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說,“您先冷靜,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候,醫院傳來的訊息,甘小姐已經沒有大礙了,她是跟凌越在一起的,我們的人很快就會盯上她,眼下,於公於私,您都應該遵守迴避原則……而且,這次的事故,並不是衝著甘小姐過去的,甘小姐會出事,純屬意外。”
屋子裡死一樣的靜。
“歐陽。”韓君墨扯著袖釦,看動作,顯然已經失盡了耐性,可聲音卻仍是淡淡的。
“是。”歐陽站直了些,看著韓君墨鐵青的臉色,卻仍是擋在他跟前。
“我是怎麼交代的?”
韓君墨緩緩的開口,揮起了手。
歐陽紋絲不動。
一旁桌上的茶具哐啷落地,茶水浸溼了深色的地毯。
“讓你們盯牢了,盯牢了!不能給我出半點岔子!最重要的是她安全,其他的事情,不要去管……謝松他幹什麼吃的?”
“是。”
“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韓君墨咬著牙似的陰沉。
歐陽看著他堪稱可怕的臉色,半晌沒吭聲。
“純屬意外?”韓君墨陰冷的目光盯牢了歐陽,“你從哪兒養來的毛病?會用意外做藉口了!”
“走開!”韓君墨看都沒看歐陽一眼,一巴掌按在他肩上,用力往旁邊一撥,“回頭追究起來,我兜著。”
韓君墨說著,過去拉開抽屜,拿了手機出來,握在手裡,邊走邊撥了電話往外走。
歐陽看著他,剛要跟上去,韓君墨衝他擺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開口,自己則風馳電掣的往外走,待電話接通,他劈頭便問:“肇事車子找到沒有……這麼說,人也找不到了……找!甭管你使什麼法子……找到人立馬給我丟給席敏如……”
他吩咐了幾句,停了停,問:“凌越還活著吧?”
眾人知道他擔心的是誰,說起來話來,遮遮掩掩,更是避忌著去提凌越。
在聽到電話那端的回覆後,他說:“我知道了。”
便收了線。
歐陽看著韓君墨的臉色,自作主張的開口,“據謝松說,凌主任為了保護甘小姐,在這次的車禍裡,手臂骨折,多處軟組織挫傷,最嚴重的,當屬頭上的一擊,現在還昏迷不醒。”
韓君墨上車後,歐陽小聲交代司機去醫院。
他轉了一下頭,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韓君墨閉著眼睛,按住了太陽穴。
“有記者拍下當時的情景……因為情況特殊,凌主任又一直抱著甘小姐,謝松他們掰不開……”
韓君墨睜開眼睛,冷冷淡淡的問,“所以呢?”
“已經被葉先生的人給壓下來了,但是,他們不是MIN傳媒或者SG的人,底片也被韓陸的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