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著三分內勁的話,讓門外的御林軍們都不由得心神一震,為首的御林軍感覺更甚,他能很敏感地察覺到這股威壓是直接針對自己而來,頓覺喉頭一甜,深吸口氣,強壓下胸口翻湧的氣血,單膝跪地,“啟稟國師大人,宮中發現刺客,下官等人追蹤刺客到此,驚擾國師大人安寧,還請國師大人恕罪。”
“刺客?”叔寂嘴角斜勾,朝洛傾雪輕輕挑了挑眉梢;想他們堂堂玄門第一百四十八代掌門竟然被人當做了刺客,有趣,有趣。
那為首的御林軍不明白叔寂的意思,只能低著頭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是。”
“本國師清修之地可沒發現什麼刺客,速速退去本王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哼!”叔寂冷哼一聲。
門外的眾人都只覺得腦子裡一陣眩暈,就算小四再想說些什麼,刺客也只能怔怔地閉上嘴,若是惹惱了國師,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只是國師大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們怎麼連絲毫風聲都沒有聽見。都說國師大人乃華佗轉世,妙手回春,既然他回來了,為什麼沒有去給陛下探脈診病呢?
“是。”御林軍一眾帶著疑問退走。
叔寂轉頭瞧著洛傾雪,淡淡地笑著,“初次見面,小師妹就送大師兄這麼大一份大禮,大師兄可是有些……受寵若驚呢。”
“身為大師兄卻為老不尊,不知師父若是知曉……”洛傾雪的一顆心此刻總算是放了下來,見不得叔寂那嘚瑟的模樣,搬出汝霖。
叔寂只能閉上嘴。
茶過三巡,洛傾雪有些按捺不住了,“大師兄可知道這皇宮何處有一座偏僻的小院,很簡陋,唔……形容不出來,不過不像是皇宮,應該是一處特別,且格格不入的地方?”
“那個地方?”
聽著洛傾雪的描述,叔寂在這鳳臨皇宮呆了數十載,哪一處不知道,只是他眉頭緊鎖,“小師妹打聽那個地方做什麼?”
“……”洛傾雪本想和盤托出,可想了想又嘆了口氣,自從自己落入寇家賊寇的老巢又經歷一番追殺,鬧得那樣的沸沸揚揚,容末怕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吧。她低下頭眉宇微微顰蹙著;抬起頭望著叔寂,縱然是自己的大師兄,可有些事情卻沒有全盤托出的道理。
只道是,有點事情需要私下處理。
叔寂望著洛傾雪,嘴角斜勾,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帶著些許調侃;那表情好似已經看透了她的內心,又好像……看得洛傾雪心裡直發毛。
“大師兄,你這般看著我作甚。”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自己臉上還能開出朵花兒來不成?
“呵呵,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叔寂淡淡地笑著。
洛傾雪嚅了嚅唇,剛想開口說點兒什麼,就聽到背後響起一道明顯帶著壓抑怒火的嗓音,“國師有禮了。”
“轟——”
那熟悉的嗓音,帶著清冷卻又透著謫仙般的清朗,那種熟悉到了骨子裡的聲音她怎會聽不明白,猛然轉過身,卻只見到額頭上冒著汗珠的鳳城歌,眼底的擔憂和恐懼尚未散去,站在他旁邊的容末面無表情,整個人身上散發的低氣壓饒是鳳城歌都有些承受不住讓旁邊站了站。
“容末,我,我……”洛傾雪張口趕緊開口解釋,可卻又不知道到底從何說起。
“我什麼?”容末上前,步步逼近。分明宛若閒庭散步一般的信步而來,可洛傾雪卻能明顯感覺到那種壓抑到甚至連呼吸都困難的感覺。
洛傾雪不禁縮了縮脖子,“我沒有……”
“呵呵,容公子的房間依舊,請。”
叔寂瞧著洛傾雪那剛才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現在卻宛若小貓兒一般乖順甚至還帶著顫抖就只覺得好笑;捋了捋鬍鬚,對容末做了個請的姿勢。
“多謝。”容末眉梢淺揚,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將洛傾雪打橫抱起,分明是那般迫不及待的動作可在外人看來卻是優雅從容,不緊不慢一般。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房間,鳳城歌才回過神來。
“這丫頭可當真是……”鳳城歌搖搖頭,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端起之前洛傾雪用過的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國師什麼時候回來的?”
叔寂仍舊淡淡地笑著,“也是剛到,算是湊巧。”
“……”
在宮殿左邊一間佈置高貴卻無處不透著淡雅的房間中。
洛傾雪身子顫抖著,被容末打橫抱在懷中卻是連動都不敢動,“容末,我,我真的沒有,我……”
“看來是我平日裡太寵你,所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