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竟能驅動周遭山上滾滾白色洪水顯化成一道道高達二三丈的浪濤,不斷朝小院捲來。
轟隆!
小院本是用木頭建成的房屋,怎經受得起如此巨浪連番拍打?
頃刻間周遭房屋坍塌,瓦片碎裂飛射,只剩下南冥烈與胡千蕁所在的這木屋,尚且未曾被洪水沖塌。
“騷|貨!果真是騷|貨!”
孫糊踏著一道浪濤,冷著一張尖嘴猴腮的臉面,朝胡千蕁淫邪笑了一笑,譏笑道:“我本以為像你這等讀了儒門書籍的狐妖,會懂得人類女子所謂的貞潔與禮法,沒想到狐狸精終究是狐狸精!你若是隻勾搭上那汪不周一個男人,我孫糊心裡還好受些,可這才短短數日時間,你竟又勾搭上了一個新男人……”
這般話語,著實惡毒。
若是尋常狐妖聽了,定然不會在心底生出什麼怒意。只因狐妖一族本是妖怪之屬,壓根無需顧慮什麼人族禮法,講的就是露水姻緣。
所謂露水姻緣,便是野合。
何謂野合?
胡千蕁自然明白,她本就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女子,自然知道孫糊這一番話語中的含義,聽了之後心底已是怒不可遏。一掌拍出,袖子底下掀起一道玄光,將院中僅存的這一座房屋打得坍塌在水中。
嘩啦啦……
洪水如注乍洩而來,水光之內,竟帶有淡淡藍色雷電光輝,電光纏繞激發出淡淡電火,生出微不可察的嗶啵聲響。
“蕁妹,今夜你就隨我回妖聖殿去吧!”
孫糊腳底浪濤停在了十丈之外,滿臉淫邪笑意,盯著胡千蕁左看右看,“我孫糊是妖族妖修,自然不會顧慮人族的規矩。只需你嫁給我做了道侶,日後你想偷人就偷人,想通|奸就通|奸,我孫糊絕對不會管你……”
未想到這孫糊,竟有這等念想!
“若妖族中那些男男女女的想法,都和這孫糊一樣,豈非整個妖族都是靡亂不堪,關係錯綜複雜,妖族女子毫無貞潔可言?”
南冥烈眉頭微皺,先前胡千蕁說可以對他以身相許之時,南冥烈亦是有些心動,可而今聽孫糊這麼一說,心底經不住有些擔憂,想道:“即便胡千蕁讀了儒門書籍,知曉人族婦道與貞潔為何物,可只怕她自小耳濡目染,看多了妖族靡亂之事,會因此受到影響!”
唰!
胡千蕁腳底顯出一道金光,伸手抓住南冥烈手臂,二人一同飛了起來。
轟隆隆……
猛然一道雷電光輝,從兩人腳底白色水花中,沖天飛起三丈來高,發出轟然巨響。好在胡千蕁早有預料,帶著南冥烈離地飛起,不然定會被雷電砸中。
“公子!”
胡千蕁湊到南冥烈身邊,讓南冥烈與她一同踏在金光之上,悄然言道:“公子切莫相信他孫糊所言,我妖族中尋常女子雖不懂得人族禮法,性格自由灑脫、十分奔放,可對情之一字,卻異常執著。公子可曾聽人說起過,‘在天願作比翼鳥’這句話?”
☆、第一百二十五章:銅鐵皮骨,大玄招妖(2)
說話之時,一陣陣熱氣從胡千蕁口中洋溢位來,盤繞在南冥烈耳朵邊上,只讓南冥烈覺得耳朵發熱,心中發麻,恨不得立即將胡千蕁撲倒在地。
“比翼鳥雙宿雙棲,至死不渝,最為真摯!”
南冥烈輕輕一搖頭,道:“比翼鳥確實忠貞,可你卻是狐狸精……”
“你!”
胡千蕁臉色陡然一白,輕輕咬了咬下唇,心底竟一片蒼白。她可以任憑孫糊如何罵她咒她,可卻不知為何,竟經受不起南冥烈如此一句“狐狸精”。
眼眶已經瀰漫了些霧氣,竟要就此凝成淚珠兒,從她眼角滴落。
“我人族女子,就算再如何懂得男人的心思,只怕也比不上你妖族的狐狸精……你日後若是從了我,大可將狐狸精魅惑男人的手段,都施展在我身上,不過這一生一世,都只許來魅惑我,不許魅惑別人。”
南冥烈渾然不顧孫糊就站在遠處,竟湊到了胡千蕁耳邊,往她耳垂吹著氣,“實則我人族男子,有不少人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別人面前是堅貞烈婦,在自己面前卻是是蕩|婦。夫妻之間事情,不足為外人道……”
“你!”
胡千蕁又羞又氣,粉臉通紅,未想到南冥烈竟當著孫糊的面,如此調戲她。只覺得心底生出一種極為怪異的心思,當即揚起粉拳,輕輕在南冥烈肩上錘了一拳。可拳頭之上卻輕飄飄沒有半分力道,軟如棉絮。
她卻不知,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