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將出全身本事盡力佈置好魔法陣,好把二人困於陣中,一報宿日仇怨。等到魔法陣布好,天色也十分暗了,訥德祭司藉口請神使用餐,與大祭司一同將二人帶往早已佈下重重魔法的偏殿。
身居險境,強敵環伺,林、蕭二人也有些自覺,還未出門便掏出懷中飛劍護住身邊,又施法遮掩銀光,不致使人看出便了。行到中庭,林端穆卻不肯隨著那些祭司直入偏殿,反教他們先帶自己好好逛逛周圍,看看宮殿的建制。大祭司一方面急於將二人誘入陣中困住,一方面又怕他私下做什麼手腳,極力勸道:“現在天色晚了,神使大人也看清周圍,不如在殿中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太陽出來了,我再陪二位玩賞美景可好?”
林端穆本就是踢場子來的,豈肯如他所願。嘴角微微翹起,略帶諷刺地說道:“大祭司這麼說,是嫌我們給諸位添麻煩了?閣下日理萬機,不必為我們二人這麼費心,反正我們在夜間視物猶如白晝,自己隨便轉轉就好。”
大祭司自然不敢放他們在聖殿亂撞,只得忍著怒火,陪著笑臉帶二人在各殿周圍轉了一遭。因天色極暗,又調了許多聖兵點起燈光火把,貼身保護他們。林端穆一路與蕭展如指點風景,繞著聖殿所在的整個山谷丟下了數疊符咒,又掐訣消隱其形,使人無法得見,以備不時之需。待符咒灑完,他們才鬆口答應去偏殿用餐,一路上外鬆內緊,早將氣機運轉全身,隨時防備著大祭司猝然發難。
進入偏廳後,赫然見到正中央一張長桌上擺滿了珍饈美味,玉液瓊漿。大祭司請二人坐了客位,自己卻在上首相陪,身後密密麻麻,貼著牆壁站了一圈聖兵騎士之流。大祭司在上面殷殷勸酒,蕭展如卻一絲不動,雙手放在桌布下,輕撫著爛銀小劍笑道:“離中華這麼久,竟在這聖殿裡吃上了鴻門宴,倒也親切。只不知他們一會兒是摔杯為號一擁而上,還是有項莊出來舞劍助酒。”林端穆正豎起雙耳細聽周圍動靜,只聽到殿外約略有百十來人,聽腳步有輕有重,四散在偏殿周圍。就這麼些人,他倒也不放在眼裡,只管與蕭展如說笑:“說不定還有你上次見到的那些魔獸出來助興呢。酒菜中也不知放沒放什麼迷藥之類的,他越是殷勤勸酒,我就越不敢舉杯啊。”
他們用漢語說得高興,上首大祭司的臉上卻十分掛不住。他原想將二人灌醉關在殿裡,倒也可省了他們一番功夫,可惜這兩人十分地不配合,不僅滴酒不嘗,連菜也不稍動,又不知私下說些什麼,只覺笑語中總有種蔑視之意,聽得大祭司胸中義氣難平,執著杯子的手就是一抖。
林、蕭二人雖在說笑,眼角餘光卻未離過大祭司,見他手一抖,便知他有動手之意,身雖未動,護體內功卻都已放出,連桌布都被氣勁所激,無風自動起來。這一動更刺激了大祭司,手中酒杯一晃,兩道酒劍竟自林、蕭面前杯中升起,直刺二人面門。
虧得他們都有一身內力護體,那酒劍堪堪逼到眼前半寸處,竟再進不得,如有生命脈一般停滯在了空中,酒漿被兩股勁力所激,微微顫動,向四下濺開,點點如鮮血般落在雪白桌布上,刺目已極。
大祭司一動手,身後的眾人也一總圍了上來,長槍密密實實地刺向二人,林端穆與蕭展如身子一震,將槍尖震歪,長身立起,手中飛劍過處,長槍都已不復原本形狀,只化手一片片碎鐵跌落於地。林端穆趁著聖兵潰退之機,身子一搶便搶出了圈外,直撲向殿外去處理伏兵;蕭展如則將兩柄飛劍全數放出,將大祭司放出的魔法一一絞散,自己闖入聖兵群中與眾人肉搏,掩護林端穆出門。他們雖有默契,奈何大祭司早已設下埋伏,見二人要往外衝,便不顧殿中眾人性命,邊放魔法,邊眾後門退出殿外,吩咐正等在門外的各位祭司共運法力,激發事先排下的幾重魔法陣,要將那兩人都困於殿中。
只要這兩人不能脫出,光明聖殿在大陸上一切不利的訊息都會由此消失,沒有了他們撐腰,龍族勢必重新向光明聖殿俯首;那些所謂的道觀也可輕易被拔除;而那隻兩人故意派出抹黑光明聖殿的獨角獸,也必定能一改先前的作用,成為聖殿重現舊日榮光的利器珍寶。
大祭司自謂算無遺策,正和屬下誇耀此計成功,卻不知他自後殿退出時,林端穆就已隱遁身形衝出殿外,潛入他殿外伏兵當中了。其實林端穆打架的經驗不及蕭展如豐富,但他有一樁好處,就是不愛與人明火執仗地動,只悄悄隱了身,在背後出手,傷人既快,也不怕人看見了反擊他來。未及大祭司到軍前指揮,偏殿外十幾隊光明騎士和聖兵都被他一手一個地點了穴道,好似泥塑木胎一般立在地下,口不得言,身不能動,猶如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