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生活,這樣的害怕甚至比怨恨還要難以消除。
景行現在或許並不是不知道他現在確實是誠心想過日子,可是卻沒有勇氣再陪他過一次,曾經的十年已經耗盡了他所有力氣。就算偶有心動,可很快就被心中的那根刺給驚醒,被害妄想症便會犯起來,然後他們又回到原點。
這個認知狠狠的扇了梁昊權一巴掌,深深嘲諷了他曾經的自以為是。如果一個人對你已經絕望,啡釩梨甚至把你視為痛苦的源泉時候,真的還能追回來嗎?
梁昊權第一次,這麼的恐慌和茫然,對未來的無法預測讓他無所適從。習慣了一切隨著他的控制而走,這樣的黑暗讓他不自信起來。
“景行,我後悔了。”梁昊權很疲憊,如果當初他不是那麼自以為是,怎麼會讓兩個人淪落到這個境地。如果這些年他不是那麼理所當然的接受景行的好,或者一開始就劃清界限,或者一開始就決定在一起。他們兩個人是不是也會像景行和肖揚一樣,兩個人並肩而行,那麼無芥蒂的一起分享快樂,一切承擔痛苦?
他從來自視甚高,就算犯錯也有自信彌補,現在他無法肯定了。
景行淡淡開口:“我永遠無法釋懷,而你,會有更好的選擇,我們不如就這樣吧,路歸路橋歸橋。至於辰辰,你想過來看,就看吧,多一個人愛他於他並無壞處。但是,你只是個叔叔,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這一瞬間讓梁昊權覺得,他們兩個人真的從此就如同兩條永遠無法交集的平行線,這樣的認知讓他心中異常惶恐和害怕,心好像被抽走一大塊。
梁昊權抓住景行的手:“景行,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不是因為辰辰,不是因為任何人,
只是因為是你,我保證不會出現你所擔心的那些事。”
景行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梁昊權不放,景行嘆了口氣,幽幽開口:“我們,曾經真的在一起過嗎?呵呵,恐怕連你自己也沒辦法肯定吧。”
世人只知道景行是梁昊權的助理,卻極少有人知道兩人私下的關係。只是在景行的有意散播下,有些風言風語,可梁昊權用自己的行動將這些流言蜚語扼殺住了。雖然有猜測,卻無人敢確定,只以為是景行單方面暗戀罷了,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我們之間的問題並不是一朝一夕,何苦再用短暫的一生去糾結,不如大家各過各的,沒有猜忌也沒有傷害。”
梁昊權最終失魂落魄的離開了,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景行無力的趴在桌上,從頭聽到尾的二楞子走了進來,笨拙的拍了拍景行的肩膀,以示安慰。
景行抬起頭,尷尬的笑道:“二楞子,今天的事你不要對外說好嗎?”
二楞子憨憨的點了點頭。
“二楞子,你剛才聽明白了嗎?”
二楞子想了想,點了點頭,“你跟這個梁先生有一腿。”
景行噗嗤笑了出來,方才的陰鬱都消散了不少,“你還真不是一般的不會說話啊。”
二楞子眼睛眨了眨,沒表態,依然一副面癱臉。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兩個男人怎麼也能搞在一起。
“不能在一起嗎?”
景行被治癒了,“你啊,裝傻故意逗我樂呢。”
二楞子很認真的說:“沒有。”
景行笑了,二楞子又開口:“那個梁先生是認真的。”
“嗯?”
“他說和你在一起是認真的,你也喜歡他,你們兩個為什麼不在一起呢?”
景行沒想到他會說這些,不由愣了愣,“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
景行哭笑不得,看二楞子那樣子,心裡的鈍痛都減輕了不少,聊起梁昊權好像聊別人的事一樣,“你剛才不是攔著他好像很討厭他的樣子嗎,怎麼還替他說話?”
“兩碼事。”
景行還真有些不知道拿二楞子怎麼辦了,只能喃喃開口:“我們的事複雜著呢,不可能在一起的。”
二楞子這下不明白了,“那就弄簡單。”
景行搖搖頭,“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簡單,也沒有煩惱。”
“我有。”
“嗯?”
“煩惱,我有。”
景行來了興致,“說說看?什麼事讓我們的二楞子都煩惱了。”
“玲子不喜歡我了。”
景行沉默了,之前他就預感到了,只是從二楞子嘴裡聽到依然有些震驚,可看二楞子好像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