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根本沒法兒不擔憂。
“要不然來碗涼皮?這麼熱的天吃涼皮正好合適,涼麵也行,不過可不能多吃。”胤祺提議道,這懷了孕的婦人卻是遭罪的很,這麼熱的天就應該吃冰碗,可惜了,不管是太醫,還是郎中,還是嬤嬤都不讓。
毓秀擺擺手,“還是算了,想想就沒胃口。”想吃雙皮奶、冰淇淋、水果撈、加了冰的檸檬水、奶油水果杯、冰火鍋……可是這裡都沒有,不光現在吃不到,以後也吃不到,想想就讓人覺得惆悵。
胤祺沒辦法體會到自家福晉心裡的惆悵,不過著急卻是真的,“爺現在手頭的差事也辦得差不多了,明日就去跟四哥請上半個月的假,咱們去莊子上避暑,也省得一直在府裡悶著。”不得不說,府裡頭的池塘還是太小了,起不到多少作用,全年就這多半個月最熱了,還是到莊子上避一避為好,左右福晉不過懷胎七個月,胎相又好得很,不至於早產。
毓秀來了精神,“能請得來假嗎?”那可是四爺。
胤祺就差拍胸脯了,“當然能請得來假,除了休沐日以外,爺從調到戶部到現在還沒請過假呢。”也從來沒有遲到早退過,跟在工部的休閒日子比起來,這小半年他可是上進多了,四哥沒可能不給他准假。
毓秀點頭,能請得來假去莊子上那自然是最好的了,不過,若是請不來假,那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千萬別為此得罪了四爺就行,“戶部的差事實在多的話,不去莊子上也成。”可千萬別去觸了四爺的黴頭。
也不知道康熙是怎麼想的,四爺好不容易把內務府給捋順了,革除了採購亂報價的弊端,這才多久,內務府總管便又換了人做,雖說也是太子黨的人,但對四爺而言,應該是個不小的打擊。
“又沒到年底,戶部能有多少差事,你這話說的,放心,一準能請來假。”果然,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連這樣的常識都不知道,不過女人又不需要建功立業,更不需要封侯拜相,見識短就短了,沒什麼要緊的。
胤祺根本就沒往內務府總管一事上想,這回可真不是他心大,他是四哥表現的太淡然了,不見喜怒,不過脾氣較之以往確實好了很多,四哥都不拿著當回事兒,他自然也不會當成事兒了,內務府總管雖然是個肥缺,但四哥卻不是那等眼皮子淺的人,更何況皇阿瑪把四哥放在內務府總管的位置上,為的也是得罪人的事兒,早沒了早輕省。
戶部這段時間確實不忙,一來是因為各地的報賬都要等到年底,二來也是因為皇上今年並沒有要起駕避暑的意思,自然也就不需要戶部加班加點從各處挪銀子出來,還有一點尤為重要的原因是,內務府不同以往了,四爺雖然做了不到兩年的內務府總管,但是卻省了將近五十萬兩銀子,內務府和戶部雖然是各司其職,但內務府富裕了,戶部也就不需要拆了東牆補西牆了。
不過,四爺在戶部呆了好幾年了,還真是頭一次有人跟他請半個月的假期去莊子上避暑,當然了以往他的下屬都是普通官員,如今跟他請假的卻是五弟,身份地位不一樣。
“有這麼熱嗎?今年又不像去年那樣,冰塊不夠使的,在衙門裡多半隻能硬熬著。”四爺放下手中的毛筆,用帕子擦了擦額頭和鼻尖上的汗水,他是最怕熱不過的了,去年的時候甚至中暑了兩次,今年衙門裡雖然說是不缺冰塊兒了,但是後背也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痱子,他都沒說要去莊子上避暑,五弟倒是想在前頭了。
胤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福晉有孕在身,用不得冰塊,最近天氣又太熱了,用膳都沒什麼胃口,我這才想著去莊子上避暑。”
四爺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頭,飲了兩口薄荷茶之後,才覺得身體舒服了些,“原來如此,正好戶部也沒什麼事情,你這麼一說,我也打算帶著府上的人去莊子待半個月,熬過了酷暑再說。”
想不到五弟夫妻感情這麼好,居然這般體諒五福晉,他基本上每年夏日都要瘦上七八斤,去年甚至消減了十二斤,府裡也沒人勸他去莊子上避避暑。
“那萬一要是戶部有事兒怎麼辦?”戶部可以沒有他,但是可不能沒有四哥,再說了,四哥向來勤懇,嚴於律己,這麼一走,多年塑造出來的形象豈不是有些坍塌,那多得不償失。
四爺倒是不慌不忙,朝堂上的鬥爭越發激烈,三哥被降爵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雖然一心要做賢王,但是要做的是皇上的賢王,他可沒有要為太子身先士卒的想法,當然,更不想在奪嫡中被誤傷。
他做了將近兩年的內務府總管,已經讓很多人有所忌憚,為了不冒頭,如今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