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太師,王上的意思是……”
“這裡有你說話的餘地麼?”聞仲皺眉,毫不猶豫打斷費仲的話。
“請太師……太師靜靜聽我說。”費仲不敢與聞仲對視,不由自主的把頭低了下去。
“我為什麼要聽你說?”聞仲根本不想理睬。他開口問紂王。“王上您不認為此等罔禮儀的臣子實在是有辱王庭嗎?居然在王上出口之前搶白!臣肯請王上。把此等目中無王上之人予以處死。以儆效尤。”要處置一個費仲,聞仲完全有這個權利。但他要借紂王之手。讓這個如此以為一手遮天的孌臣能夠明白自己最終的身份立場,和應該做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正文 水晶卷一(39)
殷商不是他手中信手拈來的玩具。
“王……王上……”費仲因為縱情生色而提早老化的臉上佈滿了像橘子皮一樣褶皺。此刻,那些元老的象徵甚密地沁出了汗珠,一點一滴地隨著皺紋的抖動而緩緩滑下。他的雙腿哆嗦著,支撐不住崩潰般跪了下來。“王上……王上,請……請相信小臣,絕對沒有太師所說之意。絕對沒有啊!王上,小臣對王上的一片赤膽忠心,天可明鑑呀!王上……請請……”哆嗦著,費仲已經無法吐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費……”紂王正要說些什麼。被聞仲突然打斷。
“相信?就是因為太相信你才促使你能夠如此無法無天。王上,老臣肯請王上處死這個大不敬的臣子。”
紂王眉頭皺了起來。因為聞仲剛才非常無禮的打斷。但是,他無法如同對待其他臣子一樣把這股不滿給發洩出來。可以肆意的處置和懲罰。因為他是聞仲。兩朝元老。當年他能夠如願以償的登上帝位,他作為臣子也出了不少的心力。如果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紂王和紂王統治的殷商。再加上他非同一般的戰鬥力和那些聚集在他身邊具備非一般戰鬥力的異人。多年來,如果沒有他四處幫助殷商平叛亂。殷商的國家現今也不會如此這麼穩定。
聞仲的彪炳功績和在殷商和朝中的地位和身份,代表了他對殷商和他本人的影響力絕非一般能及。所以作為帝王,他不能隨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意向如同處理其他臣子一般來處理聞仲。即便聞仲是現在所表現的如此目中無人。
強迫自己冷靜內心已經翻江倒海的怒氣,但與平日截然不同的言詞依然還是在不經意間洩漏了他的此刻的心情。拖著長長的語音,紂王開口:“那麼……太師認為應該如何處置?”
聞仲的眼皮搭拉了下來。察言觀色的本事本身就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必須具備的東西。紂王是王,自己輔佐他長大登記直到現在。又豈可有不知道之理。但是,他裝作不知情順著紂王的話說了下去。
“自然是當作逆賊處置!就請王上交給老臣吧!”
“王上……王……”費仲在一邊聽到聞仲這麼請求不由得驚叫出聲。
“大膽!”聞仲突然轉身對費仲怒吼。似乎頭髮都因為渾身散發的怒氣而倒立起來一般。那模樣,似黃泉索命的閻羅。原本聞仲就是一介武將。其本身征戰沙場多年來的經驗和血腥的洗禮,更加註了他本身的壓迫力。就算他不開口站立在那裡,就已經能夠造成足夠的震懾。何況現在的他為了殷商王朝一心想要去掉費仲。自然不會允許費仲有任何反抗和求助的機會。“罪臣。你豈可有資格再呼喚王上。來人……”
費仲看著聞仲嚇呆在當場。兩眼發直。最終因為聞仲的那句相當洪亮且拉長尾音迴盪在大殿內的最後兩個字回過神。渾身顫抖著。突然明白了。這次,聞仲是打定了主意要置他於死地。
看了看紂王。發現他雖然皺著眉頭,但卻一臉漠然。第一次,費仲覺得自己太天真了。本以為,這次煽動犬戎造反,慫恿紂王把聞仲派過去是多麼簡單的事情。就如同他挑撥那三國和紂王之間的關係一樣。可是,他低估了聞仲對殷商和紂王的影響力。似乎有些明白膠鬲離去前的冷哼所代表的意義。可是,現在明白也太晚了……
“王上……王……”帶著最後一絲希望,他對著紂王大叫。“王……”聞仲不想再聽到從費仲嘴裡出來任何一個可以扭轉現在局面的話語。因為,他對現在的紂王實在沒有把握。一掌摑過去把費仲給打暈。剛好摔倒在從後兩側上前的守備,他們拽住費仲的兩邊胳膊被往外拖。就如同拖一個屍體。
正文 水晶卷一(40)
“太師。”紂王打定了主意。不能像對他像待其他人一樣隨心所欲,就不讓他在朝歌好了。走得越遠越好。犬戎的反叛是一件好事也說不一定。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