,歷厲晟睿豈容我這般輕易從他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溜走,快步追上去。我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連連後退,戒備的盯著他,他拽著我,這次他的力道更大,我的手由痛到麻。
“你還想怎樣?”心裡是怕了,他這樣子我很少見。
“現在知道怕了,剛才計程車氣哪兒去了?”
“我後悔了不行嗎?”
“你倒是挺會見風駛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才多有骨氣呢,挺會裝的嘛,看來,某人可真的要看走眼。”他臉色還是那樣嚇人,不過下手的力氣小了。
我不知道他說的某人是誰?但我知道一定不包括他。
“那你現在是想怎麼樣?”
“我還沒想好。”
他煩躁地甩開我的手,十分嫌惡。
聞言,我用力甩開他的,冷笑:“那我不奉陪了!”
然後上了車。
S市的春天還是很冷,風吹得我的臉頰刺痛,隨手摸了摸,一片冰涼……
第二天,鬧鈴把我吵醒,我迷迷糊糊去刷牙,站在鏡子前才想起我的工作沒了。把牙刷一丟,被子一蒙,繼續睡覺——
我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習慣性接起。
“喂……”還帶著濃濃的鼻音。
那邊噼裡啪啦就是一大串。
“許高陽!現在幾點了,還不來上班,你眼裡還有沒有公司制度啊!不要以為簽了個案子就不把制度當回事兒……”
我把話筒稍稍移開——這個女人還改不了大嗓門,我就不明白?我一個助理上班遲個到,還要她這個部長打電話興師問罪,是公司沒人了?還是張大媽倒臺了,叫不動人了。
“我以後不上班了——”
我沒說完,那邊就叫起來。
“不上班!你什麼意思?”
“就是不上班,字面上的意思。你可以說我辭職,或者被炒,也可以當我自離,當然我希望是前面兩個。”起碼還有工資拿。
“辭職?誰批准的?”
“TC呀。”
那邊沉默了一下。
“你等我一下——”然後是高跟鞋敲地轉的聲音。
這情形我也不好掛電話,繼續窩著。
大約過了10分鐘,張大媽的嗓門再度響起。
“許高陽,誰說TC炒你了,害我差點被削一頓,不想混了是不是,連我都敢騙!你現在馬上來公司一趟,限半個小時候,半小時後我還沒看到你,這個月的獎金扣掉一半!”
我拿著手機納悶!不是炒了嗎?
然後起床刷牙洗臉,破罐子破摔,何況我的本本還在公司,總要拿回來的,把包包夾在腋下,上班去;在車上補了個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