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他開始換褲子,甘文清忙轉了個身。
她聽到韓君墨的笑聲,剛想回頭,又忍了一下,恨得咬牙切齒。難怪他說不要緊,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聯絡的歐陽。
“我不在的時候,你按時吃飯。”韓君墨一本正經的。
“你快點兒,不然,你不遲到我都遲到了。”甘文清看了看錶,答非所問。
本來……他什麼時候在過?
“我讓歐陽送你。”韓君墨已經走到門廳處換鞋。
甘文清聽著動靜,這才回頭,不用細看,也知道他這會兒定是一臉的笑意。
“不用了……”甘文清剋制著自己,不去瞪他,也不去吼他。
韓君墨也不多囉嗦,按捺著心頭的波動,大步子往前一跨,就緊緊的擁住了她。不管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他說得認真,姿態緊張,像是怕她隨時會跑了似的,她心裡不免五味雜陳,垂在身側的手慢慢的伸出去,環住了他的腰。
“好。”她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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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鄉下的路上,甘文清一直靠著車窗打盹,眼見著快要目的地了,廉潔把她叫醒。
“文清姐,你昨晚幹嘛了呀?怎麼困成這樣?”廉潔問,“還有,您這眼睛又是怎麼回事?”
甘文清還沒有完全清醒,惺忪著眼睛,從廉潔手裡接過材料,就聽韓君南在前座嘿嘿的笑,說,“哎,我知道,我知道。”
甘文清睜著迷離的雙眼,吸著氣,翻了兩頁材料,聽廉潔回了一句,“你知道什麼呀?”
“我知道我哥昨晚夜不歸宿。”
君南接的極順口,甘文清卻一下子驚醒,臉“騰”的一紅,因為心虛,把手裡的資料翻的嘩嘩作響。
廉潔本尚不能反應過來,君南的哥夜不歸宿,與甘文清有什麼關係,眼見著甘文清發窘的樣子,頓時恍然大悟。
“噢!”廉潔拉長了聲音,來了情緒。
畢竟,她跟甘文清這麼久,不是沒見過甘律師的追求者,只是,這一回明顯不一樣。能讓甘律師面露緋紅的男人,怕不是那麼簡單。
“好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甘文清瞅著廉潔,卻不去看君南,“再多話,回頭你們倆自己去財務室。”
“天!”廉潔哀嚎,顯然已經習慣了甘文清的威脅方式,並不害怕真的會被扣薪水。事實上,不管她出什麼岔子,甘文清也的確沒有扣過她的薪水。
君南迴過頭來,看看甘文清,再看廉潔,笑出來。
甘文清甩了甩頭,攏了一下耳邊的碎髮,看著車窗外。鄉下的房子之間,距離很遠,視野極開闊,便顯得這裡風景綠意盎然。
終於抵達了下面的基層法院,甘文清從包裡掏了薄荷油,分別在太陽穴抹了點,又用力拍了拍臉,整個人終於精神起來。
開庭前,甘文清想了想,沒有關機,而是把手機調整了震動模式。也並非刻意的在等什麼,只是,她不想錯過什麼。
因為事先準備的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充分,雖然昨晚因為跟韓君墨這一岔子,沒有再(www。kanshuba。org)看書吧一下材料,但是庭審的過程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順利。
庭審的時間沒有她預計的長,卻也延時了不少,等到一點多才結束,一簽完字,甘文清便被當事人拉住,要一塊兒吃飯。甘文清婉拒後,便示意廉潔他們,趕緊離開。
她收到了柯知涯的簡訊,只是寥寥數字——外公醒了,若不是考慮著剛剛正在庭審,她幾乎要歡撥出來。
她也接到了韓君墨的短訊,說,就說舒爺爺會沒事的,別哭。
一行人開著車,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小飯館,坐下來。甘文清看著手機上簡短的幾個字,抹了一下眼睛。
誰哭了?
再回到市裡,已經是下午,甘文清聽著廉潔給她說明天的行程,歪了一下頭,撓了撓耳廓,說:“你幫我聯絡一下Erin·Xiao,再給谷小琳出一份律師函。”
“啊?”廉潔沒聽清,又或者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您聯絡媒體幹嘛呀?”
“有點問題,想諮詢一下可行不可行。”甘文清笑了一下,又問,“谷小琳的財產狀況清算出來了沒有?”
“還沒有……”廉潔的到底是沒能憋住話茬,噼裡啪啦道,“這個田冬升辦事真是利索,今天田氏已經發出公告,撤