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支箭射在竹轎三尺之內。薛慕濤眼波一寒,沉聲道:“落轎。”兩乘竹轎悄無聲息的落地,青君眼波看去,之間林中隱約的影子越來越多,隨之手微動,白紗帷帽便已重新戴好。
步出竹轎,薛慕濤白衣挺拔,聲若驚濤駭浪:“既是屠老大到此,卻為何還不現身?”他的內力發動之下,聲音傳出極遠,頓時四面八方的山谷中皆傳來回音:為何還不現身……為何還不現身……為何還不現身……
驀然之間有兩個藍衣人毫無聲息的倒下,薛慕濤微微一動,手中一枚梅花釘迅捷發向地下某處,一個身影隨之突然從土裡冒了出來。
那人身形矮胖,滿臉橫肉,身上肌肉糾結,身穿土褐色布衣。圓圓的小眼睛中滿是陰毒,一開口,聲音尖細細的刺得人只覺怪異:“薛慕濤,你刺瞎我兩個手下,還命令永不可出現在逍遙鎮。打狗尚且看主人,你如今卻將我屠老大置於何地?”
薛慕濤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你兩個手下驚擾我的貴客,理當如此。”屠老大凶狠的目光一轉,直直看向青衣卓然的青君,身材曼妙,臉容隱於白紗之後,看不清楚,隱約可見顏色美麗。
青君見著那目光,十分兇狠中帶著貪婪,幽幽發光,倒好似狼的眼睛。
屠老大憤憤一口濃痰吐在了地上,狠狠道:“原來是你這個臭娘們兒。害的我兩兄弟壞了一對招子。”轉向薛慕濤,貪婪的眼中帶著陰狠算計:“老子今天前來,無意與凝碧山莊為敵。只要你把這個臭娘們兒交出來,我們屠狗幫絕不與你為敵。”
薛慕濤冷笑,那笑容能凍僵方圓十里的人,也讓屠老大一驚。
早先見著屠老大猥褻的目光在青君身上打轉,好似一條得不到骨頭的狗。心中便湧起一股濃烈莫名的恨意,只想把那對狗眼挖了出來,讓他永遠也無法再褻瀆自己心中的人兒。
現在聽見屠老大如此無恥露骨的話語,滿面冰霜中眼中滿是冰寒,偏偏嘴角帶有一絲冷酷至極的微笑,開口道:“若是我不答應呢?!”頓時身邊的氣溫低了幾度。
屠老大被那冰寒瑟縮了一下,隨即面露常色:“兄弟們只好對不起了!”一揮手,一群人立時便將薛慕濤一行人包圍住了。
薛慕濤朗聲長笑,內力如若驚濤駭浪般震出,震得屠狗幫中武功稍差的站立不住,紛紛滾落地上。五內血氣翻湧,待到薛慕濤笑聲甫停,許多人已是七竅出血,神志不清了。
屠老大看著大半躺在地上的手下,吐了口濃痰:“都是一群廢物!他奶奶的薛慕濤,老子這樑子跟你結定了!”說罷磨拳搽掌,身上糾結的肌肉頓時鼓起,隨即雙拳一錯,撲進身來。這屠老大雙拳風聲呼呼,氣勢驚人。
薛慕濤見他人品著實卑劣,這拳法卻倒是緊密,不禁心中微微讚賞。一邊毫不費力的閃避,一邊仔細看他招數,見他招數大開大合,武術底子隱隱有大氣魄,只是細微之處卻是狠毒無比,使這武功不免落於下乘。
其他人見到老大一動手,紛紛上前廝殺,對著那群藍衣人卻如以卵擊石,不久之後便潰不成軍。青君人群之中施展那落英步法,配以暗器,頓時眾屠狗幫眾紛紛倒地哀嚎。屠狗幫眾見對方人數雖少,卻是下手精準狠辣,早萌退意。眼見老大尚且在支援,只得恨苦支援。藍衣人見著對方氣短,越戰越勇,不多時屠狗幫眾人便盡數倒地。各人身上皆有傷,求饒恨苦不迭。
這邊屠老大見眾兄弟遭厄,心中緊張,拳法微亂,氣勢便減了大半。薛慕濤見他只是一味進攻,下盤卻疏於防守。立時大喝一聲,掌法一變,反擊了回去。屠老大見薛慕濤先是一味閃避,這時卻是掌法精妙,自己漸漸支援不住。薛慕濤左掌攻向他的右肩,屠老大向左一避,薛慕濤卻是右掌攻向他的心口,屠老大避無可避,薛慕濤橫腿一掃,骨折之聲傳來,屠老大登時倒在地上,雙腿膝蓋竟在這一力之間,齊齊斷了。
屠老大頹然倒在地上,雙腿劇痛鑽心,百般掙挫。最後索性不動了。雙手撐起坐在地上,綠豆小眼直盯著居高臨下的白衣男子,恨恨道:“薛慕濤,老子今天栽到你手裡,是老子學藝未精。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那冠玉的臉龐卻是嘴角微微翹起:“若是我不呢?”屠老大見著薛慕濤那令人發麻的陰冷神情,想起兩個武功被廢,招子被毀的手下,眼前這個人簡直是個魔鬼。不禁破口大罵:“你他奶奶的,你有種的,就給老子一個痛快!只要老子還活著一天,定與你誓不罷休!”
薛慕濤悠悠的笑了,袖口未動,暗器發出,屠老大登時瞎了一目。屠老大哀嚎大作,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