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帶雨的,“姑姑,您不知道,大小姐她……她實在太欺負人了;姑姑,嫻娘雖嫁給表哥為妾,可當初……”
“夠了!”瞧著小孟氏說得越來越歡,孟氏趕緊厲聲呵斥道,“你沒事來這素瑤居做什麼,還不滾回你的迎春院去。”
她要是不來這素瑤居惹是生非,她又怎麼會被雲靜安那般作踐。多少年,已經多少年沒有人以那種教訓的語氣與她說話了。
小孟氏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般,抬起頭瞧著孟氏,眼中疑慮,困惑,不解,“姑,姑姑?”
“姑什麼姑,既然已經嫁入鎮北侯府,便是我鎮北侯府的人,這麼叫讓旁人聽見了像什麼話。”孟氏今兒是真的惱了,說話也帶上了三分氣性。
小孟氏低著頭,眼眶中淚珠兒打著轉轉;以往只要她提起當年那件事情,姑姑定時什麼事情都是依著她的,可謂是百試不爽;今日竟頭一次失利還被厲聲斥責了,想著貝齒輕咬下唇,“姑……老夫人,我……”
“……”倒地是自己血脈相連的侄女,孟氏剛是在氣頭上,現下氣消了,瞧著她那眼眶紅紅,要哭不哭的模樣。
春日的微風含著涼,帶著冷,輕輕吹過;花園裡百花迎風起舞,蝶兒翩飛。
小孟氏卻狠狠地打了個寒顫,抬頭飛快地看了孟氏一眼然後又快速低了下去,那可憐兮兮,又帶著委屈,當真是讓孟氏不由得心疼到了骨子裡;剛想扶她起來細細撫慰一番,可轉念又想到剛才雲靜安臨走時的話,心越來越沉,也越來越冷。
“後日便是你們主母的斷七禮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