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來的時候,花兒的電話響了,陌生來電。
花兒接起來,對方是個女聲,“是花兒嗎?我是黃穎。”
心裡一驚。
黃穎?那個送自己一籃“危險的快樂”的女兵指導員。
“你——你有什麼事情嗎?”花兒警覺問。
“耿少凡被關了禁閉,你知道嗎?”
“什麼?什麼禁閉,為什麼?”花兒有些緊張了。
“你不知道嗎?他擅自動用軍事特權,違反了部隊的規定。”
“什麼軍事特權啊,他回家一天什麼都沒幹啊?”
“什麼都沒幹?不可能吧,當地的交警部門已經將錄影遞交到部隊了,除軍事行動之外的情況下,他擅自在軍車上張貼敏感軍事標誌影響了當地的交通治安!”
花兒想起昨天耿少凡的車上貼著的那張“狗頭”標誌。
“是那張藍色的‘狗頭’標誌嗎?”
“是狼頭!不是狗頭。”
“噢,狼頭,狼頭!”
“我瞭解少凡,他一向謹慎,從來沒犯過錯誤。這一次應該是因為你吧?”
黃穎的話觸動了花兒,忙小心的問道:“他——他沒事吧?”
那邊的黃穎舒了一口氣,“禁閉三天,記過一次!雖然不是什麼大錯,但也抵消了上次演習的嘉獎。我打電話就是提醒你,你是他的妻子,做事之前應該多替他想想!”
掛了電話,花兒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車子飛馳在高速公路上,花兒握著方向盤,眼睛眺望著遠處茫茫的群山。
雲霧深處,青灰之地,你是在那裡嗎?
出發時才剛過中午,沿著山路,行了幾個小時,此刻已經日暮西山了。
原來他以前也開這麼長的路,才能到家啊,這也太遠了。花兒眉頭緊皺,這樣想著。
白色的雪鐵龍迎著夕陽的餘暉,緩緩駛進大山深處。
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遮天蔽日,前面一片昏暗,道路也是坑坑窪窪的,百轉千回。
金黃的車燈掃視著前面的路況,突然一隻梅花鹿出現在了車前,花兒大叫一聲,急轉車頭,“砰”的一聲撞在了一株大樹的軀幹上,熄了火。
花兒睜開眼睛,試著發動車子,試了好幾次卻沒有任何反應,忙從車裡出來,看了看損壞情況。
“真倒黴!從哪跑出來的小鹿啊?您沒事站路中間擺什麼POSE啊!這該怎麼辦啊?”花兒忙拿出手機,竟然沒訊號!
這回也回不去了,乾脆硬著頭皮往前走吧。花兒從車裡翻出應急手電筒,沿著小路,向前走去。
四周陰風嗖嗖,夜幕初上,隱隱傳來幾聲狼叫。
花兒的小心臟緊緊的搓成了一團。
早就聽聞這郊區的大山裡有豺狼、狗熊出沒傷人,希望自己沒有這麼幸運遇到吧。
“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我可從來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您要保佑我哦!回去後我一定天天給您燒香!”花兒嘴裡不停唸叨著。
走了很久,高跟鞋磨得腳底火辣辣的疼。這裡的蚊子也很瘋狂,隔著牛仔褲都能咬進肉裡。
忽然,路旁的草叢裡冒出四五個龐然大物。
花兒嚇的站住腳,閉著眼睛大叫:“我投降,別咬我!”
☆、第二十章 我是他老婆!
第二十章我是他老婆!
看樣子應該是大黑熊,竟然還不只一頭!
幾個“大黑熊”跳出草叢,向花兒圍了過來,花兒嚇的丟掉了手電筒,抱頭蹲在地上,心想自己的命也忒慘了吧,想過自己的小命有幾百種結局,卻從沒想過這種被動物分吃活剝的死法。
“你是什麼人?”
“大黑熊”竟然會說人話?
“啊?”花兒應了一聲。
幾道刺眼的燈光打在臉上,就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班長,是個女的!”
花兒從指縫間露出眼睛,看到幾支黑洞洞的槍管正對著自己。燈光打在他們身上,不是大黑熊而是幾個“草人”,每個人身上披著厚厚的毛草,腦袋上頂著的撕成一條一條的碎步帽子,臉上塗著油彩,只看的清楚一雙雙黑亮的眼睛。
一個身材高大的“草人”摘了帽子,顯出人形,走到花兒跟前敬了個禮,“同志,您可以起來了,請問您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花兒站起身來,依然驚魂未定的,直到看清楚他身上的五星紅旗胸章,和兩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